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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嶼洲呼吸起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季渢雖然說著這樣的話,但是長髮散落在他的肩胛，腰身貼在他的掌心,擺明了是刻意要為難。

陸嶼洲長眉一挑,在這事情上他們是花樣都很多的默契,抬手從桌上的果盤裡拿了顆小番茄餵給季渢，季渢剛剛張開嘴巴要去接，鮮紅的番茄突然壓著他的舌尖，像一顆滑進口腔的珠子,沿著嫣紅的小舌轉了一個圈。

“陸……”

季渢想叫他的名字,嘴唇一動卻碰到陸嶼洲的手指，溫柔口腔幾乎是含進了半根，番茄汁液爆在口腔,陸嶼洲將溼淋淋的手指抽出來，剛剛的焦躁似乎終於得到了一點惡劣的報復快感：“不是說了不讓親密接觸嗎,季老師？”

“嗯。”

豈料季渢比他要淡定得多,那張臉上的紅暈只出現了一瞬,季渢咬爆了那顆番茄，伸出兩根手指,指腹壓著柔軟的嘴唇，緩慢地擦拭那點汁液。

陸嶼洲呼吸漸深，起伏的胸膛壓著季渢的胸膛，季渢總是有這種輕飄飄就反撩的本事：“節目組是有這個規矩……不過，”季渢微一挑眉，“你這麼聽話啊，陸老師？”

“跟誰都這麼聽話？”

季渢說著抬起手，手指按住陸嶼洲的指腹，沿著輪廓走到一圈：“不許聽別人的話，只能聽我的，”他的呼吸打在陸嶼洲耳邊，熱氣彌散，“知道嗎？”

陸嶼洲掌心一跳，脖頸青筋鼓起，幾乎立刻就要去抓季渢的手腕。

季渢突然稍一側身，影片裡那靈活的腰身此刻像是游魚一般在陸嶼洲的掌心一滑，長髮蹭過陸嶼洲的側臉。

陸嶼洲還沒來得及伸手撈人，季渢便已經站起了身，大腿處掀起的布料重新輕飄飄地垂落下去，當著陸嶼洲的面將領口的那兩顆釦子給繫上了，輕飄飄道：“好了，我要去休息了。”

“晚安，陸老師。”

他說著，居然真的轉過頭，推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陸嶼洲愣愣地看著自己掌心的餘溫和浴袍下凸起的形狀，額頭青筋直跳，盯著緊閉的房間看了半晌，最終還是認命地轉回頭，將季渢之前遞過來的那張專輯重新拿了出來，看著封面上的照片，微微喘了口氣將它重新塞進播放器。

骨節修長的手緩緩下移，最終繞到了浴袍下。

房間裡彌散的過境氣味很快被其他掩蓋，濃郁得如同上面的環繞音一樣鋪滿整個房間，陸嶼洲收拾完畢站起身，推開了季渢旁邊的那扇門。

兩個房間捱得很近，兩張床幾乎只隔了一面牆，陸嶼洲一直蜷縮到牆邊，想象著和季渢相對而眠的樣子，很快就閉上了眼睛。

難得地不用任何外力睡了一個好覺。

季渢是飛機即將降落的時候才被叫醒的。

陸嶼洲怕他等會兒耳鳴，提前了半個小時喚他。

季渢還躺在被窩裡，睡眼惺忪，一隻手擋在眼皮上，額頭上翹起幾根呆毛，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到哪了？”

他難得有這樣懵懂的樣子，陸嶼洲忍不住伸手按了一下他頭上的呆毛：“烏斯懷亞。”

“你拿我當小狗呢，”季渢起身看了眼旁邊狹小的視窗，萬米高空，下面是全是一塊藍一塊綠的，“這你都能看出來什麼地方？”

“看得多了自然就記住了。”

陸嶼洲手一鬆，那兩根頭髮立刻又立了起來，他沒忍住，抬手又按了一下。

一回神，果然看到季渢目光不善的眼神。

“沒有……不是，”陸嶼洲火速收手，“不是小狗。”

這樣解釋了還不如不解釋，陸嶼洲老老實實站到一旁閉嘴，季渢突然踮起腳，猛地伸手在陸嶼洲的頭髮上揉了一把，他才沒有陸嶼洲那樣憐香惜玉的顧慮，陸嶼洲早上花了半個小時精心打造的髮型徹底報廢，始作俑者卻還得意洋洋：“哦，那你是小狗。”

“季……”

陸嶼洲的眉還沒來得及皺起來，就被人貼在耳邊，語氣撒嬌一樣：“陸老師，我餓啦。”

這還能怎麼辦？

早飯因地制宜做了海鮮粥，旁邊放了一盤聖女果。

他們彼此對昨天那顆聖女果發生了過什麼心知肚明，季渢微一挑眉，陸嶼洲立刻道：“飛機上只有這幾種水果。”

“我又沒說什麼。”

季渢這樣說，白皙的指尖卻故意在殷紅的果實上磨蹭。

陸嶼洲眼眸漸深，目光鎖定季渢修長脆弱的脖頸：“季渢，我好像想起來我在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