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小魚兒:好凶的女人,花無缺:那是我最親近的人!(第1/2 頁)
斜陽如血,映起殷紅雲霞,血色殘陽照在院中屋簷上的晴天娃娃、馬廄裡的碎顱女屍,滿地七竅流血的男屍上,像是撞破了大型兇殺現場,正專注地描寫著他們死前的不甘。
可這如血的夕陽落在邀月臉上,卻讓她蒼白的臉色看起來多了幾分紅潤,顯得更加明媚生光。
花無缺正望著邀月輕笑,冷不丁張菁撲了過來,左看看,右瞧瞧,納蘊著秋水的眼眸裡滿是擔憂與心疼,眼角殘餘著淚痕。
“我沒事的。”他的心不自覺加速跳了幾下,然後被真氣強行穩住,目光偷瞄邀月,見她臉上沒有異樣的表情,這才鬆了口氣。
以他和邀月的關係,邀月未必會殺他,但對張菁如何,花無缺心中說不擔心那是假的。
不過現在看起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你笑什麼?”邀月一直盯著花無缺,見他看著自己發笑,心間湧起一種陌生的感覺,像是害羞,這讓她份外彆扭,只得以冷臉掩飾自己。
花無缺道:“我總覺得我忘了什麼事,不過見到大師父,那便什麼事都不重要了。”
“你這……”邀月忽地轉過身,避過花無缺目光的美眸裡閃動著盈盈波光,暖意順著他的話湧遍身軀,讓邀月覺得十分不自在,臉上的冰冷維持不住,化作語氣莫名的六個字——“油嘴滑舌,該打!”
花無缺笑容越盛。
正想再說什麼,客棧中某間屋子的窗戶忽然“砰”得一聲被撞開,一道銀光閃過,穿著黑色緊身衣的黑蜘蛛匆匆“飛”了出來,懷裡摟著一個小黑匣子,身後跟著面色陰沉的白羊,正拍掌而落!
“花兄救命!”黑蜘蛛臉上面具依舊,唯獨那雙眼裡已經沒了自信,顯得有幾分慌亂,看到花無缺立在院子裡,當即顧不得許多,大聲喊道。
花無缺想起了自己忘掉的事,果斷一步踏出。
黑蜘蛛瞳孔驟然收縮,他只看到眼前閃過一角白衣,然後肩膀一沉,傳來像是鳥兒滑過的輕輕壓力,繼而是一聲悶哼響起。
他剛落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站穩腳,身邊便多了一個摔在地上的人。
白羊!
黑蜘蛛只覺得背後發涼,剛才在房間裡和自己鬥得難捨難分的傢伙,在花無缺手上居然走不過一個照面?
他又變強了!
倘若在山林裡花無缺有這般實力在身,那自己……
恍惚回神間,黑蜘蛛這才發覺自己渾身已經被汗水浸透了衣衫,涼風一吹,整個人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花無缺面上毫無異色,完全沒有自己忘了小魚兒的事的羞愧,反而理所應當的問道:“你居然連白羊都打不過?”
黑蜘蛛:“……”
名為羞愧的熱血湧上臉,黑蜘蛛萬分慶幸自己戴著面具,甕聲甕氣地解釋道:“我擅長的是輕功,而且在房間裡我施展不開武功,還得分心保護這個……”
黑蜘蛛越說越沒底氣。
好在此時因為他那聲“花兄救我”實在太過響亮,不只是佈置房間的憐星和林詩音回到了院子裡,就連小魚兒都興奮地跑到靠近後院的房間,開啟窗戶看到花無缺後,果斷抱著鐵心蘭跳了下來。
“哥!”
這聲“哥”他叫得真心實意,以前還想翻身當個哥,現在看著掛在房簷上隨風飄舞的白山君,他覺得當個弟弟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有個高手大哥超棒的好嘛!
不好……花無缺聽到小魚兒那一聲“哥”,趕緊去看邀月的臉色,看到那瑩白如玉的臉上浮現出透明的寒霜後,果斷前踏一步擋住小魚兒。
瞬間,如芒刺背的寒意將他整個人籠罩。
憐星同樣是心驚膽顫,因為邀月壓抑著憤怒的冰冷目光只在花無缺身上停留了一瞬,便毫無遲疑地落到了她身上!
常伴邀月多年的她自然知道邀月的意思——“是你告訴了他們真相?”
知道當年事情的人只有邀月和憐星兩人,邀月不確定那一日自己“醉”後說了什麼話,有沒有將自己多年的謀劃告訴花無缺,所以這件事也有可能是憐星說的!
可看到憐星恐懼和茫然的神采,邀月確定她對此事並不知情,那真相只有一個——那一夜,自己說了太多東西……
邀月是個霸道的人,但並不意味著會因為自己的“過失”對憐星出手,更何況,在和花無缺的那一夜過後,她對當年的事已經沒有太過執著。
此刻見到花無缺想護著小魚兒,索性給好弟子一個面子,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