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數字(第1/3 頁)

二十一、

第二天白馬探若無其事地來上學，完全看不出他昨天那副狼狽的樣子。

黑羽快鬥覺得有意思。

於是下課時他主動靠近白馬探身邊，悄咪咪詢問起來：“你沒事了嗎？”

“多謝黑羽同學關心，我已經沒事了。”

白馬笑笑。

他昨天下午接到了使魔傳回來的訊息，幻術師君特·馮·哥德堡二世出現在了東京。

白馬探追蹤這個人已經很久了。

在歐洲的時候，白馬探接下過一起案子。一對夫妻讓他查明女兒死亡的真相。

女孩的是從高樓上掉下來摔死的。警方在案發後第一時間進入現場勘查，發現女孩跳樓的樓頂有一塊圍欄老化鬆動，正好就是警方推測的墜落位置之一。

他們還在欄杆上發現了女孩的指紋，基本確定了女孩是意外墜樓而死。

但死者的父母不認同這個結果。

他們知道自家孩子雖然性格不太安分，總是外出看秀、打遊戲、泡吧，但那孩子有很嚴重的恐高症，平時絕不會獨自一人往高處去。

更別提因意外而墜樓了。

這對夫妻不認可警方的調查結果，特意來找私家偵探調查，希望得知自己女兒的真實情況。

於是白馬探徹底調查了死者生前接觸的人或事，企圖在這之中尋找到線索。

然而就在他調查之時，他從警局的朋友那裡陸陸續續打聽到了好幾件自/殺或意外死亡事件。

這些死亡明面上沒有任何相同之處，有人是車禍去世，有人是野外探險被野獸殺死，有人是自己喝了毒藥，有人飲彈自盡……

所有死者互相之間都不認識，也沒有相似的朋友圈子，年齡、性別上都沒有相同點，警察並未把這些人的死當成連環殺人案來看待，只是調查過後就將檔案封存。

可白馬探察覺到了不對。

他順手調查了這段時間出現的所有死者的行程，他們確實並未在同一天同一時刻出現過，但他們在不同時間、不同地點，參與過一場同一個人舉辦的演出。

那就是聞名全世界的幻術師，君特·馮·哥德堡二世的演出。

沒有特殊的緣由，白馬探不願意懷疑名滿天下的表演者。

他在盯上了這個常常舉辦巡迴演出的幻術師後，利用使魔對其進行了大規模的監視，然而對方卻依舊能從天羅地網中找到出路，離開他親手佈設的包圍網。

這絕不是個普通人！

甚至他的使魔只要一靠近些就會失去聯絡，白馬探不得不借助小泉紅子的占卜和預言來確定線索。

不過好在結果是好的。對方並不能隔空影響一位魔女的占卜，他終於確定這些人的死都有對方的手筆在。

利用幻術表演標記受害者，催眠這些被選中的人讓他們察覺不到危險，然後，在從這些人身上拿到想要的東西后，殺人滅口。

他需要的東西，有的是身體器官，有的是腦海中的記憶，有的是錢財家產，更有甚者只是包含了一段情緒的物品。

白馬探不知道對方需要這些有什麼用，但肯定和什麼儀式有關。

又或者，是魔術研究需要的材料。

某種意義上，魔術師和屠夫只有一紙之隔。

因為依靠魔術確定的嫌疑犯不作數，白馬探一直追著這個傢伙跑，試圖拿到更世俗一些的證據。

說實話，他知道自己的行為純粹就是吃力不討好。

如果不是因為接下了那對夫妻的委託，他真的沒必要執著於尋找君特的犯罪證據。只要小泉紅子將占卜結果上報，他就能直接舉報給聖堂教會，埋葬機關的瘋狗會一直追在對方身後，不咬死不罷休。

可他想給那對憔悴的、為女兒去世心痛不已的夫妻一個交代。

哪怕最後這個人依舊會被聖堂教會的人帶走，起碼在帶走之前他要以犯人的身份走進監獄。

為了這個目的，他去探了探使魔傳回來的君特在東京的落腳點。

不出所料的，那裡已經被改造成了一座簡易工坊。雖說簡易，可殺傷力卻一點也不小。他稍微試探了一下，就被幻術師的反擊灼傷了腰部。

所以他才會靠在牆邊休憩。

只不過沒想到的是，在那裡還能遇見黑羽君。

“昨天真是多謝黑羽君援手。”白馬探笑著感謝道，“要不然我就要自己走去公用電話亭給管家打電話了。”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