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詭異時頻遇詭異事(第1/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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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善保忽然接到了帖子。
&esp;&esp;他外公他他拉嘉謨回京了,被參回京。
&esp;&esp;河道上隕落的官員不是一個兩個,他他拉嘉謨下馬也正常,不過乾隆賞了他個體面,任上致仕。
&esp;&esp;他他拉嘉謨跟兒子商議了一夜,第二日請善保過府。
&esp;&esp;自個兒外孫子也不必客氣,他他拉嘉謨較之四年前老邁許多,拉著善保的手走到小臥廳,笑眯眯的問,“我一直在外頭,聽說你中了探花兒,很是為你高興。這幾年在京裡還好嗎?”
&esp;&esp;善保先請外公入坐,方在嘉謨身邊兒坐了,笑道,“讓外祖父惦念了,我很好。外祖父已經回京,以後咱們骨肉天倫得以團聚,也是幸事。”
&esp;&esp;“說的對。”丫環捧了茶來,二人各分一盞,嘉謨將廳中下人打發出去,呵呵笑著,“這幾年我不在京城,也不知這裡的形勢。善保,咱們是骨肉至親,就不用虛客套了,你在御前當差,能不能為外祖父講一講,也省得外祖父回來蒙著眼睛碰壁。”
&esp;&esp;善保笑問,“外祖父指的是什麼?”
&esp;&esp;嘉謨眸光一閃,臉龐湊近善保,輕聲道,“如今京中人都在暗中談論的事兒,儲位。”
&esp;&esp;“外祖父不可妄言。”善保低聲道,“萬歲龍體康健,如今談此尚早,何必去犯這個忌諱。”
&esp;&esp;“善保,我不瞞你。”嘉謨黯然嘆道,“我已經這個年紀,此生該見的、該吃的、該享受的,就是現在死了也無可遺憾。可總得為後世子孫謀慮,皇上仁德賞我體面允於致仕。這官場中向來是人走茶涼,你舅舅呢,又是這樣粗率的秉性,在這風雲變幻之際,能自保我就感激上蒼了。”
&esp;&esp;善保唇角一翹,真是個老狐狸,這是跟他探口風呢,莫不是想賺個擎天保駕之功?
&esp;&esp;“外祖父,恕我直言,只要咱們本本分分的為萬歲當差分憂,以盡為臣本分,自保當無恙。”
&esp;&esp;嘉謨眼睛眯成一線,透出一絲銳光,低笑道,“善保,咱們親祖孫,你拿這話來糊弄外祖父,可不厚道喲。”
&esp;&esp;“外祖父覺著孫兒這話是糊弄,真就冤死孫兒了。”善保抿了抿嘴兒,認真道,“有時人人都覺得是面子上的話,反而是最實在的話。不過,太多的人自作聰明,以此聰明所被聰明誤。所以才有那句話,叫作:大智若愚。外祖父說我糊弄您,外祖父想,萬歲爺可有不英明之時。萬歲青年登基,如今已有三十載,外祖父,您覺得萬歲會不知道這京中之事嗎?”
&esp;&esp;嘉謨臉上閃過深思,眉心輕蹙,善保再接再厲道,“外祖父再想,火中取栗的事兒,豈是好做的?多少世族就折在這上頭。如你我,”沉吟半晌,善保道,“我家就這麼幾口人,舅舅也是兄弟一人,說句膽怯的話,折不起哪。”千頃地裡一株獨苗兒,折了可就絕收了。
&esp;&esp;人老膽子就小,嘉謨原就是個謹小慎微的性子,被善保幾句話說的倒熄了大半心思。
&esp;&esp;思量半晌,嘉謨笑讚道,“才幾年未見,善保就出息至此,日後你可得多指點你舅舅些才好。”
&esp;&esp;“外祖父抬舉孫兒了,這幾年外祖父遠在江南,孫兒與舅舅處得極好,咱們骨肉至親,理當彼此扶持,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善保正色道,“外祖父,我額娘與舅舅乃是一母同胞所出,我也只有這一個舅舅。外祖父,若真有潑天富貴在眼前,難道我能安穩孤坐,視之如敝屣?外祖父聽我一言,切莫輕舉妄動啊。”
&esp;&esp;嘉謨已信了七成,點頭道,“行,那外祖父聽你的。”
&esp;&esp;善保微微一笑,繼續道,“外祖父說的是,想一想聖祖年間的事兒吧,九龍奪嫡時葬送了多少豪門世族,更別提那些不起眼兒的受到株連的人家兒了。掉了多少腦袋,那些掉了的腦袋不都是想博一博潑天富貴的人麼?”
&esp;&esp;嘉謨給善保說的後脖子涼氣直冒,寒毛倒豎,將另外那三分小心思也全息收了去,再不敢妄為妄動。
&esp;&esp;善保在舅舅家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便心滿意足的回家了。一進門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