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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我也是。”

“既然你叫我一聲前輩，那我就勉為其難教教你。”季渢說，“不介意我坐這裡吧？”

“不介意不介意，”旁邊的小演員趕緊將自己的凳子搬過來，“季老師，您坐。”

“謝謝，不過我今天不喜歡藍色。”

季渢說著，下巴一抬，踹了腳寧辛屁股下的凳子，居高臨下道：“我喜歡這個。”

凳腿一晃，寧辛整個人差點直接翻下去，咬牙切齒站起身：“季渢……你不要欺人太甚！”

“這就叫欺人太甚啦？”季渢笑了一聲，雙腿交疊往椅子上一坐，順手拿起旁邊的劇本：“這個是你的？”

“還給我！”

得到肯定的答覆，嘶啦一聲——劇本從中被撕成兩半，季渢眉眼帶笑：“反正你這麼能編故事，應該也用不著劇本吧？”

“季渢！！！”寧辛臉色因為憤怒而漲紅，“我馬上還要去試戲！”

“就算我跟阮嘉有過什麼！那也是過去式了，他自己都不……”

“哦，等會兒要試戲啊，是我考慮不周了。”

“莫莫，”季渢叫了聲莫可，“你去跟肖導說，把寧辛的名單放到最後一個，下午再試，讓他好好準備一下。”

“還有，這個椅子我很喜歡，”季渢緩緩站起身，“跟道具說我買了，等會兒幫我搬車上去，寧老師既然這麼喜歡舊事重提——”

季渢語氣一瞬間變得冰冷：“就給我站著等！”

季渢笑起來向來漂亮招搖春風拂面，現在這樣冷下臉，卻像是淬了毒的寒霜，幾個小演員在空調房裡打了個寒戰，瑟縮著往後著退了一步。

“學會了嗎？”季渢緩緩掃視過他們，最後才將目光落回到寧辛身上，手上的劇本拍了拍他的臉，冷笑道——

“這才叫耍大牌。”

他說完將墨鏡一戴準備離場，可誰知道，剛剛還咬牙切齒要跟他拼命的寧辛突然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牙齒咬著下唇，“我……那個，陸老師。”

哪個陸老師？

季渢一回頭，恰好撞上門口陸嶼洲的目光。

陸嶼洲怎麼會在這？！

而且看陸嶼洲路過的時間，應該剛剛好夠把他“耍大牌”的最後一句聽完。

幾個小演員小雞崽子一樣靠著牆貼成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