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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輕地碰了碰。祈顏睡得有些沉,可依舊能察覺到被人觸碰,眼睫幾不可察地輕輕扇動。
他的思緒遷回祈顏的體檢報告單上,醫生說他的各項指標都比較正常,只是心臟有點小問題,建議回止河後,做一次更全面的檢查。
祈顏不以為意,覺得是近段時間經常熬夜,沒有睡好才這樣。
心臟疾病引起的突發意外,遊澈比任何人都清楚其中的嚴重性。一路上,腦中閃過千百種可能發生的意外,所有設想的結局無一例外,都是他跪倒在祈顏身邊,想呼喊求救,卻發不出丁點聲音。
這種無力的絕望,他不想再發生一次。
回到宅院,安置好那幾只水母,趁南黎拉著祈顏寒暄的間隙,遊澈走進書房,落鎖,給以前的心理醫生撥去電話詢問。
遊澈接受心理治療的時間不長,大部分時候他都表現出抗拒和牴觸,不願將那些好不容易埋藏起來的傷痛剖出來,靠肉體的痛感,壓制精神的折磨。
“有沒有徹底克服的方法?”遊澈問他。
醫生坦言:“您的應激障礙很嚴重,根據您的描述,雖然多年以來,失語的情況很少發生,那隻因您常年遠離喧擾,接觸的人很少,情緒才不會輕易產生大起伏。”
“但是現在,您愛人成為了影響情緒的主要因素,一旦他出現任何風吹草動,您都會受其牽引。究其根本,還是出於恐懼,之前您只是將那份恐懼藏了起來,它一直都在,並時刻影響著您。”
“要想徹底克服,逃避始終不是最優解。”
遊澈透過四四方方的窗子,望向後院的青草地,視線追隨祈顏迎風奔跑的身影,沉默良久。
提及陰影兩個字,困住他的夢魘一直都是一個名字——劉敬文。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以為自己早已將這個名字從記憶中抹去,如今才可笑地發現,不是抹去了,而是不敢想起。除了咬牙切齒的恨,還有不得不承認的怯懦。
“我會積極配合治療。”那邊的人不知等了多久,壓抑的寂靜才重新透出聲響。
遺憾一旦疊加,就會形成終身都難以擺脫的悔恨,再來一次的後果,遊澈已無力承受。
大抵察覺到那束炙熱的目光,祈顏心有靈犀回過頭,兩簇視線在空中交匯,他高聲喊道:“先生,過來一起放風箏啊。”
難得的好天氣,風力也適中,遊澈選了夜鶯形狀的風箏,牽著線,放出很高一段距離才拉緊。夜鶯在風中翱翔,緊緊追隨著祈顏那隻。
偌大的草地上,似乎沒有南黎的容身之地。他停下來,抬手在額前擋太陽,沒好氣地嗔怪遊澈的插足。
恰好經紀人來電,說給他爭取到了一個試鏡機會,劇本和劇組班底都不錯,需要他馬上過去。
“換你來玩吧。”南黎不由分說將風箏線軸塞到衛嘉手上,幸災樂禍離開了。
傍晚,祈顏才想起來通知賀宇鵬一聲,只含糊說自己被遊澈截回來。提及方思傑,他撒了個謊,說遊澈先一步,他們並未碰面。
祈顏還謊稱,自己已經將當著遊澈的面,把小男模的聯絡方式刪掉了。
他聽到,賀宇鵬在電話那頭鬆了口氣,很細微的動靜,換做以前,祈顏根本不會察覺。
賀宇鵬試探問道:“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還是要找機會離婚,”離婚兩個字,祈顏咬得很輕,生怕遊澈聽到不開心,為了營造情非得已的假象,他繼續胡謅,“以前是我錯了,天真地以為他喜歡我,不過是將我當成玩物罷了。”
他不知道,演得聲淚俱下的時候,一道身影正站在門口,靜靜看他胡編亂造。
祈顏控訴了半小時,才結束通話。
“非得捏造到這種地步?”
低沉的聲音冷不丁從背後傳來,祈顏心驚膽戰,手機都嚇得掉到地上。
遊澈走到對面,臉陰沉板著,帶了點幽怨。
祈顏自知理虧,忙不迭安撫:“誇張點才能讓他們放鬆警惕,倘若知道我們感情穩固,他們就會忌憚你,從而不敢做手腳。”
“我們的目的不就是要讓他們露出馬腳嗎。”
“不是。”遊澈並沒順著祈顏,義正言辭辯駁,“那是你自己的目的,我從未想過以你做餌。”
“只是你需要一個徹底結束那段友情的鐵證。我處理的話,直接經濟制裁就行了,省時省力。”
說到制裁,祈顏想到被誤傷的駱彬,不免擔憂。看出祈顏的憂慮,遊澈平靜道:“針對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