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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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在這時,白玉堂的聲音傳了進來:“我老遠就聽到你們說話了,是小六福醒了嗎?”
&esp;&esp;話音剛落,一個穿白衣的俊美青年走了進來,他的手上還端著一個大海碗,海碗裡黑乎乎的液體還冒著熱氣,他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瞧見胡六福端坐在床邊後,便不客氣的取笑他:“你這身子可比女孩子的還要柔弱,我可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
&esp;&esp;“還要勞煩你五爺端藥來。”白玉堂不滿的走近兩步,“快些喝藥!”
&esp;&esp;“謝謝白五爺。”胡六福老實的道謝,剛要伸手接過白玉堂手裡的碗就被展昭搶了先。
&esp;&esp;展昭低頭輕吹了一會兒碗裡的湯藥,低聲說:“還是我來吧,胡公子身子弱拿不穩,萬一再灑了可就浪費了一碗藥。”
&esp;&esp;白玉堂拽了把椅子湊到床前隨意的坐下來,盯著胡六福仔細看了又看,“不是我說,你這身體著實不行,才見了我身體差的胡六福默不作聲,誰叫他身體底子不好還不喜歡運動,以前還總是熬夜,他不生病誰生病?
&esp;&esp;展昭把湯藥吹得差不多了,低頭送了一勺到胡六福嘴邊,輕聲道:“胡公子,喝藥吧。”
&esp;&esp;那藥味苦得十里地都能聞到,胡六福非常想倒頭再睡個兩三天,可展昭的勺子就在嘴邊,他只好硬著頭皮假裝淡定的張口喝下,那藥味瞬間就在他嘴裡炸了開來,衝擊得他想下地種田當一輛無知無覺毫無感情的拖拉機。
&esp;&esp;一碗藥很快就喝完了,胡六福眼冒金星滿嘴苦味,忽然嘴裡就被人塞了個什麼東西進來,甜甜的。
&esp;&esp;他詫異的抬眼看,只見白玉堂嘚瑟的支著下巴看他:“怎樣?這樣是不是就不苦了?”
&esp;&esp;“嗯。”胡六福拼命點頭。
&esp;&esp;白玉堂更得意了,順帶還不忘挖苦他兩句:“一個大男人吃藥還嫌苦,你當真是沒用。”
&esp;&esp;展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拆穿了白玉堂的面具:“你不也總是嫌藥苦不肯吃,都是你家大嫂哄著的嗎?”
&esp;&esp;“哼。”白玉堂惱羞成怒瞪了他一眼,“展小貓,你是誰的朋友?”
&esp;&esp;“胡公子也是我的朋友。”展昭把藥碗放回去,“他比你我都年幼些,玉堂你也該讓讓他,莫要總是欺負人家。”
&esp;&esp;說罷,展昭從床邊站起來,對胡六福說:“我去讓忠伯幫忙給你熬點粥,待會給你送來,你再睡一會。”
&esp;&esp;胡六福點了點頭,聽話的自己蓋好被子。展昭滿意的抬腳出門,順便把杵在一邊還想說話的白玉堂也跟拎了出去,“不要打擾胡公子休息。”
&esp;&esp;門被他們從外頭關上了,胡六福閉上眼睛卻睡不著。
&esp;&esp;雖然剛才展昭說,自己跟白玉堂都是他的朋友,但從稱呼上來看誰都知道親疏。
&esp;&esp;他稱呼自己一直都是彬彬有禮的“胡公子”,而叫白玉堂卻直接喚名字。
&esp;&esp;不過,本來人家兩人就是相識好幾年的至交好友,自己才跟展昭認識兩個月,當然不可能跟人家比。
&esp;&esp;胡六福在心裡唾棄自己的貪心。
&esp;&esp;這一場大約註定是他自己的單相思了。
&esp;&esp;人生病的時候也許比平時就容易悲觀,胡六福帶著這些憂傷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esp;&esp;他這次生病在床上躺了足足三天,能下地後他痛定思痛,從自己的小盒子裡拿了錢去店裡給自己又置辦了好幾件棉衣,皮襖子大棉鞋毛披風一整套,穿得圓滾滾的就回來了。
&esp;&esp;彼時展昭正在院中練劍,白玉堂嗑著瓜子與忠伯胡天忽地的亂侃,胡六福推門而入的時候,三人俱都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直愣愣的看著眼前人。
&esp;&esp;“噗。”白玉堂最先憋不住,他扔了手裡的一大把瓜子後不客氣的笑得最大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sp;&esp;展昭收起自己的劍放好,臉上也帶著忍俊不禁的笑意,“胡公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