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第2/3 頁)
手臂撐在她的身側,另一隻手緊緊將她圈在了自己身下,另她無法左右再動,二人咫尺相對,只要孫徹低一下頭,就能親到她。
陸雲夏又心虛又緊張,臉頰瞬間燒得發燙,拼命想要鎮定下來,身體卻像僵住了一樣越來越木。
孫徹就這麼箍著她看了一陣兒,才凜著聲問道:“不睡覺?你不是睡眠很好?”
二人離得太近,陸雲夏不敢直視孫徹的臉,只敢將眼神斂在自己胸前,不由自主地輕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道:“馬上就睡。”
“你在害怕什麼?”
“我沒有……”陸雲夏低聲反駁,只說出的話聽著很沒有底氣。
其實這個姿勢對孫徹來說並不舒服,甚至有些耗費體力,但鼻間縈繞的淡淡女子清香和身下慫成一團的嬌軟身體,讓此時此刻的他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胸口的某個部位好像軟了一下,甚至想要俯下身,輕輕親吻眼前的女子。
可是,這個女人有問題……
陸雲夏見孫徹不再開口,不由壯起膽子弱弱道:“四爺,這樣…我睡不著……”
她本意是不想兩人再這樣一上一下的僵持著,但又不好直接讓孫徹放開她,便委婉地提示了一下,只是在這種情形下說出這句話,對於男人而言很容易想歪。
所以她不知道自己這句話,完全是在挑戰孫徹的君子風度,孫徹喉結輕動,心底剛被熄滅的火星瞬間點遍了全身。
只是,理智和剋制兩個詞已經刻在了他的骨子裡,他不會為身體的這點本能順從,孫徹最後看了眼身下始終不敢抬頭看自己的女子,鬆開了手臂,然後起身下床,一路走至書桌前點了一盞燈,又隨意抽出一本書,開始坐在凳上看了起來。
他需要靜一靜心。
陸雲夏就這麼看著孫徹一氣呵成地起身、下榻,最後竟突然莫名其妙地跑去看起了書,心中好像有些明白,又好像有些不明白,只因她實在是不愛看書,所以不懂這世上有男子是透過看書來清心淨唸的……
經過剛才那一番折騰,她的心現在還狂跳個不停,一時慢不下來,她不是真的傻得不懂剛才那個動作的隱喻,正因為她懂,所以她才不敢看孫徹,只怕一點不對就擦槍走火。
但她發現,她其實並不瞭解孫徹,還有她之前對圓房的擔心,似乎也很多餘。
因為她敏感地察覺到,孫徹好像並沒有要和她圓房的意思……
……
冀州,大雪漫蓋,路已被封。
沿途車馬無法行進,只能原地靜待,一間驛站內,大紅婚車連併成排,上已積了厚厚一層雪。
二樓最左的天字號房內,女子湘色織金八幅襖裙,正靜坐桌前,靜靜掃著擺在桌上的一幅地圖,圖上山河地勢標得極細,是非官不可私藏的軍用地圖。
屋中坐著的女子,正是沈嬋,這幅地圖是她從父親的書房偷出後私自拓印的。前方因連日大雪道路不通,她已經被困在此處十日,可能還會再困上一段日子。
當初,送嫁隊伍行至此地之時,冀州軍和黃巾軍正在前面打的如火如荼,沈嬋本可繞行,但為了拖延趕往都城的時間,她故意裝作身體不適留在了此地。
因為她知道,這場戰事並不會很快結束,在未來的幾個月裡,只會規模越拉越大。如果她能拖上一段日子,就一定能等到冀州軍趕到,到時就是繞路也晚了,因為冀州軍會封城……
即便她是曹央的未婚妻,但以袁恪行事之乖張霸道,絕不會為了一個曹央放水。
她記得上一世,冀州軍在扶柳縣這一戰雖贏了,但因戰線拉得過長,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不過戰線拉長,倒不是因黃巾軍有多厲害,而是他們佔了天時地利之便。在第一次冀州軍就要打贏的時候,突然天降大雪,因錙重不得前行,糧食補給不夠,以致只能後退回扶柳縣的縣城,那個時候,為保城內無細作出入,他們會將城一直封到打贏這場仗為止。
具體時間沈嬋記不清了,但應該有幾個月。
她之所以知道此事,是因她前世素來關心天下戰事,袁恪是冀州霸主袁劭的二子,又被稱作是天生的少年將才,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他打過的那些勝仗,都是傳頌極廣的談資,很為天下人津津樂道。加上其後來英年早逝,其生平諸事更是被天下人翻來覆去地扒了個底朝天。
尤其是與黃巾軍的這一戰,因波折頗多,戰線頗長,極為有名,沈嬋此刻慶幸自己上一世沒有因身在南邊,便對北方之事閉目塞聽,否則,這一世的她會失去很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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