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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丟臉難堪的。如今看到他身邊出現其他人,心底竟生出陣陣難以言說的酸澀。
一想到自己滿懷期待趕回,見到的是這樣一幕,真恨不得給自己來上一拳。
“身體不舒服?”遊澈溫聲詢問,想要再次湊過去察看,祈顏排斥地往後挪了挪。
察覺到祈顏的抗拒,他的動作明顯愣了一下。
祈顏冷笑一聲,“我的腦子可能進水了吧。”
庇護
遊澈眼中猶存不解,可沒等他詢問清楚,外面便響起喧喧嚷嚷的話語聲,賓客已陸續進入前廳。
席間,祈顏刻意避開遊澈坐到駱彬與賀宇鵬中間,從頭到尾沒給他投去一個眼神,全程與朋友把酒言歡。
今晚只有祈顏喝得有點多,就連酒量不太好的駱彬都沒醉。祈顏死死扒著他的胳膊,身子倚斜著靠在他身上。
一邊是扯都扯不開的兄弟,一邊是遊澈那陰浸浸的眼神,駱彬內心叫苦不迭。
“給我吧。”遊澈盯了一會兒,終於走過去,上手要將祈顏攬走。
誰知祈顏脾氣上頭,在遊澈小臂狠狠咬了一口。遊澈穿著長衣長袖,看不見傷口,可祈顏咬的力道很重,旁觀的人都不禁面容扭曲,為其揪心。
遊澈卻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面色如常,垂著眸靜靜看他。深黑色的瞳孔溢滿寵溺柔情,仿若看著一個任性撒潑的頑童,由他肆意胡鬧。
駱彬搖搖頭,覺得自己大抵是醉眼昏花了,竟從遊澈看向祈顏的眼神中讀出寵溺。
祈顏咬了許久才鬆口,接著又像是怕駱彬會出賣他,把他交給遊澈似的,轉而去箍住賀宇鵬的腰。
遊澈看向那隻緊緊環在賀宇鵬腰上的手,心下生出強烈懊惱,恨不得回到昨天,將祈顏提前帶回來。
“那就麻煩照顧他一晚了。”託付的語氣如沐春風,目光卻冷峻逼人,說罷也沒等賀宇鵬回答,便抬腳上樓。
遊澈並沒有回房,而是站在三樓房間的陽臺往偏院看。驟雨後的夜晚,空氣潮溼陰冷,鑽進衣服裡引得他打了個寒顫,但眼睛依舊緊盯著前院一轉不轉。
看祈顏歪著搖晃的身子,手搭在賀宇鵬肩上,親密無間說笑。直至兩個相互攙扶的身影在視線內消失,他仍久久無法回神。
少時,客房的燈相繼熄滅,籬笆圍欄外倏然站著兩個人影,他們相對而立,似在低語。藉助路燈映照出的身形和側臉,遊澈很快確認其中一人便是陶智可,另一人被他擋住了大半張臉,辨不出是誰。
陶智可低頭與對面那人說了什麼,而後抬手在他後背拍了拍才悠悠步入庭院。
遊澈也終於看清了那人的面容,鏡片下死水般沉寂的眸子漾出微弱波瀾,低聲自語,“原來是他。”
南黎剛結束為期三週的封閉式拍攝,拿到手機就看到遠在千里之外的便宜老哥大張旗鼓為貓舉辦滿月晚宴的訊息,被雷得外焦裡嫩的同時,立即給他去了電話。
“遊老闆,你當真是閒出屁了。我們劇組還缺幾個群演,你考慮考慮?”電話一接通,南黎立即打趣,想起那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又忍不住捧腹大笑。
等他笑夠了,遊澈才悠悠說道:“請了好幾個人過來,祈顏的朋友,以及那個家裡做建材生意的陶智可。”
南黎當即明白他的用意,收起吊兒郎當的語調,嚴肅起來,“知道賣小少爺的人是誰了?”
南黎與遊澈從相看兩厭到相互扶持,並肩走過那段最為艱難的時光。倘若變故能來得晚一些,兩個支離破碎的家庭經由四個人的縫縫補補,或許能組成一個新的,完整的家。
於遊澈而言,南黎是最值得信任的家人,因此與祈顏結婚的隱情也沒瞞著他。
幾個月前,南黎因辛苦爭取到的角色被人截胡而憤憤不平,強拉著遊澈到酒吧宣洩。
遊澈不喜這種喧鬧的環境,捏著不知何人塞到手中的酒杯,坐樁似的,半隱在角落掃視人頭攢動的昏暗空間。虧了他無聊到數人頭,數到隔壁卡座時瞥見了那張熟悉的面孔,只是遊澈的第一感覺是,小少爺太瘦了。
變化的光線打在臉上,勾勒出面頰的清晰輪廓,顴骨微微凸起,下巴線條銳利,整張臉呈現出一種消瘦的骨感。縱使在色彩紛呈的燈光照映下,面色依舊透出蒼白無力,不見神采。
本就沉悶的胸口遽然愈發堵得緊,趁南黎沒盯那麼緊,迅速到洗手間衝了把臉。
通向洗手間的長廊兩側,有很多糾纏在一起的身影,遊澈本想快步離開,卻被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