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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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他不能。

&esp;&esp;他只能隔著貨架，隔著蛋糕的香氣，靜靜地望著他可望不可即的愛人。

&esp;&esp;明明是幾步就可到達的距離,卻也是他無論如何都跨不過的鴻溝。

&esp;&esp;程舟很快就跑了出來,歡天喜地地蹦到陸悠身邊,道∶“許悠，我跟姑姑說了,她說我們兩個去玩就好，店面她來看。我們可以去選黃金場啦！”

&esp;&esp;也許是不願意跟謝牧川在同一個場地裡乾耗，陸悠連一絲猶豫也沒，就解下了身上的工作服。

&esp;&esp;“那我們走吧。”他說。

&esp;&esp;“悠悠……”謝牧川在後面喊了一聲，試圖喚停他的步伐。

&esp;&esp;可謝牧川的聲音，甚至都不如外面濛濛細雨的阻礙大。

&esp;&esp;陸悠扭頭看了一眼女孩，問她∶“要帶傘嗎？”

&esp;&esp;程舟依舊笑嘻嘻的，說∶“算了吧，反正不遠。”

&esp;&esp;於是他們像小孩子一樣並肩向細雨中跑去，好像早已習慣這樣的事。

&esp;&esp;只留下謝牧川維持著那個姿勢僵硬地站在原地，彷彿已成了一座雕像。

&esp;&esp;已經記不起上一次看電影是什麼時候了。

&esp;&esp;陸悠買了大桶爆米花和兩杯奶茶，和程舟一起走進了影廳。

&esp;&esp;程舟是蛋糕店老闆的外甥女。她是去年暑假過來玩時和陸悠認識的，現在正讀大三。

&esp;&esp;她是個很活潑率直的小姑娘，大大咧咧，每天開開心心的，心裡永遠藏不住事。

&esp;&esp;像這樣的人，要麼樂天派，要麼原生家庭氛圍很好。當兩人熟悉後，陸悠問過這方面的事情，果然，她爸媽感情很好，家裡兩個女兒，都當寶貝珠子似地寵著。

&esp;&esp;如果沒發生那麼多事情，或許陸悠就會像現在的她一樣，張揚又自信。

&esp;&esp;他看著她，又不僅僅在看她，倒像透過她的影子，在尋找曾經的自己。

&esp;&esp;那早已破碎到無法拼合的自己。

&esp;&esp;雨漸漸下得大了起來，一滴一滴，連成了線。

&esp;&esp;謝牧川坐在出租屋裡，開著燈，看外面淋漓灑落的大雨。

&esp;&esp;他討厭這樣的天氣，陰暗又潮溼。

&esp;&esp;紛亂的雨聲一如他紛亂的思緒。

&esp;&esp;他在想，這麼大的雨，陸悠該怎樣回來，要不要試著去接他？

&esp;&esp;電話幾次撥打，都是“無人接聽”。後來，變成了“正忙”。

&esp;&esp;陸悠記得他的號碼，這已是一種無聲的拒絕。

&esp;&esp;他們正在看電影吧。燈光關閉後，黑暗籠罩下來，身體陷在柔軟的影院座椅裡，任由光影在臉上變幻。

&esp;&esp;可能會買上一大桶爆米花，等吃完再拾取時，手指會不自覺地碰觸到一起，曖昧在指尖流轉。

&esp;&esp;也許她會羞澀得臉紅，也許，他會在收手後回味。

&esp;&esp;謝牧川無法忍受陸悠和別人在一起的畫面，無法想象他會談婚論嫁，步入家庭。

&esp;&esp;也許這才是他應該走的人生軌跡，可光是設想，謝牧川的心已經痛得快要裂開來。

&esp;&esp;他能容忍短暫的別離，卻受不了永久的失去。

&esp;&esp;他在等待中自我折磨，另一邊，陸悠和程舟已經走出了影院。

&esp;&esp;順著電梯下去，是一個仍在運營的商場。

&esp;&esp;他們討論著那個電影裡的劇情，大多時候是她在說，而陸悠偶爾給予回應。

&esp;&esp;路過花店的時候，程舟被熱情的售貨員攔了下來，往她手裡塞了一支粉色的玫瑰花。

&esp;&esp;“小姐姐，今天我們店裡有活動，要進來看看嗎？”

&esp;&esp;程舟看看售貨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