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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情招呼祈顏進屋。
祈顏剛放下水果,就聽到臥室傳來陳斌的叫喊聲,他走上前,掀起門簾。陳斌抱著枕頭趴在床上,聽到動靜隨之扭過頭來,激動喊道:“祈顏,你怎麼來了?”邊說邊扶著腰慢慢爬起來,妥妥一病號。
祈顏問他,“怎麼受傷了?”
陳斌搖了搖頭,“別提了,在超市搬貨時不小心閃了一下,當時旁邊還有可多小姑娘,臉都丟盡了。”
祈顏不地道地笑出聲,又問他為什麼換工作。
陳斌起初還跟他開玩笑,說祈顏走了覺得自己一個人待那沒意思,後來才道出真實原因。
以前和付仁溥共事時,陳斌就瞧不上他,兩人之間也多有齟齬。付仁溥辭職後,搖身一變從銷售成了客戶,三言兩語就迫使陳斌丟了工作。
再聽到這個名字,祈顏心中已漣不出絲毫波瀾,只是驚於對方的人品與下限。
“那現在丟了工作,你們怎麼生活?”兄弟二人相依為命,陳果還在上學,突然丟了工作怕是連基本生活都難以維繫。
念著陳斌一直以來的照顧,祈顏腦中下意識閃過給他轉一筆賬的想法,畢竟那點錢對遊澈來說不值一提。
話剛要脫口,驟然想起付仁溥一家,張開的嘴無聲吐出一口氣又悄悄閉上。
陳斌拍著他的肩頭安慰,“把心放進肚子裡,哥好得很。目前在樓下超市兼職,工資不高但維持生活不成問題,過陣子應該能找到一份新工作。”
“說來還得感謝陳果的資助人,否則我真有點扛不住。”
這句話仿若敲響腦袋的鐘錘,祈顏腦子嗡的一聲如飲醍醐。即便也有錢也該花在真正需要且值得的人身上,而不是傻傻填補別人慾望的深坑,餵養豺狼。
祈顏本想請他們兄弟二人出去吃一頓,陳果卻堅持讓他嚐嚐自己的手藝。
這頓算不上豐盛的晚餐,祈顏吃得格外香,席間說說笑笑,即便沒有飲酒也吃到九點多才散場。
祈顏下了樓,目送陳果折返的背影,回過頭就瞥見前方一抹高挺的身影。
路燈將祈顏的影子拉得很長,倆人隔了一段很長的距離站著,遊澈正好站在那片投映下來的陰影裡。祈顏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只見他邁著穩健的步子緩緩走近,停在離他一步之遙的地方,嘆了口氣,無奈道:“抱歉,因為有些事離了助理我自己辦不來,只好親自來找你了。”
祈顏嘖了一聲,臉上掛著得意:“不是說能扛?我才離開一天不到。”
遊澈煞有其事道:“勉強能扛,實在扛不了只能委屈你提前結束休假了。”
從陳斌那回來,祈顏竟有些恍惚,細算起來兩人共事的時間不算久。回想當初鐵了心要出去工作的初衷,一來是不想成為遊澈的笑柄,二來打著遠離他的心思。
短短几個月,心境卻天差地別。不知不覺,對遊澈的抵抗心理已不復存在,好感卻在相處中與日俱增。
他不斷警告自己這種情感走向是錯誤的,應及時回到當初的路線。
祈顏這麼催眠自己,搖了搖頭,將視線從遊澈臉上挪開。在第三次心不在焉地往茶壺裡扔一大把茶葉後,手腕被結結實實握住,“這茶不需要煮。”
腕間的手乾燥溫熱,觸及面板,勾起一股舒適的暖意,祈顏任他握著,懸在茶壺上空。
遊澈彷彿懷著同樣的心思,想看他何時抽出。倆人就這樣對峙片刻,遊澈突然抿嘴而笑,無奈於自己這種無意識的幼稚行為。
他放開手,問祈顏,“在想什麼?”
祈顏清了清嗓,低聲道:“假期還是需要的,我想回趟家。”他的理由是回去探望家人,實則主要目的是想離開遊澈正正心。
祈顏這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員工,也就遊澈這種老闆會由著他,“帶我一起回去吧,該去給他們請個罪的。”
確定是請罪,而不是去給他們添堵嗎?
寵了多年的好大兒,一覺醒來成了別人的金絲雀。如今那金主還要領著好大兒到跟前晃眼,這不是拿大刀直往祈正陽心窩戳?
祈顏千阻萬撓仍沒打消遊澈要去拜訪的念頭,對方還義正言辭道:“婚禮過於倉促,沒來得及請兩位長輩見證,若不親自登門謝罪,於理不合。”
本就只是協議婚約,現在還講上禮數了。祈顏衝他上車的背影翻了個白眼,而後窩囊地緊隨其後鑽上去。
車上,遊澈靠著椅背,微眯起眼,渾身透出股慵懶閒雅的悠然氣質。若不是神神叨叨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