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吾兒奉先何在(第1/3 頁)
“吾兒奉先何在?”
伴隨著劉進這淒厲的嘶喊響起,門廊上出現了一個魁梧如小山也似的巨人。
他一手拖斧,行如奔馬。
一手在腰間一抹,拽出兩把十寸手戟。
“哪個敢害我義父!”
就見他縱身躍下門廊,手戟飛出,快如閃電。
從門廊到劉進摔倒之處,大約十五步距離。
手戟好像撕裂了時空一樣,兩個犯人剛到劉進身前,那手戟就到了。
一個犯人揮動重枷,打飛了手戟。
而另一個犯人的運氣沒那麼好,他手裡是一根鎖鏈,根本來不及封擋。
鋒利的卜字戟打著旋兒飛來,砰的一下正劈在他的面門上。
戟刃,沒入面門。
犯人慘叫一聲,身體被手戟的力量掀翻,蓬的就倒在地上,氣息全無。
與此同時,趙安國大步流星就來到劉進身旁。
“奉先,殺了他!”
劉進狼狽地在地上打了個滾兒,大聲喊道。
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有這麼狼狽過!
他這次,是真的惱了!
趙安國聞聽,露出猙獰笑容。
“義父照顧好自己,些許毛賊,待安國取了他們的人頭,為義父壓驚!”
伴隨著他那如同巨雷一樣的咆哮聲,闊刃大斧已經揮舞起來。
巨大的斧頭,撕裂空氣,發出呼的聲響。
手持重枷的犯人連忙錯步後退,斧刃撕開了他胸口的衣服,留下了一道血痕。
那種感覺,好像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犯人只覺一股涼氣從尾椎骨竄起,直衝頭頂。
全身的汗毛,都乍立起來。
“賊你媽,哪來的莽夫?”
他大聲喝問,同時也是想通知同伴。
只是趙安國並非市井中的遊俠兒,打架了還要抱個蔓兒。
十五歲跟隨父親在疆場廝殺。
十六歲被俘。
而後十載流落漠北蠻荒。
他打過架,殺過狼,和草原上最兇猛的野獸搏鬥過。
無數次死裡逃生,無數次生死邊緣。
趙安國深諳一句話:兇狠的狼在咬人之前,從不囉嗦。
你見過和死人抱蔓兒的人嗎?
手臂上的肌肉墳起,青筋虯結。
大斧從橫掃化作高高揚起,趙安國猛然縱身而起,另一隻手也抓住了斧柄。
“呱噪!”
話音未落,大斧力劈華山便落下來。
別看趙安國身高馬大,但動作卻靈巧至極。
他的柔韌性,絕對是超一流的!
犯人剛站穩腳跟,那大斧就落了下來。
斧刃上掛著的風聲,讓犯人知道,這一斧必然是力若千鈞。
躲是躲不過去了!
他一咬牙,雙手抓住重枷向上一託。
咔嚓,五寸重枷,被一斧劈開。
斧勢絲毫不減,狠狠就劈在了犯人的頭上。
血光迸濺。
那犯人竟然被趙安國一斧子劈成了兩半。
腸子肚子骨頭渣子散落一地,鮮血把趙安國的衣服都染紅了。
而一旁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劉進更加悽慘,一根大腸落在他的肩膀上,還他媽的那麼一甩,纏在了脖子上。
溼漉漉,血淋淋,還帶著股子臊臭氣。
嚇得劉進忙一把拽下來,丟在了地上。
“奉先,看清楚了!”
“曉得。”
趙安國咧開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笑了。
回到長安這麼久,淨他媽的受氣了!
今天,總算是爽快了。
而另一邊,馮狸帶著人攔住了剩下的九個犯人。
京兆獄的獄卒人數佔居優勢,可對方卻是亡命徒,極為兇狠。
馮狸殺了兩個人,漸漸落在了下風。
他的劍術,從來都不是用以戰陣搏殺。
他更擅長一對一,在狹小空間裡的刺殺。
祖傳劍經上有記載,一劍不二。
意思就是說,如果一擊失敗,絕不出第二劍,抽身就走。
可現在,他總不能抽身就走吧。
馮狸落了下風,獄卒則死傷慘重。
十幾個獄卒倒在了血泊中,已經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