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善保的超倒黴會試(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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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因著善保不識趣,福康安這個生辰過得心煩氣燥,雖然耐著性子招呼同僚親朋,心裡卻是咬牙切齒恨善保不識抬舉,難聽的話罵了個遍。
&esp;&esp;他初時和善保結交,不過是看中善保功課好,日後興許能成為他官場上的助力。只是漸漸的相知漸深,福康安喜善保為人,一步步的拿善保當成了朋友。說到底,福康安心中總有一份傲倨,他自幼在宮中長大,又是乾隆的內侄,家勢顯赫,在他看來能與他結交真是善保的福氣,卻沒想到他不過是口出無狀,主動去示好,卻被人臊個沒臉。
&esp;&esp;福三爺!
&esp;&esp;虧他叫得出來!
&esp;&esp;福康安想自己好幾年的親近關心都餵了狗,善保這樣不識好歹,就是日後為官,怕也是個難駕馭的!一定得想個法子叫他知道厲害,得知道誰是主子!
&esp;&esp;不過近期福康安沒時間找善保麻煩,他剛升了內班侍衛,離御前更近一層,有時即便不是他當差,乾隆也會召他伴駕。臨過年,富察家是大家族,人情來往也多,福康安忙得腳不沾地。直到臘月十五,善保差人將胭脂鋪子一年的紅利送到富察府上。
&esp;&esp;與之而來的還有善保的一封親筆信,說他要備考沒時間管理鋪子,想讓富察家派人接管云云。
&esp;&esp;福康安牙咬得咯咯響,臉色鐵青。善保這是認定他要對鋪子下手,提前抽身,莫非在善保眼裡,他福康安就是這種下作小人!
&esp;&esp;墨煙偷瞧福康安的臉色,想到善保的交待,咕咚就跪地上了,叩頭分辯道,“福三爺,您別誤會我家大爺。大爺說現在鋪子裡生意好,貿然關了實在可惜,還有鋪子裡那些夥計掌櫃大師傅指望著鋪子吃飯呢。大爺說,如今他得罪了您,您又不愛佔人便宜,可您若要退了股,這鋪子我家大爺也撐不下去。大爺說,這一年他也將原先投的銀子賺回來了,這鋪子就送您,只盼您開下去,賞鋪子裡的夥計一口飯吃。”
&esp;&esp;在京裡做買賣,除了會經營,沒後臺也幹不了。善保之前借了富察家的勢,現在他與福康安交惡,再厚著臉皮佔富察家的便宜,善保也做不出來,索性將這門生意送給福康安。連鋪子的房契都一併送給福康安。
&esp;&esp;福康安冷笑,“他既然知道得罪了我,還讓我幫他照看什麼大狗子、二狗子?真是笑話!”垂眸琢磨了一陣,福康安冷聲道,“這地契給你主子帶回去,跟他說,胭脂鋪子繼續開,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樣九曲十八彎的小雞肚腸!”
&esp;&esp;墨煙一頭冷汗的回府跟善保一字不差的回稟。
&esp;&esp;善保先是皺眉,後又笑了笑,將契書重收起來。
&esp;&esp;“真是嚇死奴才了,福三爺平日瞧著和善,怒起來跟要吃人似的。”說著,還虛抹一把汗。
&esp;&esp;善保似笑非笑地,“怕什麼?他就是老虎,也不會拿你打牙祭。下去吧,這事不要跟誰提起。”
&esp;&esp;墨煙躬身退下。
&esp;&esp;過了年,春闈將近。
&esp;&esp;考生沒什麼反應。
&esp;&esp;君保卻開始做邪夢,一天夢到善保高中,一天又夢到善保落。
&esp;&esp;其實到第七天,善保便將考卷都答好,擱了筆,只待時間一到交卷回家。他便躺在床上休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esp;&esp;忽然被人重重推醒,屋裡聲音嘈雜,還有人喊他的名子,善保猛得爬起來,睜開眼睛問,“是不是要交卷了!”
&esp;&esp;但瞬間,善保驚呆了。
&esp;&esp;一屋子的人,主考官劉統勳,還有三個不認識的大人,一個長臉侍衛,一人拿著他筆盒裡的毛筆問,“這是你的?”
&esp;&esp;善保瞪著眼睛,六神無主,怎麼會呢?怎麼會呢?將面上這些人再次打量個遍,善保張張嘴,還未說話,一位考官便冷聲道,“敢攜帶私藏,逐出去!”
&esp;&esp;“不,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沒有夾帶!”善保急促的說,“這隻筆怎麼了?這只是一隻毛筆而已。”
&esp;&esp;“不見棺材不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