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因勢利導,武植強取豪奪(第1/2 頁)
擂臺之上。
武植確實有私心,確實想要藉此機會為魯智深戲耍罪名。
可這又有什麼錯?
不過是順勢而為而已。
那之後,團戰上演。
作為一個宋人,拔刀血戰錯了嗎?
有什麼錯,那難道不是一個血性男兒該做的嗎?
可結果呢,朝廷連個療傷的郎中都不給派,還要把兄弟仨交給金人處置,到底是誰的錯?
武植為求自保,綁架金兀朮,哪裡錯了?
難道什麼都不做,任人宰割才是對的?
同理,為求報名,與金兀朮結拜,又有什麼錯?
自始至終,兄弟三人可曾做過任何對大宋不利的事情?
沒有。
事實是,武植接連解決了西夏的兩次發難。
事實是,武松和魯智深斬殺了十三個金人。
兄弟仨難道不是英雄嗎?難道不配得到萬眾的真誠嗎?
可結果呢,兄弟仨成為了萬眾唾棄的物件,迎接他們的不是喝彩和歡呼,反倒是唾罵,是菜幫子,是臭雞蛋,是恥辱。
那麼,是誰錯了?
是這世道,更是這宋廷。
從根本出發,乃因國家羸弱。
若官場清明,那麼魯智深饒是失守殺了人也不會逃,因為律法會給他一個公平的審判。
若我宋強大,西夏不敢發難,金人不敢囂張,那麼一切都不會發生。
若君主能為,那麼便絕不會產生將兄弟仨交出去平息外族怒火的想法。
那麼,身處這個難堪的世道,在這個大染缸中,又該何去何從。
武植用實際行動給武松和魯智深上了一課。
活下去,不惜一切代價,不擇手段的活下去。
在活下去的同時,盡一切可能得強大自身。
然後,去改變這世道。
這注定是一條遍佈荊棘的路,如履薄冰尚且不足,任何不切實際的憐憫,都是取死之道。
故,此刻的武松和魯智深,強行按捺下了心頭滋生的憐憫,不約而同的冷哼一聲,抬起了腦袋,任由掌櫃的在那磕頭。
孃的,這世間哪有無辜,老子要強大,便註定踏破屍山血海,區區幾個頭而已,老子如何受不起?
你他孃的要是有種,磕死在這裡,老子倒還敬你是條好漢。
而若無必死之心,老子鳥你是誰?
很顯然,掌櫃的養尊處優,根本沒有那股血性,於是在剛感覺自己頭暈腦脹的剎那便主動抬起了頭,站起了身,一改方才的軟弱,色厲內苒的叫道:“知道我們東家是誰嗎?乃是當朝宰執王大人之四子王巖,識相的,立刻滾出樊樓,饒爾等不死。”
其人也是怒極,竟當眾將這則勁爆的訊息給禿嚕了出來。
霎時間,樓內肉眼可見的安靜了下來,多數人面上露出懼色,有甚者,竟然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
瞧,何等可笑。
這幫人對武松和魯智深都沒多少懼怕,反倒對他們的父母官噤若寒蟬。
這世道,可真病態。
武松和魯智深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不免更加心哀,隨之,怒火蹭的冒出來,魯智深怒吼,“狗孃養的,一群只會窩裡橫的狗東西,給老子滾蛋……”
話音未落,飛起一腳,將中年掌櫃踹下了樓。
掌櫃的滴溜溜的滾到了二樓,才被夥計費勁巴拉的接住,已經鼻青臉腫,更加頭暈腦脹,頓時氣急敗壞,跳起來便罵:“你竟敢打我,還有王法沒有,你有種別走,我這就去報官,哼,金人的走狗,我呸,你給我等著。”
只見其人罵罵咧咧的跑下樓,出的樊樓,正好碰見了一隊巡邏官兵,竟還是熟人,頓時大喜過望,忙不迭的湊上去,“馮統領,有人在樊樓鬧事,您可得給小的做主啊。”
馮統領聞言,立馬怒不可遏,眼中卻振奮起來,似乎遇到了什麼了不得機遇似的,急聲問:“何人如此大膽?”
掌櫃的脫口而出,“是那金人的走狗,我樊樓何等高貴之地,焉能留宿此等敗類,自然要驅趕。可他們不僅不走,反倒當眾行兇打傷了小的,您瞧,這給我打的……”
掌櫃的還是興沖沖的告狀呢,不料馮統領的腳步卻忽的頓住,愕然的岔口問道:“是那武家兄弟和那和尚?”
掌櫃的點頭,“對,就是他們,賣國求榮的走狗,馮統領,快把他們抓起來,咦,馮統領,你幹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