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一塊兒去逛木器行(第3/4 頁)

;&esp;“瞧這話說得，真夠廢物。這是要做大將軍的人說的話麼？”善保推福康安，“往前坐坐，你不覺擠啊？”

&esp;&esp;“這是馬，不是馬車，就這麼大的地兒，你抱緊些，去木器行是吧？”福康安讓馬慢跑，他還是被善保那句“要作大將軍的人”哄得樂呵。

&esp;&esp;今兒天氣不錯，不過在馬上風也有些大，善保縮在福康安身後避著風。

&esp;&esp;嗯，跟福康安這種人啊，說話不能太恭敬。他知道上位者的相法，越是站得高，偏越要表現的親民啊平等啊啥的……例如，每逢大年三十，國家最高領導人都要去農村啥啥家庭煮一頓過年餃子……

&esp;&esp;例如福康安吧，你真跪下叫福三爺，人家不一定瞟你。你就得刺他兩下，哄他一下，叫他不安穩，讓他覺得你好像把他當成朋友，挺親呢，挺自然，挺……這時間久了，說不定還能發展出一段革命友誼。

&esp;&esp;雖然宿命中，好像和|、福康安這兩大權臣有些不對路，可，善保真不願意得罪福康安……這家子後臺，太硬了。

&esp;&esp;要買的東西，善保都拉了單子，大到貴妃榻、箱櫃，小到盆架、八角凳，林林總總列了幾十項。

&esp;&esp;善保一樣樣的挑選，福康安倒是意見不少，“這是什麼木料的？長多少年了？瞧著這色兒不大清亮……”

&esp;&esp;“回爺的話，這是三十年老榆木的。”掌櫃一雙眼睛歷練多年，瞧著福康安從頭到腳都寫著富貴二字，派頭十足，一看就是能當家作主的人，倒是善保小孩子一個，掌櫃試探的問，“爺若瞧著不合意，還有上好的紅木，爺要不要瞧瞧？”

&esp;&esp;福康安見善保正端祥撫摸著一件浮雕花開富貴的貴妃榻，不由皺眉，“這雕工也太土了。”曲指“嗒嗒”敲了幾下，問道，“有沒有黃花梨木的榻？”

&esp;&esp;果然是大主顧啊，掌櫃賠笑，“瞧爺說的，如今就是有黃花梨的板材，誰又敢隨便解料，打成傢俱？像這些板材，都是請客人看好，解了封，再請最好的木匠師傅解料打傢俱，一個邊角都不敢浪費的。”

&esp;&esp;“又不是你花銀子買，哪兒來得這些意見？”善保問掌櫃，“這榻多少銀子？”

&esp;&esp;“爺，不敢給您報虛價，一兩銀子。”

&esp;&esp;善保笑了笑，自袖中取出要買的傢俱清單，“你看你這裡都有哪些，我瞧瞧，若合適一塊兒買了，你直接給我送家去，我省得再去別處。”

&esp;&esp;“好咧。”掌櫃的一看就樂開了花，問，“爺您都要一水兒的榆木傢俱麼，要說咱們行裡，黃花梨、紫檀木現成的沒有，還有紅木傢俱也都不賴。”

&esp;&esp;“嗯。榆木便宜。”

&esp;&esp;善保買東西算快的，逐一挑好了，就坐太師椅中跟掌櫃的討價還價。

&esp;&esp;“嗯，你這個價不行，”善保搖搖頭，從掌櫃手裡接過小算盤，撥了兩個滾圓的算珠，勾唇一笑，“這個價。”

&esp;&esp;掌櫃倒抽一口冷氣，苦了臉，“爺，您好歹得賞我們點飯錢吧。”

&esp;&esp;善保撫摸著搭在膝前的袍擺，一下一下的撫順摸平，笑道，“我本就買得多，這樣大的一宗生意，你家店裡也當給我稍稍減價一二。再者，這價，你自個兒心裡思量思量……”

&esp;&esp;兩人死磨硬泡的討價還價，讓福康安大開眼界。

&esp;&esp;“爺您在加點兒，這個數。凡在我店買的傢俱，以後壞了您給我送回來，我這兒免費給您修理。”掌櫃弓著身子彎著腰。

&esp;&esp;善保彎著眼睛，“你這次給我個實惠價，算下次生意了。”

&esp;&esp;“您好歹加點兒，要那個數賣您，老闆回來得抽我耳光。”

&esp;&esp;“沒事，你把我住址給你們老闆，叫他找我去。”善保死不鬆口。

&esp;&esp;福康安聽得心急，不耐煩道，“算了，這裡東西也不咋地，去別家看看，磨磨蹭蹭的，沒個痛快。”

&esp;&esp;善保一笑起身，“可不是麼，你說的有理。我也不好叫掌櫃你吃虧，既然這價錢你覺得賠本，那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