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拉鋸之戰(第2/3 頁)
頭,把湧上心頭的罪惡感甩掉,然後對黑子說:“你發現了嗎?”
“桃井桑指得是什麼?”
“小月亮!”桃井五月說:“小月亮的情商太低了!”看起來還以為自己很高啊!
雖然赤司看上去並不介意三日月明提到他死去的媽媽,神態舉止很自然,但是毫無所覺提著赤司阿姨的小月亮也太——
“我覺得,三日月桑是認為與其小心翼翼,不如自然地說出來……以毒攻毒?”黑子想了一會,這麼猜測。
“感覺像是小月亮能做出的事啊。”桃井從某種意義上佩服死了三日月明。她沉默了一會,終於忍不住問黑子:
“你有沒有覺得,小月亮,其實也有點ky?”
“……桃井桑,你對我的信任我很感動,但是你對我的定位是不是有問題?”
總感覺像是被當成了可以開睡前感情交流會的女性閨蜜……
這樣的發現讓他有點哽。
三日月明對背後的交流一無所知。等把桃井五月和黑子哲也放下之後,她徹底放鬆下來,葛優躺癱在了座位上。
“還是徵十郎家的車舒服……”她眯起眼睛,昏昏欲睡。
“你和幸村精市。”赤司徵十郎突然開口。
“嗯?還不錯。”
“還不錯?”赤司徵十郎不置可否,“沒有考慮過後面嗎?”
“最艱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三日月明眯著眼睛笑了笑,看起來不太想和赤司徵十郎談這個話題。
赤司徵十郎完全清楚,三日月明所說的“最艱難的歲月”是什麼時候。
大概很長的一段歲月裡,他都沒辦法忘記,去年夏天半夜從宮城縣一路打順風車到東京來找他的三日月明是帶著何種表情……拜託他找日本最好的神經科大夫甚至國外的大夫來為幸村精市操刀的。
他從來沒見過三日月明那種表情。即使是母親去世、阿姨拋下她的時候,三日月明也只是通紅著眼睛哭,從來沒有像那天晚上那樣,蒼白的臉上全是焦急和疲憊,卻一點眼淚不見。
三日月明當時有多累,赤司徵十郎在看到幸村精市出現在全國賽場上時就有多震怒。
是誰給幸村精市的膽子,七月剛剛手術完成,八月就參加全國大賽?!
在電視上看到轉播的赤司徵十郎失手捏碎了手裡的茶杯。
赤司信奉勝利至上,但他從不會為此忽略自己的健康:按照食譜進食,定時體檢,在自己能承受的範圍內學習、工作和訓練。不光這樣,他也會不厭其煩地叮囑隊員要飲食均衡、注意身體,每學期會必須更新部裡部員的體檢存檔。
母親的病逝……始終是他心裡的一根刺。
赤司大概能明白站在全國賽場上的幸村精市是怎麼想的:三連霸很重要,想要完成和隊友們的約定,想要完成心願,想要勝利。這些也都是赤司在乎的。
但是在他剛從手術檯搶回一條命,身體還沒恢復完全的不到一個月後執拗站在網球場上時——腦袋不笨情商也不低的幸村就沒有想過,如果他病情復發,為他跑前跑後的人們會變成什麼模樣?
幸村精市這樣任性的行為,是對自己和周邊的人的極大不負責任。
赤司厭惡不負責任的人。
所以他在發現三日月明心裡潛藏的隔膜時,毫不猶豫地選擇點破——
“那為什麼不去立海大?立海大的中等部並不差,退也可以轉學過去。”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三日月明沉默了一會,還是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問題托出:“幸村一直以為我會考立海大,但是我……好像就沒考慮過立海大。在他問我的時候,我才想起來我可以選擇立海大。
“然後我第一反應不是告訴他我忘了,而是想搪塞過去。
“我和幸村說謊了,我告訴他退寶不想離開白選館跟我去。”
三日月明抿起嘴。
那是她第一次對幸村說謊。
在她看不見的角度,赤司的眼神瞭然,彷彿早就預料到了現在和不遠的未來。
“你不想和他同校。”赤司說。
“嗯。我有仔細想過為什麼。”三日月明撥出一口氣。
“想清楚了?”
“沒有。我發現我對他的喜歡並沒有減少,甚至還增多了。”三日月明快要愁死了,“難道我是可以一下喜歡好幾個的博愛型嗎?”
因為博愛,所以不想束縛在某一個人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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