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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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守歲

&esp;&esp;好說歹說,總算是說得他止住了眼淚。

&esp;&esp;鬧到這個地步，兩人也沒了繼續待下去的心思。

&esp;&esp;謝牧川尋了個理由告辭，不多時兩人便已走在了回主宅的路上。

&esp;&esp;陸悠縱然沒哭了,神情也懨懨的，沒什麼精神。

&esp;&esp;謝牧川將他背起來，指著路邊的種種建築,把過去一點點掰碎了給他聽。

&esp;&esp;“那顆是蘋果樹，在南方很難見到。到了秋天會結果，紅彤彤的掛滿枝頭，我們爬到上摘果子。玩伴騙我，說底端凹陷的,是雌果，底端凸起的,是雄果。我找遍了整棵樹,也沒找到一顆雄果。”

&esp;&esp;又指著不遠處的一畝方塘,道：“有一年那裡結了寸餘的冰，我和表弟打賭，步行走過去。原本沒什麼問題,誰料塘主在裡面養了魚，敲碎冰層供氧,我們一不小心走到裂縫處，半個身體都掉了下去。”

&esp;&esp;“後來是拼命攀住邊上冰層，才終於爬上來。可弄髒了衣服,回去也是一頓好打。”

&esp;&esp;陸悠將腦袋換了個位置,問他：“你爸爸也會打你嗎？”

&esp;&esp;“當然。那老頭下手可狠,戒尺，鞭子,罰站，抄寫，無所不用其極。不過大多時候，他都不屑於親自動手，會讓傭人代勞。”謝牧川道。

&esp;&esp;“所以你後來就把這些用在我身上？”陸悠可沒忘記他讓自己罰站的仇怨。

&esp;&esp;“現在哪裡敢？你訓我還來不及。”謝牧川笑道。

&esp;&esp;“哼，哪天你不愛了，我也不過是床頭的飯粒子，牆上的蚊子血。我要是不幸故去了，過不了多少年，你也把我忘了。照樣夜夜笙歌，情人不斷。”陸悠道。

&esp;&esp;“不會，不會那樣。”謝牧川斬釘截鐵地說：“如果你走了，我交代完一切後，也就陪你走了。”

&esp;&esp;殉情是未知之事，他如今能給的唯有諾言。謝牧川知道，陸悠無形中將陸笙燃當成了範本。可自己對他虧欠更多，糾纏的時間也更長。

&esp;&esp;“我才不信。”陸悠說。他已不是當年傻乎乎的小孩，又怎麼會被這些甜言蜜語所欺騙。

&esp;&esp;謝牧川摸摸他的小臉，道：“那就讓時間來證明吧。”

&esp;&esp;不知不覺，兩人已走到了主宅的門口。

&esp;&esp;因為他們是提前離場，謝家二老和親戚們還沒回來，只有一些傭人在觀望。

&esp;&esp;謝牧川看著院子附近尺餘的雪，問他：“寶寶，你想滑雪嗎？我給你建個滑雪場好不好？”

&esp;&esp;陸悠不信：“你用手建啊？”

&esp;&esp;“也不是不行。”謝牧川將他放得坐在門口，拿起鏟子就開始剷雪。

&esp;&esp;傭人們見工程浩大，也紛紛過來幫忙。

&esp;&esp;有暖暖的風從室內吹過來，陸悠坐在臺階上，開始拆那些長輩們給的拜年禮。

&esp;&esp;有人參鹿茸等保養品，也有珍寶玉石等工藝品。陸悠享受著拆禮物的快樂，拿了四五粒金珠子出來，趴在門口打彈珠。

&esp;&esp;長輩不在，也沒人會管他。他玩一會，就撐著腦袋去看謝牧川。

&esp;&esp;男人正哼哧哼哧地鏟著雪，沒一會就鋪出一條斜坡來。一邊用鏟子夯實，一邊繼續往上堆雪。

&esp;&esp;許是覺得熱，謝牧川解開了外套，肌肉線條在羊絨衫下一覽無餘。

&esp;&esp;陸悠看得有幾分口渴，一時沒留意，拿起參片就放進嘴裡幹嚼，嚐到苦味，又呸呸兩聲吐了出來。

&esp;&esp;門童看得忍俊不禁，趕忙去端了果盤並糖果過來，放在他手邊。

&esp;&esp;這下對味了。陸悠道了聲謝，邊吃邊看謝牧川給他建長城。不知不覺打了個盹，等睡醒時，迎上來的是男人有力的臂膀。

&esp;&esp;謝牧川的外套已經盡數去除，一身熱汗，眼裡卻帶著星光，興高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