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騎士先生與惡龍小姐(上)(第2/3 頁)
日月明畫畫,笑話笨手笨腳抹了自己一臉顏料的小姑娘,然後被張牙舞爪的小姑娘一把摸花了臉;
教三日月明學陶藝,把小姑娘做的歪七扭八的陶罐帶回家裡養花;
坐在真田家門口和她聊天逗她唱歌,直到被來接她回家的哥哥瞪到坐不住為止;
夜晚偷偷摸摸從窗戶接出留宿真田家的三日月明,帶著她去看獵戶座流星雨,然後他側頭看流星雨下三日月明波光粼粼的綠眼睛。
他最喜歡摸三日月明的頭,短短的發茬刺在手裡,毛毛躁躁又軟綿綿。
和這個人一模一樣。
幸村一直用一種逗弄寵物卻不讓三日月明發覺到的態度撩撥三日月明,即使被三日月明那個紅頭髮的幼馴染警告了好幾次,依然樂此不疲。
直到有一天,他跟著父親去東京,順道去找三日月明玩。找遍了三日月家卻不見小姑娘,去問三日月明的爸爸。那個俊美的男人只是微笑,一句話都不說。
他失望地走出屋子,卻無意中在庭院裡發現了蜷在樹上的小身影,被層層樹葉遮擋著,大概只有幸村這個高度能看到縫隙裡露出的那塊衣角。
看位置和姿勢,這不是第一次了。
“怎麼躲在那上面?”幸村站在樹下伸手,“小心別摔著,來,跳我懷裡。”
三日月明悶悶的聲音傳到幸村的耳朵裡:“我已經學會爬樹了,才不會摔到。”
“……你怎麼哭了?”幸村皺眉,“誰欺負你了?讓弦一郎去揍他。”
“他都揍不過我。”
“但是弦一郎如果被揍了,真田叔叔和真田爺爺就會幫他出氣呀。”幸村理所當然。
“噗嗤。”三日月明忍不住笑出來,很快又低落下去,“可是我爸爸就不會。我媽媽會,但是她不要我了。”
……
還是小孩的幸村精市突然覺得心口很奇怪地抽了一下。
三日月明微微抬頭,露出一雙通紅的綠眼睛,甕聲甕氣問下面的少年,“幸村你又不是我媽,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幸村精市突然感覺到巨大的後悔和羞愧,讓他丟臉地恨不得直接跑掉。
他根本只是……
反正沒她想得那麼好。
“沒人幫你出氣,我來。”他最後說。
“沒人幫你出氣,我來。”他重複了一遍,然後扔掉手裡的包,往三日月明在的樹上爬。
從小生活在神奈川的幸村精市從來沒爬過樹,在三日月明的嘲笑裡總算艱難爬上來之後,他拿手絹擦了擦三日月明臉上的眼淚,又放在她鼻子前。
“擤。”
三日月明聽話地擤鼻子。
“乖,”幸村擼了把三日月明的小禿瓢,一臉慈愛,“沒人要你,我家要你。”
龍騎士徹底馴服了惡龍小姐。
*
從此,換三日月明去找幸村了:
趴在幸村學畫畫的畫室窗戶上看幸村在白紙上塗抹漂亮的顏料;
跟著幸村去買種子學養花;
在幸村家的窗戶下面給幸村唱歌;
帶著幸村溜去神奈川海邊看漲潮捲起幾米巨浪。
就算去了宮城縣,三日月明依然每週末往神奈川跑,樂此不疲。
一直對幸村精市有意見的赤司徵十郎對這兩人的親密保持沉默。因為他不得不承認,在幸村身邊的三日月明變得越來越開朗:不再整天嘮叨什麼軟蛋硬蛋,不再對爸爸對她的忽視斤斤計較,不再天天給媽媽寫日記、寫著寫著給他打電話軟弱地哭泣了。
一根筋的笨龍終於開始坦誠勇敢,重新學會了無憂無慮大笑,這是個好現象。
而且幸村,看起來也很喜歡明。
*
“幸村幸村,”國一有一天,三日月明給幸村精市送去winter
cup劍道決賽的門票,“我打進決賽了,你去不去?”
“哎?好啊。”幸村順手摸摸三日月明的小禿瓢,懷著單純應援的輕鬆心情坐在了幾天後大賽的觀眾席上。
在弦一郎家裡,他沒見三日月明出手過幾次,大部分時候都在靜坐,或者在真田弦右衛門的指導下練習劍道動作。
明應該很強吧?他不確定地想。
接下來的比賽徹底顛覆了幸村對三日月明的印象。
——原來在自己的領域裡的明不是那個需要他照顧的龍寶寶啊。
他突然意識到,三日月明其實是獨立的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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