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善保的計量和請安(第2/5 頁)
其實如果繼續外任,再有五年,他就能為一方封疆大吏。可他放棄了,他對兄長有愧,理當照看侄兒。可是現在,他不確定善保知道他與兄長淵源時,能否諒解。
&esp;&esp;如果善保不諒解……君保簡直不願意想像,他也實在想像不出,善保會做出什麼來。手忽然被握住,君保回神時,善保握著他的手,單膝跪在他面前,一雙眼睛清澈無邪,如清可見底的溪流,“不論您跟我阿瑪有什麼糾割,我都感激叔叔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回來。您為了我們兄弟放棄平步青雲的外任,在風雨飄搖之際,回京撐起這個家,此恩此德,再大的愧疚也還清了,如果阿瑪泉下有知,想必也會欣慰今世與您做兄弟。”
&esp;&esp;善保一番話情真意切,說得君保既感動貼心又滿心酸澀,他竟然失態至此,被善保看出了心事。
&esp;&esp;拍拍善保的手拉他起來,無奈,“你都知道了?”
&esp;&esp;知道什麼?不,我不知道,不過,正常人家哥哥死了,總得給弟弟送信兒吧。我爹不但沒給您信兒,他完全當沒你這個弟弟。您衣錦還鄉,救我於危難,高官厚祿,卻對我這個晚輩客氣包容、小心周到,我觀察您這些日子也沒覺出您有聖人的品質,那隻得是內疚於心了。心虛成這樣,真不知您幹了啥對不起我爹的事,哼哼。
&esp;&esp;不過,為了日後的相處,善保還是決定將話說開,不然這件事難保不會成為他們叔侄之間的一根刺。
&esp;&esp;善保搖頭,一派坦蕩,“長輩的舊事,我不會隨便打聽。兄弟不一定和睦,可是卻一定能做託孤寄命的人。繼母的性情,阿瑪不會不知道,或者,他是希望你回來的。只是有些話,對於他,很難開口。”
&esp;&esp;十幾年的鬱結彷彿開始鬆動,慢慢消融,湧出淚來。
&esp;&esp;善保同君保將話說開,叔侄關係自然更近一層,連同董鄂氏也對善保多了幾分感激,早早備下禮品,安排好車馬,善保帶著福保去他他拉府上請安。
&esp;&esp;他他拉嘉謨年過六旬,眉目間仍可看出年輕時的俊秀,即便現在老了,也是地道的帥老頭兒,細瞧去眉目同善保有幾分相似,不,應該說善保像嘉謨,甚至善保想像了一下,估計自個兒老了也就這個模樣。
&esp;&esp;“我昨兒還跟你們外祖母說起呢,一年多不見,也不知你們是胖了還是瘦了,她是一門心思想接你們到江蘇,好歹有個照應呢。”嘉謨拉著福保手與自己坐在暖炕上,穿著一身暗紫團花川錦夾棉袍,笑起來溫煦煦,顯得慈靄而和善。說話時眼睛瞅著坐在自己下首的善保,善保依舊笑著,“外祖父外祖母總是這樣惦記我們,我們也未有一日不想念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媽呢,南北交通不便,不知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媽可還安好,心裡一直牽掛著,如今瞧外祖父精神矍爍,外孫總能放心了。我叔叔也命我代他向您問好呢。”
&esp;&esp;“你叔叔回來了?”嘉謨的臉上無甚歡喜,很冷淡的問。
&esp;&esp;善保微笑,“是,回來有一個月了。叔叔一直想來拜訪外公,只是近來衙門事忙,家事瑣碎,讓外孫先替他向您請安。”
&esp;&esp;嘉謨笑了笑,掩飾不住的諷刺,以他如今的身份輩份,私下刻薄已經有些不恰當,良久還是忍不住冷哂,“他得了你們阿瑪過逝的信兒,也應該回來的。”
&esp;&esp;為什麼?善保的唇嚅動一下,卻未開口,唇角緊緊一抿,“我很感激叔叔這個時候能回來,他對我和福保都很不錯。”不論以前有多大的仇恨糾紛,君保在他最艱難的時候回來。
&esp;&esp;“善保,你應該知道一句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在你阿瑪生前,索綽羅氏對你們兄弟也無不妥。”嘉謨倚著軟枕,擺擺手,輕咳幾聲,善保起身試試桌上的茶盞,溫度適宜,方遞給外公。嘉謨喝了幾口,打發福保出去,“福保去跟你外祖母說話吧。”
&esp;&esp;福保應聲,擔憂的看向哥哥,善保點頭,他才離去。
&esp;&esp;嘉謨的視線一直追逐著福保,待福保邁出門,方嘆道,“記得以前,你阿瑪和你叔叔就如同你和福保一樣和睦。”
&esp;&esp;嘉謨微微出神,似在追憶過往。
&esp;&esp;善保被他這神神叨叨的態度引得無限好奇,舔了舔乾澀的唇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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