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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的萬里海底,神秘而又充滿莫名吸引力。
過度勞累的人,腦子一時抽風也很正常,精神恍惚下,被蠱惑也情有可原。祈顏這麼安慰自己,乾笑兩聲,又磕磕絆絆補充,“……我需要你的幫助。”
遊澈佇立在那,靜待下文,祈顏哼哼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趁他失神的功夫,遊澈已走到身後,附身靠近電腦螢幕,就著滑鼠上的手壓上去。
將祈顏的手攏在掌心,帶著一同滑動。
祈顏的注意力全落在親密無間的手上,忍不住悄悄偏頭望向他的側臉。
倆人不過隔著兩三公分的距離,方寸之地糾纏的氣息烘得祈顏口乾舌燥。
遊澈顯然沒祈顏那麼多心理活動,螢幕的光亮打在俊朗的臉上,給一絲不苟的神情又添了幾分肅穆。
從祈顏的角度,能看到他認真時不自覺微蹩的眉頭,睫毛隨眨眼的動作,輕輕扇動,不算很長,卻將眼睛修飾得恰到好處。
好在祈顏理智尚在,沒莫名其妙上手摸。他腦中確實有這個想法,只是被堪堪壓住。
“資料不全面。”
遊澈從頭到尾看下來,結合導師給的批註,明悉了論文存在的最大問題。
祈顏的思緒被猝然拉回,驚慌失措地挪開目光,胡亂回應,“是嗎?可能吧。”
遊澈沒理會他的心不在焉,握著他的手點了幾下,“你需要的資料我這有,看看。”
看到這些,祈顏頓時打起精神,他調研幾個月得到的資料,還不如他的一半全。
祈顏感激涕零,又羞於說些肉麻的感謝話,見遊澈坐在軟榻邊岑寂的樣子,大發慈悲的和他多聊了幾句,“先生,這是你博士論文的調研資料嗎?”
遊澈啞然失笑,看祈顏的眼神帶著濃重的嘲笑意味,就差毫不遮掩地說,你是傻子嗎?
“你仔細看看年份再思考一下呢?”
祈顏:……
被嘲笑的某人偏頭翻了個白眼,閉上嘴不理人了。
遊澈自顧自說道:“我在各行各業都有投資,這些資料用不著特意調研。”他頓了片刻,又接著道:“我大二就肄業了。”
祈顏那句關於畢業論文的詢問隨之堵在喉嚨,最後不了了之,取而代之的是一束疑惑的目光。
遊澈顯然不是那種輕易傷春悲秋,愛回憶往昔的人。這句話後,他便將視線投入窗外的暗夜中,不知在想什麼,默然無語。
祈顏也識趣地收回視線,不再搭話。
當深度投入某件事時,時間彷彿陷入凝滯,也沒有多餘的精力留給周圍的事或人。
他沒注意到,軟榻上的身影一直沒離開,手裡拿著早已涼透的茶水,時不時抿上一口。神色沉著平靜,彷彿對這樣無眠的夜晚早就習以為常,唯一不同的是,光線暗淡的書房裡多了一抹身影。
凌晨五點,河傾月落,遙遠的天際線已然透出零星微光,可依稀窺見雲層洩出的點點光彩,不再只是黑濛濛一片。
祈顏疲憊地俯身趴在桌面上,沉沉睡了過去。
遊澈走到桌前,將他輕輕抱起。祈顏睡意深沉,不僅沒掙扎醒來,還順其自然地貼靠在遊澈胸膛,面頰像貓一樣不安分地蹭來蹭去,在頸窩處尋找一個舒適的位置。
許是遊澈的頭髮落到他臉上,拂得有些癢,他伸手在臉上抓了抓,又往遊澈頸側貼得更緊。
柔軟的唇瓣肆無忌憚貼著遊澈的頸窩,呼吸勾起面板一陣溼潤的酥癢。
在他看來,抱著祈顏與每天舉的啞鈴無異,都毫不費力。不過祈顏顯然比啞鈴難搞得多,他太不安分了,與酒吧喝醉時一樣,很纏人。
遊澈將他放到床上,他的手還像八爪魚一般,緊緊環著不放。因不滿擰起的眉,撇起的嘴,都宛如孩童撒潑。
怕擾他清夢,遊澈只能輕手輕腳捏著他手指一點點掰。察覺到動靜,小少爺還來脾氣了,猛一用力將遊澈往下拉。
遊澈防之不及,躬在床沿的身子驟然朝下,鼻尖與祈顏的相抵,且下拉的力道還未減輕。
遊澈雙臂撐在祈顏臉側,抵抗他的拉鋸,視線不經意掃過身下殷紅的唇瓣,一瞬間竟晃了神。
承載著柔軟觸感的回憶排山倒海般襲來,記憶中的那股醇厚酒香似乎在空氣中漫開,躥進鼻腔,若有似無地引他靠近。
在他猶豫的半秒裡,祈顏迷迷糊糊翻了個身,耳廓從遊澈唇上輕輕擦過,生出些許癢意,他不耐煩地哼哼兩聲。
遊澈回過神,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