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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一應俱全,甚至比他們住的民宿都更為完善。
這裡住的大都是年邁的老人,沒有祈顏預想中的死氣沉沉,見到面生的外來人也不排斥,反而表現得異常熱情。
架不住他們的盛情邀請,祈顏跟隨一位面善的爺爺進屋取暖。外面天寒地凍,屋內開了十足的暖氣,半個身子探進去,暖烘烘的熱氣就撲面而來。
爺爺給他們倒了熱茶,詢問他們是不是遊客。
祈顏沒有拐彎抹角,說自己來找人,讓小寧問他認不認識遊澈。
爺爺垂著眼,仔細搜刮腦中的記憶,約莫過了半分鐘才緩緩搖頭,“不認識,我們這沒有姓遊的。”
祈顏困惑不已,他們一路問了許多人,都說沒這個人。他拿出手機,正打算問南黎,見他發過來一張照片,祈顏展出照片,給對方辨認。
爺爺拿著手機端詳片刻,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指著照片說:“這不是劉家的媳婦嘛。你們那要找的是她的兒子吧,她兒子不是你們說的那個名字,他叫劉澈。”
“你們進來的時候,看到村頭大樹旁那個搖搖欲墜的房子了嗎,那就是他們以前的房子。”
老人捋了把鬍鬚,陷入回憶。
他們不知道遊澈的母親叫什麼名字,只記得她樣貌出挑,是十里八鄉公認的美人兒。
“她嫁過來的時候,帶著一個小孩,就是小澈。他們母子兩都是苦命人,好好的一個姑娘,被媒人忽悠著嫁給村裡酗酒賭博的男人。”
“劉敬文是我們這出了名的混混,打跑了好幾任老婆。小澈媽媽嫁過來沒幾天,整個村子都聽到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鄰居趕到的時候,兩人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小澈被媽媽護在懷裡,汩汩冒出的鼻血在她胸口染了一片血紅。”
“當時的場景,至今記憶猶新。小孩被嚇傻了,只會哭,眼淚鼻涕混著鮮血往下淌。最後,還是我把那孩子帶回家處理。”
“那畜生對老婆動輒打罵,對孩子更狠。不是他的骨肉,打起來也不心疼,每次都往死裡打。”
“剛開始,還會不時聽到孩子的哭聲,後來,甚至連哭聲都聽不到。”
雖講述的是別人的苦難經驗,老者的眼裡也暈出淚花,他重重嘆了口氣,“那孩子命太苦了。”
遊澈原本有個還算美滿幸福的家,母親是當時為數不多的高學歷女性,在市裡大學當助教,父親是高中老師,婚後第二年便有了遊澈。
意外發生在遊澈六歲時,繼外公突發心梗離開後,父親也意外離世,只留下遊澈和母親相依為命。
屋漏偏逢連夜雨,守喪期間,遊清枝丟了工作,後經人介紹,改嫁到青浦鎮。
劉敬文有過多段婚姻,介紹人說他老實本分,性格脾氣都很好,關鍵是他不介意遊清枝帶著一個拖油瓶。
問及上一段婚姻,介紹人眼睛一轉,氣憤道,都是他前妻在外偷人,否則劉敬文哪捨得離婚,他是最會疼老婆的。
丈夫離世後,遊清枝頂著巨大的壓力和偏見獨自撫養遊澈。那個時期,女性的生活本就如履薄冰,何況單親媽媽。
掙扎過後,遊清枝不得不向現實妥協,畢竟遊澈不僅要活下去,還要上學。
遊清枝以為,組建一個新的家庭,對遊澈的成長更好,殊不知,他們掉進的是一個比生活壓迫更可怖的深淵。
遊清枝也是婚後才知道,劉敬文的上一段婚姻,不是女方出軌,而是受不了對方的長期家暴。
劉敬文不喝酒的時候,勉強能稱之為人,一旦沾上酒精,就變得疑神疑鬼,經常撲風捉影地懷疑遊清枝對他不貞。
遊澈也成了他長期發洩的工具,稍有不順心就對待螻蟻似的,隨意打罵。
遊清枝在時還有人護著,但她大部分時間都外出採茶養家。劉敬文原本有份不錯的工作,後來染上賭博便整日在家遊手好閒,因此多數時候,遊澈都需要獨自面對他。
遊澈和所有正常人一樣,害怕、受傷都會哭。慢慢的他發現,哭聲並不能激起劉敬文的同情心,反而會換來更重的打罵。
劉敬文覺得他哭得心煩,手上的枝條就揮得更用力,並警告他,只要哭就會打到他停為止。
一開始,遊澈忍不了痛,捱了打會控制不住哭出聲,被劉敬文打得痛暈過幾次。後面,他還是怕疼,但學會了忍,咬著自己瘦小的手臂,不讓聲音露出。
劉敬文不僅討厭他的哭聲,連正常的說話聲都會引得他不快。慢慢的,遊澈變得沉默寡言,幾乎與啞巴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