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棋局(第2/3 頁)
儀的算盤恐怕是要落空——
“姜夫人客氣。”
鍾淮安:???
沒拒絕,就是有戲。
鍾淮安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
容祈安畢竟是天子近臣,平日裡十分難請,再加上作風果決,素有玉面閻羅之稱,也便是此時有個由頭姜儀才斗膽開了口,此時他沒說去,也沒說不去,但總歸是沒有走,姜儀覺得肯定是自己哪裡還沒做到位。
她思量片刻,看鐘淮安一眼,見她縮在自己肩頭哭得聳著肩膀,於是杵了杵鍾淮安:“淮姐兒,容大人親自送你回來,還不去多謝容大人,請容大人過府敬茶?”
理智告訴鍾淮安他們只是政見不同,從始至終都是在為自己的圖謀奮鬥,她不應該對容祈安成見太深;可實際,多年來的宮規都無法約束她此時想翻白眼的慾望。
在姜儀的示意下,鍾淮安抬起頭,施施然向容祈安的方向走了幾步,對上容祈安眼睛的瞬間,鍾淮安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他不會是為了那本賬簿打算獻身於鍾家吧?到底是何賬簿如此重要?
虛弱的嗓音飄忽不定:“多謝大人相送之恩,小女無以為報,唯有——”
短暫的沉默中,鍾淮安緊盯著容祈安的眼睛,似乎將要看透他的心底:“——府內陽春茶一壺代表心意。”
“呵。”容祈安輕笑,青袍角的雲紋刺繡隨他的動作浮游:“那就請鍾四小姐帶路了。”
“母親,女兒想回屋梳洗一下,這一路風塵僕僕,即是要答謝恩人,還得乾淨些。”才到大堂,鍾淮安便扭捏著牽姜儀的手。
不管容祈安是什麼打算,反正她這個婚是非退不可,若是他為了佈局偏要委身鍾府,那不如順了姜儀的意。
“況且女兒這身體......咳咳”鍾淮安眼角帶紅,語氣幽弱:“不若先麻煩一下大姐姐?”
姜儀本來是不同意的,畢竟名義上是鍾淮安答謝容祈安,便是她有心讓淮鈺表現也不好做的太過,但鍾淮安雖然瘦得一陣風都能吹跑,那張臉蛋卻實在美麗,太師大人畢竟也是男人,萬一真被這狐媚子勾引了,那她的淮鈺怎麼辦?
思及此,姜儀轉身摸了摸鐘淮安的額頭,面上透著擔心:“淮姐兒這身子骨怎麼越來越差了,元蕊!你是怎麼照顧你家小姐的!”
見她還要演,鍾淮安只得配合:“母親別怪元蕊,是女兒這身子不爭氣......”
“哎,我可憐的淮姐兒......那你先回屋吧。”然後她轉頭:“翠芙,去請大小姐來,張嬤嬤,快著人去任上請老爺回來......”
這邊母慈女孝的戲碼還沒落幕,容祈安便笑了:“既然四小姐身體如此虛弱,那在下便不叨擾了。”
他這話一說,姜儀本來鬆了一半的手又重新握緊:“淮姐兒,你那好些天沒收拾了,不若先去母親房裡梳洗,母親那還有前些日子才給你大姐縫製的冬衣,你二人身量差不多,想來也能穿。”
“快去快回。”她說完猶覺得不放心,又補充:“翠芙,你去請了大小姐便去幫著四小姐梳洗。”
鍾淮安以前只是覺得容祈安乃王朝蛀蟲,空有智計卻偏偏用上歪路,還是頭一次覺得這人為人也這麼煩人,她咬著牙應了是,轉身離去時沒忍住瞪了容祈安一眼。
“小姐,奴婢思前想後,今日容大人想來也是氣急了,畢竟未婚妻被人調戲又憤而出家,一時間是有些難以接受......”元蕊拿一件粉色襖子在鍾淮安身上比劃,她好像把自己調理好了,不知道是在說服鍾淮安還是說服自己:“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多少男女盲婚啞嫁,容大人如此俊美,待小姐也算有禮,小姐...小姐...”
元蕊說不下去了,她深吸一口氣,將襖子胡亂裹在鍾淮安身上:“小姐,奴婢去將通關文碟偷出來,奴婢如今覺得襄陽甚好,揚州也不錯!”
鍾淮安從襖子裡把頭探出來,對元蕊的認知又新增了一條——有些反骨,恍惚間她好像又看到了那年宮中大選時的墜露,她也是那般在永安殿中口出狂言:“陛下既然三宮六院,那殿下為何要選駙馬?豈非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
鍾淮安看向皇宮的方向,不知她死後墜露如何了,若承泰尚念一絲姐弟情分,就不應為難墜露......
思及此,她斂了眉,抬手輕彈了元蕊的腦門:“說話仔細些。”
“四小姐?四小姐可收拾好了?”翠芙敲了門,也不等鍾淮安應便推開進來,帶來了滿室冷風:“四小姐快些,別讓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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