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第1/2 頁)
的是,他竟沒有推辭。
遊澈的酒量不算好。遊清枝去世的那段時間,他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日與菸酒為伴,也算練出了點,不至於一杯就倒。
知道他是奔著買醉來的,衛嘉也不勸阻,恭敬站在一旁添酒。
回到宅院,已經晚上九點多。
車子剛在院外停穩,一道單薄的身影便匆匆飛奔出來。
隔著虛掩的鐵門,祈顏腳步微頓,似乎跑到半路才忽然想起不妥。靜靜立在原地,躊躇不前。
衛嘉下車叫住他,說:“遊先生醉了,能否麻煩您搭把手,一起他扶進去。”
聞言,祈顏沒了顧慮,大膽走過去,站在車旁肆無忌憚打量。
還是第一次見遊澈醉酒的模樣,除了臉上染了點酡紅,此外和往常並無不同。他閉著眼,安安靜靜靠在後座,不吵不鬧,端莊得宛如一座無暇的雕塑。
若不是聞到散在空氣中的酒氣,祈顏甚至以為他只是睡著了。
祈顏俯身靠近,替他將垂落的幾縷頭髮別到耳後。許是耳朵被撩得有些癢,遊澈輕皺眉頭,下意識抓住那隻作亂的手。
掌心的潮熱包裹在浸得微涼的手背,方寸之地的空氣隨之一同升溫,兩股呼吸親密無間地攪在一處,滴酒未沾的祈顏也醉了。
他讓衛嘉先離開,自己把遊澈扛回房間。南黎還在研讀劇本,沒注意到外面的動靜,否則免不了一頓打趣。
小少爺沒有照顧人的經驗,好在遊澈酒品好,不管換衣服還是擦洗,都異常配合。
處理好一切,祈顏耳尖的紅暈大片鋪開,順著臉頰一路往下,蔓延到脖頸。
替他蓋好被子,高漲的情緒才逐漸平復下來。靠著床頭躺下時,祈顏已感到精疲力竭。回想自己醉酒的幾次,遊澈都任勞任怨照顧著,在醫院陪護的時候,更是不分晝夜地熬,一個好覺都睡不上。
記憶探尋得愈細緻,心底翻騰的酸澀就愈強烈。一旦沾上酒精,祈顏就能心安理得地任由自己淪陷,哪怕喝酒的那個人不是他。
祈顏側躺著,炙熱的視線正大光明在遊澈身上逡巡,仗著對方不省人事,不僅視線明晃晃,連手上的動作都變得有恃無恐。
來回掃了幾遍後,指尖沿著目光的軌道再走一遍,從眉眼到嘴唇,每一寸都細細描摹。
他覺得自己像一個登堂入室的盜賊,只敢在夜幕四合之時,露出明目張膽的爪牙。
對於身旁醉得不省人事的愛人,祈顏也不再裝作疏離,扣住遊澈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他想這麼做很久了,在清醒的狀態下,沒有顧及地表達滿腔愛意,不再違心推拒,順應本心的渴望。
昏昏沉沉中,祈顏感到胸口愈發沉悶,原本輕飄飄的被褥變得很重。那雙被酒精染紅的眼睛也惺忪睜著,木訥地望著他。
祈顏冷不丁僵住,偏開頭笑得很心虛,“你醒了啊?”
遊澈沒有說話,盯著祈顏看了半晌,才敢確認似的,收緊雙臂將他緊緊箍在懷裡。
腦袋沒什麼力氣地低聳,埋在祈顏頸間,嘴裡小聲嘟囔著醉話。
“你喜歡他什麼,我也可以學。”
“別養情人了好不好,養我吧,我掙錢給你,很多很多錢。”
遊澈握住祈顏的手,帶著搭到腰際,“不要找別人了好嗎?我的身材也挺不錯的。”
知道他還醉著,祈顏忍不住笑出聲,抽出一半的手又被他抓回去,說什麼都不願放開。
沒辦法,祈顏只能順著他的話應答。聽到滿意的答覆,遊澈才不情不願卸力。
祈顏本想將他推開緩口氣,不料動了幾下,遊澈倒將他鎖得更緊了,肩膀輕輕顫動,眼尾的繾綣拉得更長。
深知再難找到喘息的機會,祈顏深吸了口氣,自暴自棄似的,低聲呢喃,“別把重量都交給我,真的很重。”
遊澈沒完全醒酒,卻聽懂他的訴求,小心翼翼護著,避免他受半點累。
房間內的燈沒有關,光亮映照出屋內陳設,也灑在床上。透過朦朧水霧,祈顏看到遊澈身上佈滿密密麻麻的疤痕,後背幾乎找不到一塊光潔的面板。
他曾多次在黑暗中摸索過,卻是第一次看到它的面貌。指腹每每撫過那些痕跡,祈顏都會在腦中猜想會是怎樣可怖的印記,這展露眼底的觸目驚心,遠比他設想的嚴重。
祈顏低頭在他肩膀的長疤上落了一個吻,淚水順著眼角無聲滑落。
耳畔是連綿不斷的低聲祈求,微微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