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暈車的小莫(第2/2 頁)

時好像還說過讓自己安心駐守便是，沒必要說什麼一網打盡，自己當時雖然很不屑，但表面上還是恭敬地同意了國王的建議。

現在託尼也不知道自己應該以什麼態度面對國王，國王說的沒錯，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但他也確實沒有和他們說如此具體，要是早知道他才不會來這種鬼地方保護那群賤民。而現在，自己臨陣脫逃也似乎沒什麼可以辯解的，先活著回去再說別的事吧。

無視躲在家裡的平民百姓的謾罵和由此產生的騷亂，託尼只想儘快從後面溜走。那些以往聽了會憤怒會失望的聲音，在如今他已經充耳不聞，他只想聽到戰馬的嘶鳴與蹄聲，他只想騎上一匹馬快速離開這裡。

城市的後門近在眼前，但卻沒有從前出來歡迎自己的侍者，也沒有本該守在這裡計程車兵，只有城牆上好像有一股狼煙，但顏色好像不太對。不過這時也不該想這麼多了，前方潰敗得太快以至於資訊都沒傳到這裡吧？快速衝進有些破舊，吱呀作響的木門，習慣性地屏住呼吸不去聞到那些讓他難以忍受的馬的屎尿的味道，想要快些從馬廄裡找出一匹馬。

“唔，啊...”

饒是他已經有些準備，哪怕馬廄只剩一匹駑馬他也能接受，就算沒有他也會用兩條腿去逃跑。但眼前屠宰場一樣的景象讓他本就不清明的大腦宕機了。

原本俊美的馬匹們現在只剩下一地毛髮還有一個個伸出舌頭的腦袋，上面突出的眼珠死死盯著呆立在門口的託尼·鄧恩，他莫名生出了些這是那些慘死計程車兵在瞪著自己的感覺。斷頭處的食管、氣管與肌肉混雜著淋巴、脂肪和血液，像是魔鬼繪製的畫面，他不知道該怎樣形容眼前的景象，意氣風發的鄧恩家族次子現在已經被恐懼壓迫到連呼吸都沉重起來。

跑，跑，現在就跑，立刻，馬上！

託尼引以為豪的秀髮因為汗水的原因還有剛才的疾跑，已經在頭盔底下沒有了任何風度，穿堂風一吹，帶起滿地腥臭反胃的氣味，同時也吹醒了這個門口的木雞。

轉過身去，原本還認為是疲憊到無法行走的雙腿，奇蹟般地又沒了疲憊的感覺，準備好了繼續逃命。

託尼·鄧恩彷彿看到了家裡的農田還有裡面為自己工作的農民，還有自己的妻子正在飯桌前微笑著看著自己。

“咚！”

血漿四濺，腦袋上多了一個大坑的託尼·鄧恩帶著還沒有收起的笑容倒在了地上，再沒有聲息。

“什麼東西大喊大叫？打擾到大王吃飯了！”

一個披著獸皮的北地人扛起沾滿血的釘頭錘在地上蹭了蹭，又滿臉紅光地往城牆外跑去。

“大王！處理完了，一個兩腳羊罷了，應該是前面的逃兵。我看他那傻樣都應該是嚇傻了，哈哈，看到幾隻死馬就跟死了媽一樣，真是笑死我了。”

“哈哈哈，我就說那群弱雞怎麼可能打得過我們的勇士？還前線來支援的，你怕不是喝酒喝暈頭了！來，繼續喝，這群廢物瘦弱矮小，但酒除了不夠勁真比俺們那邊的好喝。”

“兌著喝唄，還有家鄉的味道！”

周圍一圈人都嘻嘻哈哈地吵鬧著，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大塊連著骨頭的馬肉，在火堆旁邊烤著。

被他們圍坐在中間的體型最大的一個壯漢笑了起來：“嗨嗨哈哈哈！家鄉？那種苦寒之地怎麼能說是家鄉？我要讓孩子們們的家鄉變成這裡！這種終年有著陽光的地方才是孩子們應該待的地方！”

“大王萬歲！”

“大王威武！”

歡呼聲此起彼伏，火堆旁邊揚起快活的空氣。沒人在意馬廄裡發臭的馬頭，那東西骨頭太多也不好吃。更沒人在意那個...什麼來著？反正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對於又一次勝仗，他們需要大吃一頓來慶祝，然後再去攻下另一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