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因果宿怨(第1/2 頁)
自從有記憶後,第二次經歷了失去親人的痛。
而且這次走了還是我最親的人,因為我家是三代單傳,所以治喪的事宜全部都落在了我父親的身上。
我印象中,父親永遠都是個在外面吃過再多苦,受再多累回家時也是笑呵呵的,可在瞧見我爺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的那一刻,他卻哭的像個孩子。
而我卻傻愣愣的站在旁邊,望著一幕幕正在發生。
因為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是我親眼所見的,我爺被上百個人抬進了棺材裡帶走了,我甚至記得他在朝外面看過後,他臉上那焦灼的表情以及他後來跟我說的每一句話。
是我害死了爺爺。
強烈的自責感蜂擁進我的心裡,我跪在了地上,表姐手足無措的站在旁邊拉著我,好像在對我說些什麼,可我卻什麼都沒有聽清楚,腦海中全是他被那些人用棺材抬走的那一幕。
我表姐給我姥爺那邊打去了電話,我姥爺接電話的時候根本就不相信,因為昨天還在一起喝酒說話啊?怎麼可能說沒了就沒了呢?不過他是瞭解我表姐的,絕對不可能拿這樣的事情撒謊,於是便叫她喊我媽接電話,問到底怎麼個情況?
我媽哭哭啼啼的將我爺去了的事情重複了一遍,我姥爺在那邊悲嘆了聲,火急火燎的給我倆個舅舅那邊打電話。
我大佬村支書在問訊後,騎著摩托趕了過來,在我爺床前裝模作樣的哭了一場,隨後村裡的家班子(本家)陸陸續續都趕了過來,一些跟我爺平輩的長者開始張羅起喪事,搭棚子的搭棚子,去柴火垛拉棺材的拉棺材。
我整個人就跟傻了一樣跪在地上,有些嬸子瞧見怪心疼的,就想拉我起來,可卻怎麼拉都拉不動。
來的人都說九兒孝心,老爺子沒白疼。
可只有我自己心裡清楚,我兩條膝蓋重如千斤,根本就站不起來了。
我表姐當時特別的著急,就跑去跟我爸說,我爸緩過勁兒來後,紅著眼睛上來問我咋回事?
我當時也沒回答他,他上來抱我,卻發現自己同樣抱不動,他意識到了不對勁,就跑過去給我爺磕頭,不停的磕頭,直到頭磕出血了。
我一陣頭暈目眩的昏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表姐眼眶通紅的坐在我旁邊,瞧見我醒來了,趕忙去叫我姥爺,我姥爺跟我大舅倆匆忙的趕了進來,眼神關切的朝我道:“九兒,有沒有感覺哪兒不舒服?”
我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說我爺沒了。
我表姐瞧見我哭了也跟著抹眼淚,我大舅重重的嘆了口氣,我姥爺坐到我床邊,拍了拍我的後背,輕聲道:“哭出來就好,哭出來就好。”
賈爺當天就乘坐飛機趕了回來,在見到堂屋擺放的大紅棺材時,一個勁兒的在門口嘆著氣。
等他見到我時,臉色卻有恍悟,隨即朝我姥爺小聲的說著些什麼,我姥爺一個勁兒點頭,時不時的也會給他說些什麼。
賈爺一到,我爺的喪事便有序的進行著,我披麻戴孝的跟著我爸媽一起跪在棺材旁邊,來人弔唁的就得磕頭回禮,表姐心疼我,給我找了個小枕頭墊在了膝蓋下面,因為我之前那一出,我父母以及家裡的親戚也都沒說啥,畢竟我還只是個孩子。
我爺的喪事出奇的順利,賈爺按照我爺曾經告訴他的位置,將他安排在了程家村西北方位的一座野山坡上鳥不拉屎的內凹地,因為內凹地容易積水,所以賈爺臨時安排了人在周圍挖了一圈排水溝。
我爺出殯後的當天,我姥爺便領著我表姐走了,表姐走的時候一直叮囑我要好好學習,並且偷偷的將那根木銷子以及門口撿到的那根斷裂的泰山石交給了我。
賈爺是在第二天早上走的,臨走前,他來到了我屋裡,伸手將我臉上的那張皮給撕了下來,告訴我用不上了。
當我照鏡子時,才發現胎記沒了,準確的說是轉移到了我的左胸上,我驚奇的問賈爺這是咋回事?賈爺卻僅僅只是嘆了幾聲氣,啥也沒說。
堂叔是我爺去世後的第四天才回來的,當時他見到我後,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提著一壺酒領著我去了我爺的墳前,嘴裡嘮嘮叨叨的跟我爺說著些什麼。
從他的話裡,我似乎瞭解到了一些我爺以前跟二爺爺之間的事情,原來我爺跟我二爺爺的門道都是跟我太爺爺學來的,只不過我太爺爺當時是分別傳給他們的,一個學了麻衣神相,一個學了風水堪輿,而在那個年代不過就是希望他們能夠以此養家餬口罷了。可我爺一直不高興我太爺當時將兩部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