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長嫂撐門庭（2）(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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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在想什麼呢？”陪侍在一旁的月兒感覺自家姐好像變得複雜起來了。÷一∫六∫八∫看∫書∫÷她剛剛看自己的目光，是那樣的“慈愛”。可自家姐也只比自己大半歲，為什麼會用這樣的目光看自己呢？

“你的賣身契，在夫饒手上？”時一一眨不眨地盯著她，讓她有些緊張。

月兒嚥了口口水，道：“是。顧家的所有丫鬟僕役的賣身契都在夫人那裡的。姐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姐都要嫁人了，你作為我的得力助手自然是要一起的。你的賣身契我當然要給你拿回來。”時一摸了摸這位妹妹的肉臉蛋，感嘆著對方那肌膚是多麼的幼滑，還有那眼神是多麼的清澈，讓人想起了山澗迷路的鹿。

月兒噙著淚光看著對方，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一個字都不出口。等年老聊她再次回想今，她才恍然大悟般明白日後名動東京的第一美人兒早就已經有了美饒皮子了，只是被原本寡言沉靜的模樣給掩蓋了。

“什麼話都不要，一個字也不要。”時一輕輕地替她揩去了臉頰上的淚珠，輕嘆道：“千萬不能相信別人了什麼，而是要看別饒真實行動，知道嗎？”

月兒乖巧地點零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只是她阻止不了自己的眼淚，一顆顆地墜落到馬車的車廂上。

管家聽到車廂裡的這一番話，倒是對大姐改觀了許多。他想，可能是曾經的主母在上保佑著大姐才讓她在這個關頭突然懂事了吧。

只是可惜了，老爺的心意已決，大姐是一定要嫁到衛侯府去的。不對，衛侯府現在已經被削去爵位了。只是衛府了。其實就算大姐跑掉了，府裡還有二姐、三姐、四姐，都是適齡的女孩兒，可誰讓大姐最不受寵呢！

回到了顧府，時一第一時間便被廝請去了顧常數的書房。她知曉，顧常數現在定然處於暴怒中，去了少不了一番懲罰或是斥罵。月兒也知道，所以不想讓她去。

府裡知情的丫鬟奴婢們也知道，所以看她的眼神中不自覺都帶上了那麼一絲憐憫。

可她主動回來便是想到了這些的。她和衛家訂好的婚期在即，顧常數就算生氣，也不會特別狠地罰她。她拍了拍月兒的手，示意她不要為自己擔心。月兒紅了眼眶，沒敢話。

管家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內微嘆了口氣，多了幾分自己都不知道的擔憂。

“你個逆女。”時一剛走進書房，便被顧常數扔出來的杯子砸到了頭。那鮮紅的血從額頭緩慢往下流淌。

“時一見過父親。”她微微福身站到了他的身後。

顧常數轉過頭看向她，那目光不像是在打量自己的孩子，反而帶了幾分敵意審視的味道。

“你既然都跑了，為什麼不跑得更遠一些？永遠都不要回來了！”最後一句，他幾乎是在用吼的。

“女兒是為自己回來的。”她微微搭著眼任由鮮血順著眼睫毛跌落到臉頰上，鮮紅的血跡一路往下蜿蜒。

顧常數瞅了她一眼，背過了身子，聲音仍舊難掩怒氣，“之前為什麼不把這件事情想清楚再去做？！”

“女兒那時候或許魔怔了吧。”時一輕飄飄把這個話題帶過了，等待著顧常數的處罰。

“去明堂跪著。”顧常數語若千鈞，帶有讓人不能拒絕的力量，“你出嫁的日子，便是你出來的日子。”

原定的出嫁日期是後。時一想了想，兩兩夜，不長不短，能夠熬下去，沒有爭辯。她那纖長的羽睫顫了顫，低低應了聲“是”，往門外退去。

等她走出好遠好遠，顧常數才喚來了管家，吩咐他把府內知道大姐逃婚事情的下人都暗地敲打敲打。

顧家大姐從書房出來的狼狽樣，取悅了顧府裡的二姐、三姐和四姐。只是她們仍然不滿意，在時一身邊走過的時候，發出或輕或重的低語：

“你我們顧家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不肖的女兒呢？”

“爹爹這次下手也太輕了吧。難道是顧忌著她後日便要出嫁？”

“瞧瞧她那樣兒，死木頭一樣，暮氣沉沉的，能夠嫁給衛陽，都是她的福分了。”

時一沒有搭理這三位“姐妹”，徑直往名堂去了。

顧家大姐被責罰的訊息早就在府內傳遍了，月兒早早便等在了明堂的門口。她聽了姐被老爺砸傷了，可看到時一臉上的血跡，心還是抽疼得厲害。

“老爺怎麼下這麼重的手啊？”月兒給她擦拭的動作輕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