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第2/2 頁)
了吧……
孫徹去到梨山院之後,直接進了孫繼海的書房。
父子二人白天才在府衙見過面,這時突然叫他過去,顯是剛出了什麼急事或有了什麼新訊息。
“請父親大人安,不知找兒子前來,是為何事?”
”先坐罷,不算什麼大事,就是讓人有些…出乎意料……”
孫徹聞言,坐到孫繼海的下首,靜靜等著父親再次開口。
“是關於青州你那位岳家的一點事,你亦知曉,沈家本有兩女,除了我們揚州,另一個正是與冀州袁劭手下的曹央結的親。只是,我剛接到從北地傳來的訊息,說是那位嫁與曹央的沈氏女,在前往冀州的路上染了傳人的重疾,正生死難料。
曹央這人惜命又惜運,在得知此事後,認為這樁婚事於他不吉,忙著人前去和沈家退婚。沈家聽後,亦是大怒,覺得這曹央竟都等不及自家女兒的安危確定下來,就急著要在這人命關頭退婚,未免太不仁義,於是二話不說就簽了退婚書。曹央作為袁劭座下的一大權臣,是冀州官場舉足輕重的人物,青州與冀州的這場聯姻,最後也鬧了個不歡而散,結親不成反結仇!不過,這對我們揚州倒是件好事!”
孫徹聽後,卻是眉頭微皺問道:“那位沈氏女染的是何病?活下來的希望可大?”
“聽說是瘧疾,只怕是夠嗆了……”
孫徹自幼患體寒之症,常與醫官打交道,故而對各類病疾和一些淺些的醫術都算有所瞭解。瘧疾此症又稱瘴氣,一旦染上十有八九是要命喪黃泉的,可謂十分歹毒。前朝通元十七年的一次戰役中,就是因著作戰計程車兵中了瘴氣,最後竟累得全軍覆沒,從此各大軍中對此症防禦極嚴,直至今日仍舊是如此。
沈氏女在路上患上了此症,必難得到及時的醫治,若不是氣運逆天,最終怕也難逃一死。
只是,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位染疾的沈氏女,應當正是自己新婚妻子的胞妹……
他記得新婚當夜那晚,沈氏曾提到在家中與姐妹同床而臥時,不小心掉到床下的事。自幼同榻共枕的同胞姐妹,不必問,也知感情有多深厚,若叫其知道了自己的親人眼下正凶多吉少、受盡煎熬,一定會很難過很痛苦……
想至此處,原本坐著的孫徹,忽然起身對著孫繼海低頭一拜道:“父親,這件事我想先瞞著沈氏,她年紀尚幼又初初離家,性子還有些天真爛漫,我怕她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請求父親成全!”
孫繼海一聽,沒有立時回答,卻是摸著鬍子盯著孫徹上下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道:“你性子素來冷清,我本還擔心你婚後不知體恤妻子,如今來看,倒是多慮了。你能有心,自是好的,此事過不了多久就會傳至建業,我會親口吩咐下去,不準任何聽到訊息的人在府裡亂傳。”
“謝父親。”
“不必,沈氏既嫁入了孫家,就是我們孫家的人,只要她能孝敬長輩,敬愛夫婿,孫家不會虧待她的。”
“是。”
……
孫徹從書房後,照例去了趟母親柴氏的那兒請安。
柴氏聽到通報說小兒子來了,忙迎到了門口,一見著人便忍不住道:“這麼重的木香氣,又是從你父親屋裡出來的罷!真是,有什麼事不能白日在官衙裡說,非教你天天晚上來回的跑,一次兩次倒也罷了,總是這樣……對了,晚飯可用了?若沒用的話,就在這裡吃罷,母親叫人去燙一蠱你愛喝的牛乳來!”
柴氏年輕時性格高傲冷淡,與丈夫不和、與兒子也少親近,隨著年紀漸長,夫妻關係變化不大,但在兒子們面前倒逐漸開始朝著慈母的方向靠攏了。
一直等她把話都說完,孫徹方才緩聲接道:“母親不必張羅了,兒子在外用過飯了,就是過來看見見母親,母親方才在忙什麼?”
“說起這個呀,你也過來瞧瞧……”說罷,還神神秘秘地領著孫徹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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