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可愛很不可愛(第1/2 頁)
初試相對簡單,表演的都是考生自己準備好的節目。複試中的藝術綜合表演題則每年考核形式都不一樣。
今年的試題是考生八人一組,規定情境下抽籤角色,沒有準備時間,自由表演。
情景是下班時間的地鐵,角色有小偷、上班族、清潔工、去見愛人的情侶、孕婦等。
雲依斐很幸運,抽中了小偷。
這角色很容易表現出彩,因為它自帶矛盾。
可其他角色就難了,沒有準備時間,考生要在極短的時間內找到角色的靈魂並演繹出情節。
雲依斐與其他七人站到一起,考官宣佈開始,她的眼睛滴溜溜地轉。
清潔工不耐煩地拖地,遇見人會說“麻煩讓一下”;去見愛人的小情侶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紅潮,對著手機和一切能反觀的東西整理裝扮……
上班族……上班族臉色慘白,乍一看是生無可戀的疲憊,但表演者明顯是沒想好情節,疲憊下是欲蓋彌彰的慌亂。
正是習可愛。
這倒黴的孩子,她又沒上過班,哪裡知道社畜下班後是什麼樣的。
就算知道也不好演,因為社畜下班就跟被吸乾了精氣一樣,壓根就沒什麼可表現,充其量翻翻手機看要點什麼外賣。
沒有矛盾的角色在評分中很吃虧,尤其在這種不給準備的臨場發揮題目裡,最考驗平時對生活的積累和觀察力。
雲依斐在押題的小傳裡寫過類似的角色,她設定的矛盾是透過電話與家中父母的催婚對抗。
但習可愛很明顯沒有準備,她故作的鎮定下已經慌了神。
雲依斐飾演的小偷不動聲色、悠悠閒閒地巡視了一圈,溜達到上班族後面。
上班族發現後面來人,側過一小步給他讓了個地方,小偷卻“啊”了一聲,“我的手機!!”
上班族立刻反應過來,彎腰去幫他撿。
就在他彎腰的空隙,小偷的指尖劃過他的口袋,神不知鬼不覺地抽走了什麼,放到自己的包裡。
上班族把撿起的手機還給小偷,小偷笑盈盈接過,然後去到其他地方等車。
上班族莫名其妙,繼續等車。過了幾秒,他困的打哈切,用袖子擦擦眼角溢位的水珠,然後隨意一插兜,才錯愕發現自己的口袋裡的東西不見了。
他立刻反應過來,左右顧盼找小偷的蹤影,生無可戀的臉色因為憤怒充血,反而有了些活人的氣息:“站住!抓小偷啊!”
人群背後的小偷脊背噌地繃直,沒有跑,跟著群眾一起找,“哪有小偷?誰?是誰?!”
說著話,他躲進騷亂的人群……
“考試結束,考生退場。”
雲依斐跟著大部隊一起走出考場。
京市的冬季乾燥冷冽,陽光卻很刺眼。
雲依斐在太陽底下曬了會,讓身體回溫後伸了個懶腰。
“喂。”彆扭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雲依斐不回頭就知道是誰。
習可愛道:“剛才謝謝。”
“不用謝,反正我也要找個人偷的。”雲依斐朝她笑笑。
習可愛頓了下:“但是我不會把孟初讓給你的。”
說完,習可愛頭也不回地高傲離去。
雲依斐:“……”
油餅!
考完三試,雲依斐的藝考順利結束。
她走出央戲的大門,門口架起的長炮筒對準她咔嚓咔嚓不停,雲依斐終於有了些許踏進娛樂圈的實感。
有人關注她,雲依斐自然高興,但眼看著一群高大的男人興奮地向她跑來,她還是很不習慣。
她覺得自己還沒有準備好接受採訪,決定先溜為敬。
雲依斐扭頭就跑,卻悶頭撞進一個冷冰冰的懷裡。
對方很快向後退了一步,黑色的長款羽絨服露出學校的logo。
雲依斐抬頭,只見那人笑盈盈的問:“嗨!”
雲依斐輕輕抽了一口氣,“何向野?!”
“還記得我呀,真榮幸。”
何向野張開了。
更高更瘦,稜角更加分明,和相對圓鈍的五官形成差異感,那第一眼就令雲依斐心動的少年氣不減反增。
雲依斐抬頭望著他,睫毛略顯不安地眨動,“你從哪冒出來的?”
“我小姨叫我來找你。”何向野的視線越過她,看向朝她跑來的那群人高馬大的記者,“藝考生被採訪說明你的長相出色,你客氣點隨便跟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