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個男朋友(第2/3 頁)
好,夏油君。”
對於夏油傑,枷場玉子抱著很大的好感,無論是因為理理對她們母女三人的幫助,還是後面這位少年主動幫忙照顧兩個女兒,都讓她心懷感激。
自認為受了很大恩惠的枷場玉子下意識想要起身,但被夏油傑攔住。
他拉了把椅子坐在病床前,沒有過多寒暄,單刀直入地說出自己的來的目的,為了這場談話的安全,夏油傑謹慎地在房間內佈下了帳。
“您一直知曉菜菜子和美美子的特殊嗎?”
似是沒有想到夏油傑的來意竟是為了兩個女兒,但也有些瞭然,枷場玉子猜測之前她跟理理所拜託的事眼前這位少年應該是知曉的。
枷場玉子苦笑,“我倒是寧願她們是個普通人,但自從知道家光的特殊之後,我日夜擔憂的事情最終還是成真了。”
夏油傑倒不瞭解枷場家光的事,沒想到已故的枷場先生也是擁有術師天賦的人,但枷場玉子接下來的一番話讓他實打實有些愕然了。
“家光沒死。”枷場玉子垂下眼,枯瘦的手指將白得晃眼的被單捏出一道道褶子。
“菜菜子和美美子剛出生沒多久他就失蹤了,即便所有人都說他死了,但我不這麼認為。”
“出事前,家光很不對勁,他收拾了個包裹,告訴我他要離開段時間,並告誡我遠離村長,最好不要與村裡人接觸。”
“他從小就是這樣,什麼事都藏在心裡,哪怕當時被我誤會也不願意讓我接觸那些醜惡。”
說到這時,枷場玉子的語氣明顯哽咽了下,在失蹤的這幾年她從來沒有停止等待,但恐怕她也等不了多久了。
枷場玉子平復了下心緒,她自己的身體她知道,早在這些年耗幹了,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唯獨讓她放心不下的便是兩個孩子。
“我和家光已經是腐爛根系中的一部分了,但我的兩個孩子不該如此,她們還那麼小,不該成為罪惡的養料。強者欺凌弱者,弱者獻出生命,您是強者恐怕理解不了我們身處其中的痛苦和麻木。”
“所以之前我才會拜託越前小姐把她們帶出去。夏油君,我知道你們是不一樣的,之前夜蛾先生來過,跟我說了你們咒術界的一些事,這可能是我第一次感謝她們的特殊,讓她們以後也有了去處。”
“所以我也沒什麼遺憾了,夏油君能拜託您幫忙跟越前小姐道聲抱歉嗎,之前的請求有些過分唐突了。”
枷場玉子像是遇見了自己已經末路的未來,滿心滿眼都是兩個才三歲的孩子,除此之外她沒有什麼可遺憾了,有機會和家光在地府重逢也不錯。
夏油傑從病房出來後便情緒有些沉重。
枷場玉子大概是他碰見的第一個從他這不索取回報的人,明明可以以理理做恩情,請求他對兩姐妹多加照顧。
但她沒有。
枷場玉子的經歷讓他也認真開始思考理理之前所說的那番話。
他所謂的保護弱者,真的公平嗎?
如果今日他庇佑了村長那群人,他們轉頭迫害更加弱小的人,這真的對嗎?
因為咒靈傷害非術師,咒靈是惡的,所以他殺咒靈保護非術師。
但在這個村裡,以村長為首的人供養咒靈,迫害術師,欺凌弱小,所以他們是惡的,那他是不是該......
第一次,他對自己一貫堅持的正論產生了懷疑。
有山村貞子這樣被迫害而成為咒靈的,也有村子裡那群披著人皮的惡魔。
什麼是善什麼是惡?什麼是強者什麼是弱者?
明明早該習慣了不是嗎?卻依然會被世間的醜惡一次又一次重新整理認知。
夏油傑出來後沒有第一時間去理理的病房,而是站在了走廊的窗邊,看著外面沉沉的夜色,神奈川醫院臨近海邊,鹹腥的氣味順著風打著轉兒湧入室內。
雖然不道德,但夏油傑此時有些想抽菸。
轉念一想等會要去見理理,如果被她嗅到味道恐怕要被討厭了,於是他又放棄了。
咒術師是個高危職業,不說時刻需要面對的生與死的考驗,每次他們都是頂著巨大的壓力遊走在罪惡中,所以他們基本上除了殺人放火,都會有些不良的嗜好來宣洩負面情緒。
五條悟就不提了,他一貫誰惹他不開心就把對方踩在地上碾,有仇當場就報了,完全不會像夏油傑這樣天天藏了一堆心事在心裡。
就連不怎麼出任務的奶媽硝子都菸酒均沾,甚至酒量傲視群雄。
夏油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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