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福康安的探病之旅(第1/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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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索綽羅英良有聽到傳召的那刻便心生不妙，不過，他尚存一絲僥倖，或許善保只是走投無路，胡攀亂咬，垂死掙扎罷了。

&esp;&esp;他椅子還沒坐招呼，聽到花大咬出大管家的時候已知要壞事，只是人自認做事嚴密，只憑花大一個賤民的一面之詞想咬死他一部尚書，那是痴人說夢。不料善保狠毒致此，不顧臉面，翻出前事，一頂怨望的帽子扣到索綽羅家的頭上；再巧言令色，隨隨便便的多了個失德無行的罪名兒；最後把持會試，毒害舉人更是嚴嚴實實的鐵證如山。

&esp;&esp;索綽羅英良本來年紀就不小了，一生氣就哆嗦，話都說不上來。善保卻是口舌伶俐，聲淚俱下，唱作俱佳，最後善保痛心疾首之態難以形容，一捂胸口，嘔出一口心頭血，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阿瑪”，就此背過氣去。

&esp;&esp;鈕祜祿君保也不顧君前失儀，撲過去抱著侄子，捶胸痛哭。

&esp;&esp;一時步軍衙門愁雲慘淡，哭聲震天。

&esp;&esp;索綽羅英良也想吐血暈過去，可善保先行一步，他再暈，就是東施效顰……他就這麼哆嗦著，等著乾隆宣判。

&esp;&esp;善保一直暈到回了家，兩個御醫在他身上搗弄了一番，才漸漸醒來。這也是有講究的，不能一下子睜開眼，善保先是眉尖兒微蹙，就聽一人低聲急呼，“醒了。”

&esp;&esp;一隻手按在他的脈象上，善保手指尖兒動了動，聽到福保擔憂的聲音，“哥，哥？”

&esp;&esp;“老大人，善保是怎麼回事，這麼久怎麼還沒醒？”君保焦急的問。

&esp;&esp;太醫摸著善保的脈象，一臉為難，“公子秉性虛弱，身上帶了傷，鬱結五內，一時激憤，怒火攻心，才會昏迷。”

&esp;&esp;善保絞著眉毛，睫毛顫了又顫，眼睛艱難萬分的睜開一道小縫……張張嘴，說不出話，要死不活的模樣。

&esp;&esp;福保捂著嘴吧嗒吧嗒的掉淚，握住他哥的手，抽咽道，“哥，你可醒了。嚇死我了。”

&esp;&esp;善保偷偷的撓了撓弟弟的手心兒，快別哭了，你哥是裝的。福保卻意會錯了，伏在床上，嚎著嗓子大哭起來，邊哭邊懷念他過逝的阿瑪。

&esp;&esp;不說別人，君保的一顆老心都要碎了。一屋子人紅了眼圈兒，倆太醫雖然是被乾隆十萬火急收買人心的調來給善保看病的，也聽了一耳朵鈕祜祿家的慘事，嘆一口氣，勸道，“二公子，令兄無甚大礙，這已經醒了。容老夫開個方子，服下去過幾日就可痊癒了。”

&esp;&esp;董鄂氏拈著帕子給福保擦眼淚，哄他坐好。

&esp;&esp;倆太醫商量了會兒，斟酌了一張藥方子出來，又叮囑病人的飲食事宜，客客氣氣的告辭。君保送至儀門方迴轉去看善保。

&esp;&esp;善保已經睜開眼，咳了幾聲，紅雁倒了茶，董鄂氏接過喂善保喝了兩口。

&esp;&esp;善保感激的看向董鄂氏，重又閉上眼睛。

&esp;&esp;董鄂氏對幾個小的輕聲道，“容你們大哥歇歇，雪兒，帶你弟弟們去我院裡說話兒。”

&esp;&esp;待一時君保回來，董鄂氏拉了他去外間說話兒，低聲道，“我瞧著善保這是傷了神，我守他會兒，瞧他睡熟了再過去。孩子們在那院兒呢，你去勸勸福保，別嚇著他。”

&esp;&esp;君保心裡是有疑慮的，這幾日雖說在牢裡，善保卻是吃得好睡得飽，這說吐血就吐血，說暈菜就暈菜，說虛弱就虛弱……不過，因皇上賞了御醫下來，善保“虛弱”些也是好的，君保話在肚子裡也沒多說，挑簾子看了善保一眼，才走了。

&esp;&esp;福康安走他大哥的後門兒，也跟著沾光聽了一回御審的案子，心裡又酸又沉，總有些內疚。

&esp;&esp;按說也怪不得他，索綽羅家這樣人家的女兒，簡直是白虎星下凡，誰敢娶啊！

&esp;&esp;他，他能不跟皇上說麼？

&esp;&esp;那女的也是，落選就落選唄，難道落選就都不活了？人家別人活得好好兒的，偏你就受不住去自盡！

&esp;&esp;害得，害得善保背了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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