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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哭鼻子抹眼淚,你小子也一股受了委屈的勁,”祈顏抬手在陳果腦門彈了彈,神情嚴肅,目光凌冽異常,帶了點審視的意味,“還有所謂的擦傷哪來的?”
陳果心虛地朝遊澈那看了一眼,把祈顏拉到遠一些的地方小聲嘀咕,“因為遊先生對我們的課業要求比較嚴格,加之他總板著臉,批評人時更冷得不近人情。我們本就對他心懷畏懼,再被訓斥一兩句,可不就嚇哭了。”
祈顏半信半疑打趣道:“別人就算了,你這膽子,還會被兩句訓斥給訓哭了?”
“我當然沒哭。”陳果下意識反駁,撓了撓後腦勺,難為情地訕笑道:“我倒不是因為課業問題。”
陳斌不小心扭那一下,致使舊傷復發,不得已在家養了好幾周。陳果無意間聽到他和房東的談話,才知道他們連房租都交不起了。
為了幫哥哥分擔,陳果利用課餘時間找了個後廚洗碗的兼職,每天也能勉強掙個幾十塊錢。
某次節假日,店裡搞了個活動,服務人手不夠,陳果臨時被叫到前廳端盤子。
“給客人倒酒的時候,不小心灑了一點,他們扯著我不依不饒,讓我跪下道歉。我不肯,他們就動手,後來還找到學校反咬一口,讓我賠償。”
“他們要找家長,我不想讓哥擔心,無奈之下只好聯絡了衛嘉叔叔。遊先生是因為這事訓的我,”知道自己闖了禍,垂著腦袋不敢看祈顏,小聲說著“對不起”。
瞭解了前因後果,祈顏又在他腦門輕彈一下,安慰道:“不怪你,只是以後別再做什麼兼職了,現在的任務是好好學習。”
陳果點點頭,“我答應過遊先生了。”說著,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偷偷給祈顏塞了張紙條,用只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道:“祈顏哥,等我們走了你再看。”
“他給你塞了什麼?”回去路上,遊澈狀似不經意地隨口一問,他的視線自然落在前方,像他的語氣一樣自如,不會讓人感到突兀。
祈顏還想到家後悄悄看,既然遊澈看到了,就不再藏著掖著,當即拿出來檢視。
紙條上是陳果自己寫的欠條,祈顏看得眼眶發酸,扔到遊澈手上,“給你的。”
“收下了。”遊澈看了一眼,疊好收進口袋裡。
“還真收起來等他還?”上面的金額對遊澈來說不過九牛一毛,祈顏以為他不會在意。
遊澈嗯了聲,一本正經道:“每一個承諾都該重視。”
陳果敬重遊澈,卻不像其他人那樣怕他,因為知道他是面冷心軟的性子。祈顏覺得自己的情感洞察力比陳果差多了,朝夕相處那麼久才確認這一點。
“那幾個孩子對你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這個疑惑,在醫院時就想問了,礙於陳斌兄弟兩在場不好開口。
遊澈也沒有隱瞞,毫無保留說出其中緣由,“他們幾個除了家庭條件艱苦外,還都是從青浦鎮出來的。”
再次聽到這個小鎮名字,祈顏才後知後覺其中的聯絡,“之前你給我嘗的青浦白茶的產地?你也是青浦鎮的人?”
“沒錯。”遊澈明眸微轉,似在回憶。
經濟還沒發展起來時,白茶就是青浦鎮居民賴以生存的經濟來源。
鎮子裡僅唯一一家茶廠,也因它的唯一性,即便瘋狂壓價,居民們也無可奈何。艱苦的環境下,困難家庭很多,能勉強維持生計已屬不易。
茶廠倒閉後,居民賴以生存的支柱隨之坍塌,為了養家餬口,都陸續往外搬遷。後來有開發商看中了那裡的環境,推翻茶園,建了許多旅遊專案,算得上一個小眾的旅遊聖地。
“都是在同一個地方掙扎過的人,能幫則幫。有人跟我說過一句話,‘希望有更多人逃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一直記得。”
祈顏覺得,他說這句話時,語氣沒有太大起伏,中間卻摻了難以言說的感傷。他想往下探究,不過片刻,遊澈眸中的情緒便煙消雲散,不見蹤跡。
他問那個人是誰,祈顏也不答了,微仰著頭往後靠,看著像睡著了,實際手還牢牢扣住祈顏的腰。
誤會解開後,祈顏心中的愧疚更甚,懊悔那天沒有問清楚就跑。倘若對遊澈再多點信任,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事已至此,再怎麼後悔都無濟於事,誰叫自己犯了錯。
從醫院回來後,祈顏的態度變得愈發冷淡。
遊澈對小少爺的忽冷忽熱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詢問南黎的意見。
南黎對自家便宜老哥聽勸這有一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