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急智嗎?(第2/3 頁)
假死藥,不然她真名譽掃地了,看你如何收場。”白衣男子揶揄地看他。
“說來四小姐也確實女中豪傑,寧願被家族放棄也不願嫁給祈安~”
“閉嘴。”茶杯被放在桌上,青袍男子捻一方白帕擦了擦嘴,紛紛洋洋的細雪被攔在窗外,與溫暖的內室隔絕,他的眼裡卻不知從何生出了無邊的寒意。
巧合嗎?容祈安不信巧合,但眼下又似乎只能用巧合來解釋。
張修遠癟了癟嘴,小聲嘟囔:“長公主死後你是愈發陰晴不定了——”
白衣男子扯他一下,張修遠這才改口:“四小姐約我今日去路上等她,鍾文宇那老狐狸將賬簿藏得極深,也不知四小姐能使什麼法子將它偷出來......”
“哦對了,”張修遠想不出來,換了個話題:“謝遠已蒙大赦,今晨有人見他去祭拜長公主,後又被召見,與陛下同進午膳,你看......”
容祈安輕笑一聲,抬眸看向了皇宮的方向,一句話也沒說。
*
泰衡十五年冬,望京京郊。
新雪才下了一輪,年久失修的官道上結了一層薄冰,兩側的酒家還未來得及清掃,行走起來頗為不便,又正趕上年關商販做完了生意準備回鄉,這會只得都擠在官道上,連往日門可羅雀的悅來茶館此時都坐滿了人。
“誒,聽說了嗎?鍾四小姐逃婚了...”說話的男子身側放著一把弓箭,臉上的刀疤從眉心橫過眼皮直至顴骨,看起來甚是駭人。
稍遠處一位平頭少年放下了手裡吃了一半的饅頭:“我怎的聽聞是私奔?”
“因何?”扎著雙髻的小姑娘拿了個肉包,目光在刀疤大哥和平頭少年間躊躇了一會,還是湊到平頭少年身側:“說說。”
平頭少年往旁邊挪了兩寸,又拿起了自己的饅頭,並不說話。
“誒!你這呆子!”小姑娘似乎有些生氣,但還是好奇心壓過了恐懼,她眼睛咕嚕一圈,帶著些討巧的笑容蹭到離刀疤男不遠的地方:“這位大哥,您行行好告訴我吧,小妹實在好奇。”
刀疤男斜睨她一眼,小姑娘立刻既有眼力見地給他斟上了一碗酒,刀疤男滿意地點點頭,這才悠悠開口:“在下也是剛從京裡出來,這才知道一些。”
“聽聞張公子於鍾府花宴上調戲鍾四小姐,四小姐不堪受辱竟投湖了!幸而為人所救,但四小姐自認清白已失,對不起容大人,竟是留書一封出家做姑子去了!”
“啊?!”小姑娘微微掩唇:“那張修遠如何了?”
刀疤男又喝了一口酒:“鍾大人氣憤不已,直接將人交給了大理寺,眼下張大人還在四處求人呢。”
“我朝對調戲良家婦女量刑最是重,恐怕張修遠這後半輩子要在牢裡度過咯,只是可惜了鍾四小姐,往後餘生青燈古佛。”刀疤男嘆一口氣,又得意洋洋地揚起眉梢,似乎很享受店內因他而掀起的軒然大波:“小二,再來一盤牛肉!”
“好嘞!”店小二仰頭應了一聲,才穿過熱鬧的人群,叩響了門,門框上的木屑隨著他的動作落在地上,又被踩成湮粉:“姑娘,您的花生。”
門內,綠衣裳的丫鬟被反剪雙手按在書架邊,身披藏藍色大氅的女子帶著頂素色斗笠,她身形消瘦,即便是披了大氅,身量也薄得似乎一陣風便能吹走。
茶客們口中的逃婚新娘鍾淮安頸側正架著一柄如虹的長劍,將她流暢的頸部線條壓得有些變形,開口便是哭腔:
“大人這是何意?”
*
鍾淮安的翻車有些過於迅速。
當她坐在容祈安對面時,恨不得再重生一次掐死剛剛烏鴉嘴的自己。
空氣中蔓延著不知從何來的血腥氣,容祈安以兩指捏著一杯茶慢慢搖晃,水波盪漾中似乎映照出他的瞳孔,蔓延著無邊的冷意。
一片雪花落在窗欞,在僵持中無聲融化,鍾淮安瞥了眼長劍,調整了心態,小聲道:“不知大人尋小女何事?”
話音還未落,容祈安就笑起來,薄唇上勾,眼裡卻了無笑意:“四小姐是想問,在下如何找到四小姐的吧?”
鍾文宇安排鍾淮安上泰興山祈福,泰興山離京城不遠,陸路兩日即可到達,鍾淮安用假賬簿擺了容祈安一道,自不可能讓他再找到。
她怎麼可能為曾經的政敵做事?他本就欠自己的,被長公主利用難道不是他容祈安的榮幸?
她安排府中馬車原路行走後又租了船造成了自己改道走水路的假象,猶覺得不夠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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