7.Chapter 7(第1/8 頁)
比賽的失利就好像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約書亞覺得自己可能遇到了迄今為止人生中最大的挫敗。
7歲的時候,他在佛羅里達莊園的花園裡弄丟了母親的鑽石手錶,納西婭知道後一句話沒說,第二天就送了他一塊百達翡麗的手錶。中學的時候,他和喜歡的女孩一起翹課跑出去約會,第二天回去的時候被隨著皇馬美國行的克羅斯逮了個正著,也只是被嘲笑這還能被抓到,真的太遜了。12歲的時候隨手發了個tiktok就全網爆紅,16歲在巴黎聖日耳曼首秀就一舉成名,沒過多久就坐穩了首發,第一次踢歐冠就進了歐冠決賽,可以說,沒有誰比他更令人羨慕的了。
是,他一開始是抱著度假旅遊玩一玩的態度在巴黎踢球,可真到了歐冠決賽的賽場上,看著歐冠決賽的賽前表演,聽著球迷們歡呼的聲音,到最後被對手在半個主場上零封,都這樣了,說他還是不在乎無所謂那不是騙鬼的嗎?
約書亞從法蘭西體育場渾渾噩噩回到家後匆忙地洗了個冷水澡,又在外賣軟體上點了一大堆吃的,等外賣的時候他閒不下來一樣掏出行李箱胡亂地往裡面塞衣服。
他要回美國,或者去冰島,澳大利亞,芬蘭,加拿大…什麼地方都好,只要不是法國,只要不是巴黎。約書亞覺得自己好像逃難一樣,狼狽地逃到一個沒什麼足球氛圍的地方去。
門鈴聲響起,約書亞頂著一頭雞窩,搖搖晃晃地走過去看門口的攝像頭,兩秒之後就開啟了門。
託雷斯一進門便看到滿地凌亂的衣服、鞋子和各式各樣的……染髮劑?
他以前每次來這裡的時候,那時候約書亞的家中不能說一塵不染,至少是整潔乾淨,各種裝潢一看就是年輕人喜歡的風格。現在這幅樣子讓託雷斯甚至有種他兒子也要退役了打道回府的荒謬感。
約書亞鬧心地收拾著行李,滿腦子都是比賽的事情,如果那粒點球是他來踢就好了,如果他能踢滿全場就好了,如果……老天,他真不願意再去想這件事了,太折磨人了。
越想越煩,看著手下的行李箱也不順眼,約書亞深呼一口氣自暴自棄地將可憐的行李箱推到一邊。算了,schei?e(曬色),隨便穿一件走就好了,到了地方再去買。
約書亞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又看了一眼託雷斯,“你怎麼來了?”
話音剛落他就想咬住自己的舌頭,真是廢話,那還用說嗎?總不可能是剛從機場過來的不是嗎,一定也是從法蘭西球場過來的吧。
但他沒心情理會這些了,他現在只想和被摧毀了肉身的湯姆裡德爾一樣,逃得越遠越好。
託雷斯也沒吭聲,伸手碰碰約書亞的腦袋,幫他捋了捋亂糟糟的頭髮。
約書亞微微後仰,思緒紛亂地倒在地毯上,他聽到門鈴又響了起來,應該是外賣到了。從託雷斯手中接過袋子,約書亞直接躺在地上嚼著漢堡,臉頰鼓的像青蛙。
託雷斯在一旁整理著房間,收拾好後低著頭看他,“別想太多了,去睡一覺吧。”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約書亞鹹魚似的躺在地上不動,雙手捂住臉,分不清手掌心是額頭上的汗水還是自己的淚水。
他又想起了埃及人的進球,想起了利物浦球員的狂歡,想起內馬爾和迪瑪利亞的眼淚,想起場邊難過的psg球迷…這就是足球嗎?這就是競技體育嗎?他也不想這樣,他也想睡一覺直接忘記,但這特麼的可是歐冠決賽。
託雷斯坐在他身邊,又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胳膊,依舊想拉他起來。顯然託雷斯並沒有用力,畢竟現在的他今非昔比,力大如牛到單手把約書亞拎起來就跑也不在話下。
約書亞木然地將手拿來,將外賣袋子一口氣全開啟,又東翻西翻找到一瓶從美國帶來的智利酒,旁邊還放著一瓶perrier
jouet,這兩瓶酒原本是他想送給西蒙斯的。
約書亞甩甩頭,不去想他了,轉身就走。
頭也不回地走到真·三開門冰箱前又拿出幾瓶慕尼黑啤酒一股腦塞給託雷斯。
“我錯過了在巴黎拿歐冠的機會,足球真是圓的,真是什麼都有可能,對吧,算了…”約書亞開啟智利酒的木塞,給託雷斯滿上一杯遞了過去,管它是什麼紅酒不紅酒的,想醉的時候不都是酒嗎。
託雷斯原本想勸他別喝酒了,又聽他這麼說最終妥協地低嘆一聲,“這不怪你,jo,你還年輕,以後還有還有機會。”
是啊,只要還年輕,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託雷斯想。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