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福康安的探病之旅(第5/5 頁)

打聽了，說皇上要把索綽羅家的孫女指給我，嚇得我連做兩天惡夢。那種白虎星，哪個敢娶？這推也得找個可信理由不是……”

&esp;&esp;“你得罪人，叫我背黑鍋，”善保奚落著，“還有臉在我跟前兒擺福三爺的譜兒。”

&esp;&esp;“善保，我都跟你賠不是了，你還要記多久哪。”

&esp;&esp;“記多久？我向來過目不忘，何況這種叫我氣了好幾天的事呢，說不好就得記一輩子呢。”

&esp;&esp;福康安聽這話，知道善保已經消了氣，不過是討個口頭便宜，眉開眼笑的附和，“記著吧，能讓善保記一輩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拿了個草莓遞到善保唇邊，“吶，吃吧。我伺候你善保大爺一回。”

&esp;&esp;善保張嘴就吃了，唇角殘留一絲果汁紅漬，福康安指著笑，“瞧你，還不擦了去。”

&esp;&esp;善保舌尖兒露出一點舔了舔，問福康安，“還有沒？”

&esp;&esp;福康安自袖中取出帕子，一手拖了善保的下巴，一手給他細細擦乾淨，“懶死了，拿個帕子能累著你。”嘴裡唸叨著，指尖兒卻在善保的臉上流連，細如脂玉。他房中兩個侍妾，模樣性情也是上上等，跟善保一比……

&esp;&esp;“擦好沒？再給我拿一顆。”

&esp;&esp;福康安手一僵，拈一顆塞善保嘴裡，“你倒是會使喚人。”眼睛卻移不開視線，這幾年，善保漸漸長大，去了幼時的稚氣，愈發俊美了。又兼他用功唸書，氣質溫潤，眼界開闊，自有一股與眾不同的味道。

&esp;&esp;福康安下晌午得去當值，早早與善保告辭，一整日的心不在焉。

&esp;&esp;侍衛相當輕省，每日守兩個時辰大門，還是做六日歇六日。小喜子偷瞧福康安的臉色，也不像累著的模樣，便未多嘴。

&esp;&esp;回房後，兩個侍妾迎上前服侍福康安換了家常衣裳，這兩人，乃宮中所賜，一個溫柔可親，一個嬌俏甜美，平時福康安也樂得與她們說笑，今兒卻失了興致。斜倚在榻上，只是慢慢喝著參茶。

&esp;&esp;“爺可是乏了，奴婢給您揉揉可好？”寧兒溫溫柔柔的坐在榻旁，水漾的眸子盪漾著萬千欲語還休的柔情。

&esp;&esp;福康安盯著寧兒溫婉的臉蛋兒，伸出手去，扣住寧兒小巧的下巴，細細摩挲著，寧兒溫順的低垂著頭，臉兒卻漸漸紅了。

&esp;&esp;“這是用的什麼胭脂？”福康安對著一張修飾的精緻如畫的臉，忽然間意興闌珊，善保什麼都不用，臉上從來都是乾乾淨淨。

&esp;&esp;寧兒細聲細氣的說，“是老太太賞奴婢的，說是大爺拿回來的。奴婢和可兒妹妹一人一套，比以往奴婢用的都好呢。”

&esp;&esp;可兒倚著門框笑，“爺，胭脂有什麼稀奇的，奴婢聽說現在城裡有一家賣香料的鋪子，一種香料只賣一人……嗯，那香佩在身上，香氣彌久不散，聽說現在千金難求呢。”

&esp;&esp;福康安笑看她，“怎麼站得那麼遠說話？”

&esp;&esp;“奴婢怕擾了爺和姐姐的興致。”說著自己先捏著帕子笑了，搖搖擺擺的走至福康安跟前兒，福了一福，才笑嬉嬉的盈盈坐下，又似黃鶯出谷似的問，“爺，奴婢和姐姐聽了半天的故事，說的就是前兒舉人蒙冤叩閽的事兒，真跟以前聽的話本一樣。”

&esp;&esp;福康安驚奇，“喲，這都傳到內宅來了。”

&esp;&esp;可兒明眸得意的一轉，“瞧爺說的。奴婢們雖然大門兒不出、二門兒不邁。可這樣驚天動地萬歲爺御審的大案子，除了四九城的瞎子聾子，如今還有哪個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