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第2/3 頁)

esp;我終究是沒有等來這一日。

&esp;&esp;我及笄那日，皇室辦了秋日圍獵，姑父姑母和祝武宣都在受邀之列，要去圍場小住七日。

&esp;&esp;七天後，我卻只等來了他在獵場摔斷了腿的訊息。

&esp;&esp;我看著無數人在他房中進進出出，也看著性格溫和的人，漸漸變成了脾氣暴躁的瘋子。

&esp;&esp;瘋到十天半個月都不踏出房門半步，瘋到稍有不順心就砸東西，瘋到姑父罵他，“你真是無可救藥了，這樣的脾氣也不知是隨了誰！”

&esp;&esp;這樣的表兄，讓我好陌生，也讓我很害怕。

&esp;&esp;我們的約定被越推越遠，姑母也差了好幾個媒婆，變著花樣的想給我說親。

&esp;&esp;果然如我曾經所想一樣，在所有人眼中，我只配嫁給渾身沾滿銅臭味兒的商戶，亦或是中下品小官中不受寵的庶子。

&esp;&esp;我開始害怕了。

&esp;&esp;在我擔驚受怕的時候，祝武宣突然好了。

&esp;&esp;他開始流連於花街柳巷，開始日夜買醉，開始不停的納妾。

&esp;&esp;一房，兩房，三房……

&esp;&esp;我不停對自己說，沒關係的，他曾許給我正妻之位。

&esp;&esp;那一年，我們還是跟從前一樣，他總會送許多精巧的東西給我，也會陪我去幹一些賞月的風雅之事。

&esp;&esp;直到有一天，我去荊園尋他時，看見他對我疏離且平淡的微笑。

&esp;&esp;好奇怪。

&esp;&esp;明明有一模一樣的臉，為什麼感覺不一樣了？

&esp;&esp;從那一天開始，他不再與我見面，也不再外出，不再往家裡帶女人。

&esp;&esp;又是一年冬日，過了除夕，我就十七歲了，是旁人嘴裡常說著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esp;&esp;那日，聽說姑父從前在江南老家的鄰居前來拜訪。

&esp;&esp;還帶著一個與我年歲相仿，長得極好看的姑娘。

&esp;&esp;我遠遠的望去，果然生得好看，我在京中從未見過容貌如此美豔卻又不俗的女人。

&esp;&esp;她衣著很簡樸，讓我想起了曾經自己的落魄。

&esp;&esp;可很快，我就記恨上了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人。

&esp;&esp;她被許給了祝武宣，成了我的嫂子。

&esp;&esp;我心急如焚的想找祝武宣問個清楚，不是說好了娶我的嗎？

&esp;&esp;可他一看見我，就像看見一個陌生人，我試探了幾次，最終得到了他並不記得這樣的話。

&esp;&esp;我失望極了。

&esp;&esp;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我越來越痛苦煎熬。

&esp;&esp;我的清白已經沒了，我如果不嫁給祝武宣，那我一旦被發現，是要名聲掃地的。

&esp;&esp;我開始恨這對狗男女了。

&esp;&esp;馬氏也一樣。

&esp;&esp;馬氏是祝武宣帶進來的第一個姨娘，聽說是哥哥欠了賭債，將她賣給了青樓。

&esp;&esp;她極力討好他，最終換來了贖身。

&esp;&esp;我們商量著，用一點媚藥，摻進祝武宣的酒水裡，然後再派馬氏去伺候，讓新娘子一個人獨守空房，狠狠的羞辱她。

&esp;&esp;藥放得太多了。

&esp;&esp;祝武宣在荊園三天兩夜都沒有下來床，急得姑父姑母團團轉，找了許多個大夫。

&esp;&esp;最終在一個夜晚，他死了。

&esp;&esp;我害怕極了，馬氏也慌了，我們兩個人約定好，將所有的罪責都怪在那個女人頭上。

&esp;&esp;果然，姑母沒有起任何疑心。

&esp;&esp;日子久了，我又開始打量起我的下一個目標。

&esp;&esp;下一個，能讓我在相府好好生活一輩子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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