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錦衣衛副指揮 杜襲(第1/2 頁)
在長安的一座酒樓內,杜襲與張遼相談甚歡。
這酒樓坐落在長安最為繁華的街道,雕樑畫棟,酒旗飄揚,人來人往,喧鬧非凡。
雅間內,檀木桌椅散發著淡淡的幽香,精緻的酒具在燭光下閃爍著溫潤的光澤。
窗外,市井的嘈雜聲與酒樓中的絲竹聲交織在一起,卻絲毫未影響到屋內二人的興致。
張遼,字文遠,出身雁門馬邑。
自幼便在邊地長大,目睹了胡漢之間的紛爭與戰火,這使得他練就了一身過人的武藝和堅毅的性格。早年,他追隨呂布,憑藉著自己的勇猛和智謀,在軍中嶄露頭角。
呂布駐兵長安後,張遼幾乎每天都會來這酒樓小酌,在這喧囂塵世中尋得片刻寧靜。
二十幾天前,杜襲來到長安,偶然踏入這家酒樓,便與張遼相遇。
杜襲,字子緒,潁川定陵人,其自幼聰慧,熟讀經史,心懷壯志,欲在這亂世之中一展身手。
二人初見,便覺意氣相投,自此成為酒友。每日裡,他們或坐於窗前,俯瞰長安街景;或居於雅室,暢飲美酒佳釀,各自聊著自己的經歷、理想,還有這天下的英雄。
“文遠兄,想你一身武藝,又有行軍佈陣之能,如今卻只在這長安城中,與酒為伴,豈不浪費了這身本事?”杜襲目光灼灼,直視張遼。
張遼微微苦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子緒有所不知,我雖有心建功立業,然如今這天下局勢不明,呂布將軍雖勇,但……”他頓了頓,似有難言之隱。
杜襲輕輕搖頭,“文遠,自古良臣擇主而事,呂布此人,雖有武勇之名,然反覆無常,豈是可託終身之主?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當帶三尺青鋒,立不世之功,你豈能如此蹉跎歲月於酒肆之間?”
張遼沉默片刻,緩緩說道:“子緒,你所言我又何嘗不知。只是我在呂布麾下多年,深受其知遇之恩,如今若離他而去,恐遭人恥笑。且這天下諸侯紛爭,又有誰能真正賞識我張遼之才?”
杜襲傾身向前,神情嚴肅,“文遠兄太過迂腐。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此乃常理。若只為了那虛無的恩義,而誤了自己的前程,實非明智之舉。至於明主,當今之世,劉尨劉使君,挾天子以令諸侯,其勢力日益壯大,且求賢若渴,廣納人才。文遠若投之,必能得重用,成就一番大業。”
張遼眉頭緊皺,陷入沉思。他想起呂布的種種作為,心中確實有些失望,但要他就此背棄舊主,心中又十分糾結。“劉尨,我亦有所耳聞。然他為人多疑,我若去投,能否得他信任?”
杜襲微微一笑,“文遠兄多慮了。劉尨對於真正有才能之人,他向來是禮待有加。你看那荀彧、郭嘉等輩,哪個不是在劉尨麾下大展宏圖?只要你有真才實學,何愁得不到重用?”
張遼手握酒杯,目光有些迷離,似乎在想象著自己在劉尨帳下的情景。“可我若離去,呂布必恨我,日後若戰場上相見,又當如何?”
杜襲輕輕嘆了口氣,“文遠兄,成大事者,不可瞻前顧後。呂布若因你另擇明主而恨你,只能說明他心胸狹隘。且你為自己前程著想,本就無可厚非。待你在劉尨處立下大功,說不定還能勸呂布歸降,如此豈不是更好?”
張遼心中一動,他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繁華的長安街道。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這天下正處於亂世之中,英雄豪傑各擇其主,逐鹿中原。自己難道真的要一直守著呂布,在這長安城中虛度光陰嗎?
杜襲也走到張遼身邊,“文遠兄,你看這長安,昔日何等繁華,如今亦是風雨飄搖。在這亂世之中,唯有跟對明主,才能保境安民,成就功名。劉尨胸懷天下,有統一天下之志,你若助他,必能青史留名。”
張遼緩緩轉身,看著杜襲,眼神中多了幾分堅定,“子緒,你之言,如醍醐灌頂,讓我張遼茅塞頓開。只是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我不能倉促行事。”
杜襲面露喜色,“文遠兄能有此想法,已是一大進步。我相信,不久之後,你定會做出正確的抉擇。屆時,你我攜手,在那劉尨帳下,共創大業。”
夜晚,軍營。
張遼與好友高順圍坐在篝火旁。
張遼微微點頭,目光仍凝視著跳躍的篝火,“高順,你我自幷州起便並肩作戰,你的忠義我豈會不知。只是這些日子,我心中思緒萬千,這天下局勢變幻莫測,呂布行事愈發昏聵,我實在看不到未來的方向。”
高順沉默片刻,伸手撥了撥篝火,火星四濺,“文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