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鬱枝磕頭行主僕之情,鐵衣覆傷口(第1/2 頁)
鬱枝眼中閃過怨懟,只還是默不作聲。貞淑卻笑著說道:“鬱枝姐姐,你們娘娘被有心人矇蔽,你是你們娘娘身邊的功臣,當然要揭穿此事。”
“有的時候,怎麼揭穿,如何揭穿,是真還是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達到自己的目的才好!”
貞淑不著痕跡的塞了一個小藥包塞入了鬱枝的手上:“鬱枝姐姐,少用些,只是多躺幾日,貴妃娘娘多受些苦楚,定能助鬱枝姐姐趕走儲秀宮的賤婢。“
鬱枝此時手中便握著這個藥包,她不想毓秀受苦,卻也不想回府,她站在儲秀宮門前等待著瓜爾佳福晉的到來。
瓜爾佳福晉和安陵容一行人,在宮道上走了過來,她看了鬱枝,神色也是淡淡,根本沒有從前的親暱,只瞟了一眼便提起裙裾過了二道門。
瓜爾佳大夫人,見了鬱枝,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才能消去心頭之恨,
本來尋思這鬱枝年紀比毓秀大些,又穩重,沒想到最終卻得了這樣的結果。
可現在心繫著毓秀,只匆匆朝著正室奔去。
毓秀被鑭心喚醒,看著正室裡面站了這麼多的人,再一看去,看到瓜爾佳大夫人的時候,早已經熱淚盈眶:“額娘!”瓜爾佳福晉將空間留給了母女二人,轉身跟著安陵容還有文鴛去了偏殿,
“太后娘娘,太妃。”
瓜爾佳福晉上前行禮,三人在偏殿中細細商議。
“這毓秀這胎恐怕留不得了。”
“毓秀還不知道這件事,太醫說了,這般敷藥下來,恐怕孩子就算強保,也是個先天不足的。”
“何況還帶著胎裡弱,且被飛螞蟻咬過,這孩子帶毒,要了生下來也活不長。”
“額娘,我對不住你,我沒護好毓秀。”
安陵容的臉上也是一臉愧疚之意,沒想到毓秀這孩子,這麼謹慎,還是著了道。
想到這,她也帶著氣性:“福晉此次進宮,還是將你們瓜爾佳氏府上的奴婢帶了回去。”
“這般蠢笨之人,不適留在宮中。”
文鴛的手一緊:“安姐姐此番毓秀遭大難。”
安陵容會意的往下說道:“我知你心裡不舒坦,毓秀這事,早晚都要提上日程,眼下最緊要的是,讓毓秀身子好起來。”
“身子好起來,才能有將來。”
三人正說著話,那邊的瓜爾佳夫人從內室中出來,她淚眼漣漣,看了眼鬱枝。
“鬱枝,你進去罷,你主子有話和你說!”
鬱枝一喜,她起身便進了內室,跪在地上給毓秀磕頭:“奴婢給娘娘請安,”
鬱枝趴在床榻之上,艱難的招了招手,鬱枝此時見了毓秀,也悲從中來,除了這麼多日子中,在壽康宮過得不好的委屈,還有心裡也惦念著毓秀。
她往前跪了幾步,口中不斷說道:“娘娘,求您,別把奴婢送回瓜爾佳氏府上。”
“娘娘,奴婢捨不得您啊!”
毓秀置若罔聞,只摸了摸鬱枝的頭髮,又指了指妝匣子:“鬱枝啊,那個妝匣裡面有個小盒子,本宮一早便打算送你出宮回府,你這個性子,不適合留在宮裡。”
“等日後闖出大禍,本宮也護不住你了。”
“這小盒子你就留著,算是本宮送給你的添妝。”
鬱枝不斷搖頭,她在地上磕頭,又哭著說道:“娘娘,為什麼我的性子不適合,而衛嬿婉便適合了?”
毓秀此時有氣無力連斥責都說不出口,只擺了擺手,主僕到這,就此別過吧!
鬱枝揣著手裡的鐵衣,想到回了瓜爾佳氏府上,也沒有活路了,還不如就在這裡,求一條生路。
她哭著站起身來,朝著毓秀道:“娘娘,奴婢受娘娘大恩,還未還,此去回瓜爾佳府上,不知何時能得見娘娘,還請娘娘讓奴婢在伺候娘娘,全了一場主僕之情。”
毓秀未曾說話,只勉強笑了一句,當鬱枝揭開了毓秀背上的薄蠶絲,此時已經到了深秋,只毓秀背上全是傷疤,不能蓋太厚的錦被,是以只蓋了一層薄蠶絲。
鬱枝猶豫之際,門外的衛嬿婉走了進來,她聽見鬱枝一人在內室,恐鬱枝對娘娘起了歪心思,來不及數落鑭心,就急急忙忙衝進了內室,一入內室就看到鬱枝掀開了薄蠶絲,她驚訝出聲:“鬱枝,你在幹什麼?”
鬱枝本來還在猶豫,聽見了衛嬿婉的聲音,手中的鐵衣撲簌簌的掉落在了毓秀還未癒合的傷口上,混入了傷口的鮮紅色血液中,因為毓秀的傷口每日需要剜肉,所以都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