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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看他。
冰冷鏡片後的目光,炙熱如火,並且火勢很快蔓延到祈顏身上。
僅僅這樣的接觸,就有感覺了。
祈顏在無聲的對峙中敗下陣來,將目光轉向別處,也悄悄交疊雙腿,隱藏某些不可言說的窘態。
祈顏記得,之後是遊澈先低頭靠近,而他沒有閃躲,迎著暖陽,接了一個很長的吻。
每次緊密接觸後,倆人都心照不宣地迴歸自然相處狀態。祈顏不提,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無法拒絕來自遊澈的親熱,也不能全身心接受他的愛意,既清醒又沉淪。
遊澈陪他裝傻,是因為看出他不想提。
親吻點到為止。從對方唇瓣撤開後,倆人都用自己的方式緩解那股橫衝直撞的不安,可漫進心裡的潮水一直等不到退潮。
晚上,遊澈親自給祈顏熱了杯牛奶,端上去,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會兒,直到祈顏下了逐客令。
這次是遊澈抓著祈顏的手問他,“我能不能留下?”
他已經洗了澡,身上披了件鬆垮的睡衣,腰間的綁帶隨意交纏,不過簡單的抬手動作,便可窺見春光。
顯然,對方是有備而來。
祈顏是個講道德,有底線的小少爺,知道有些東西自己不該覬覦,前提是沒確定關係之前。面前這位不一樣,他們領了證,這種情況下趕人才是真正的不講道德。
他沒有明確回答能還是不能,側身往裡挪出一個空位,命令道:“關燈。”
有些東西一旦嘗過,便食髓知味,如同浸入五臟六腑的毒藥,每每靠近,藥效就會發作,明知如此依舊不知悔改。
上一段感情裡,沒有開啟過這個口子,情到深處時,付仁溥也有過邀請,都被祈顏拒絕了。那時候,祈顏覺得自己是愛他的,可不知為何,總少了些慾望,他們的感情更像一潭死水,少有掀起波瀾的時刻。
祈顏想過是潔癖導致,甚至以為自己在某些方面冷淡,偏偏遇到遊澈之後死水變浪潮,輕易翻湧。
現在這種尷尬的模式,更像遊澈的情人了,有需求就靠在一起,歡愉過後恢復日常不遠不近的距離。
動情的時候,遊澈會試探性地貼著他的耳朵問,“我們現在,屬於真正的愛人了嗎?和許許多多相愛的伴侶一樣,喜歡著彼此,是嗎?”
這個問題對祈顏來說太難,他無法回答,只會抽泣。像個十足渣男,迎合,不拒絕,不負責,關了燈主動,天亮就翻臉。
祈顏撥開他被汗水浸溼的長髮,在看不清臉的暗夜中,又問了和昨晚大致相同的問題,“如果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怎麼辦?”
“天大的事,我都替你兜著。”遊澈的聲音低沉、清澈,親密無間地響在耳邊,仿若擲地有聲的承諾,叫人安心。
這些時候,遊澈依舊說不出漂亮的情話,連哄騙都直白簡明,相比於說,實踐方面他顯然做得更好。
他的嘴,只要不是用來遣詞造句,都挺好的。
為了典禮那天狀態線上,祈顏採納南黎的方式,開始節食。即便遊澈搜腸刮肚,對著他誇幾分鐘,都無濟於事,小少爺鐵了心減肥。
晚餐本就吃得比平常少許多,一番勞累下來,祈顏體力不支,枕著遊澈的手臂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他最擔心的事也在入夢後發生。遊澈拿著溼紙巾,藉著一點微弱光線,幫他擦拭臉上的細汗。聽到祈顏含糊的囈語,低頭湊近,辨出他一遍遍唸叨的是“我錯了”三個字,再回想他總問的問題,遊澈心裡生出一個不好的猜測。
睡著後的祈顏很溫順,手搭在遊澈身上,半抱著,毛茸茸的腦袋拱在他的頸窩,輕易讓遊澈產生一種,小少爺很依賴他的感覺。
腦中突然閃過夏林西的話,胸口頓時變得很悶,心臟彷彿被鈍刀一下一下來回拉扯,密密麻麻的痛感在體內遊走,呼吸都變得無比艱難。
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祈顏也對他說出那樣的話,該怎麼辦。
最終遊澈還是刪掉那條讓衛嘉去調查祈顏的資訊,告誡自己,愛不是控制。
他嘗試像往常一樣壓制那股不適感,這次卻沒有成功,無論依靠毅力還是手心的刺痛都無濟於事。
祈顏似乎被他的動作吵到,不滿地擰著眉頭,往遊澈頸間擠得更深,“怎麼還不睡?”低低的詢問過後,自然地在遊澈頸側落了幾個吻,打著商量的語氣,“我好累,一絲力氣也沒了,先休息好嗎?”
這是祈顏企圖休戰的慣用伎倆,如同任何時候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