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絕劍(第2/4 頁)
一腳將他踹開,同時抬手之間,又一把青紅交織、無柄卻透著詭異氣息的長劍憑空復現,在劍脊的位置畫著一條貫徹劍身的紅色血槽。
陽雨輕輕一揮,長劍便以一種看似隨意卻又恰到好處的力度飛向二當家,二當家本能地伸手抓住,心中滿是不屑,以為這只是陽雨狗急跳牆,隨便攻擊,就在他準備嘲諷之際,劍身中央的紅色血槽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嘭!”的一聲巨響,長劍竟在他手中炸開,化作無數鋒利的碎片,瞬間覆蓋住了他的半邊身體。
青洺立凝空,
留鋒百里虹。
繁霄鬥千闢,
怒此撼難重。
這把青虹劍本來就不是直接用來和敵人爭鋒相對,是用來爆炸傷人的,二當家吃了個悶虧。
雨絲細密而冰冷,無情地打落在二當家滿是血汙的臉上,左手鮮血淋漓,半邊身子被青虹劍的碎片切割得支離破碎,腰腹間的傷口深可見骨,內臟隱約可見,觸目驚心,踉蹌著退後數步,單膝跪地,用盡全身力氣捂住從傷口中滑落的腸子,臉上肌肉因疼痛而扭曲,牙齒緊咬,發出陣陣低沉的呻吟,卻動彈不得。
感受到二當家已無力反抗,陽雨心念一動,飛鳴劍感應到主人的意志,瞬間劃破雨幕,回到他身邊,陽雨緊握鋼影劍劍柄,一人兩劍,如同兩道閃電,猛然轉身,直撲大當家而去,打算先將這塊最硬的骨頭啃下。
雨勢雖有所減弱,但仍連綿不絕,熄滅了二當家囂張的氣焰,跪在地上不停地大口喘息,微微回頭看向城門處,戰鬥已進入白熱化階段,原本三百餘名的山賊此刻就剩下一百多人,或傷或亡,但仍頑強抵抗,獸騎兵則如鋼鐵洪流,無懼傷痛,一次次衝擊著搖搖欲墜的防線,試圖向這邊馳援。
二當家深知自己命懸一線,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劇痛,從腰間扯下已被鮮血染紅的布條腰帶,顫抖著手扯下剩餘的四張符紙,咬緊牙關,拔出胸口上一片青虹劍碎片,毫不猶豫地將符紙塞進了傷口中,讓心頭血緩緩浸透符紙。
符紙在血液的滋養下,竟隱隱散發出幽光,似乎蘊含著某種未知的力量,二當家眉頭緊鎖,顫抖地將鮮血塗抹在直刀之上,雨水竟無法沖刷掉這濃重的血色。
強忍著劇痛,二當家將掉落的腸子胡亂塞回腹腔,用布條緊緊綁住腰部,掙扎著站了起來,此時臉色蒼白如紙,但眼神中卻燃燒著火焰,猛地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對著不遠處激戰的大當家,用盡最後的氣力大喊一聲:“大哥!”
原本還在和纏鬥的兩人,此時已經靠近石牆營房的臺階下,戰鬥的氛圍驟然緊張到了極點,二當家那聲充滿絕望與憤怒的怒吼,如同死神的號角,伴隨著一抹血紅的刀光平地拔起,劃破雨幕,直逼陽雨而來,這不僅僅是攻擊,更是他生命最後的掙扎與不甘。
星爍劍幾乎在同時浮現,化作一道流光飛出,企圖攔截那勢不可擋的血色刀光,然而“當”的一聲巨響,如同金石交擊,星爍劍非但未能阻擋,反而被那股狂暴的力量橫推向前,顯露出二當家這一擊的決絕與恐怖,根本擋不住對方。
另一邊,飛鳴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精準地盪開了大當家手中的直刀,隨後頂在他的護盾之上飛速旋轉,將其逼得連連後退,陽雨藉此機會,身形一轉,單手上提鋼影劍,肩靠劍脊,背身靠前,面向二當家的血刀瞬身斬。
“當!”劍與刀的碰撞,如同雷鳴般響徹石樓營房前,緊接著是“轟隆!”一聲巨響,二當家拼死一擊的瞬身斬,其威力之兇猛,竟直接將陽雨整個人撞飛,穿透了石樓的牆壁,落入了碎石堆中,才勉強穩住身形。
看見陽雨和自家老二一同消失在石樓營房的牆壁中,大當家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低身一刀擊退飛鳴劍的追擊,藉助臺階一躍而起,半空中身形微彎,瞬身斬的起手式已然成型,化作一道更為凌厲的刀光,穿透了塵埃與雨幕,緊追陽雨而去。
石樓營房內,陽雨手持鋼影劍,與星爍劍合力勉強擋住了二當家那仍不失威力的攻擊,眼睜睜看著二當家臉上掛著虛弱的笑容,身體最後無力緩緩滑落。
而就在這時,外面那道致命的刀光再次襲來,避開了飛鳴劍的追擊,趁著星爍劍還在抵擋二當家直刀的空隙,瞬間跨越空間而來,砍中了陽雨的肩膀,鋒利的刀刃從鎧甲的縫隙中深入,鮮血流淌而出,一時間分不出哪裡是鮮血,哪裡是鎧甲原本的顏色。
“我等本想在這片土地尋得一席安寧,避開世間的紛擾與戰火,但你們卻一再侵擾,現在,你可以去死了!”大當家與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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