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疑點重重(第1/2 頁)
“你!”鍾冠誠沒有想到陸讓會這麼說,他看了下鍾冠霖施映雪,突然笑了一聲,“聽說大嫂出嫁的時候,陸大人還千里迢迢遠赴吳州觀禮。”
“還真是非同小可的關係啊。”
“鍾冠誠!”鍾冠霖雙手抓著座椅扶手雙目赤紅地低聲吼道。
鍾冠誠的臉上卻適時露出一抹驚訝之色,“大哥你什麼時候好了!”
說著他又一臉疑問地繼續看向陸讓,“陸大人,我是不是可以懷疑,是鍾冠霖清醒之後因為怨恨而殺了我父親。”
陸讓的視線從那一堆的碎裂的牌位上轉移到鍾冠誠的身上,“為什麼怨恨。”
鍾冠誠似乎很滿意陸讓的詢問,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這些都是昔年往事,我也只是一個幾歲的孩童。”
“當年我爹只是昌寧伯府的庶長子,本是沒有襲承爵位的資格。”
“我爹娶妻後,在祖父的安排下,在吳州任職,我就是在吳州出生的。”
“我只記得我六歲的那年,我爹突然接到了京城來的信,我爹一走就是好幾個月,我二妹妹出生的時候,我爹都沒有看到。”
“再後來,我們一家都被接進了京城,祖父祖母,二叔,二叔母,堂姐,二堂兄,全部都不在了。”
“只有大哥一直昏迷不醒,先是一直養在府裡,後來被程太醫接到了太醫院,直到到我父親襲承了爵位後,大哥的病情穩定了,才又送了回來。”
鍾冠誠一直低著頭,“我們家的故事十分地簡單,在京中來說,都是耳熟能詳的故事。”
他倏地抬頭看向鍾冠霖,“就是他!一朝清醒,時間悠悠已經過了十幾年,昌寧伯府早就已經變了樣。”
“對他來說,我爹是既得利益者,從一個不能繼位的庶長子,變成了唯一的繼承人。”
“所以,就是他不分青紅皂白地殺害了我爹!”
陸讓,“鍾世子的猜測也有道理。”
鍾冠誠臉上的笑容才維持了半刻不到,陸讓緩聲道,“鍾世子的猜測也只是猜測,不論是京兆府,大理寺,還是刑部,辦案都不能依靠猜測定案。”
昌寧伯夫人激動地站了起來,“如果不是鍾冠霖兇手,還會有誰?!”
“我們伯爺,朝堂內外,誰人不知最是重情重義之人!”
她顫抖著手指指向鍾冠霖,“當年的事,我們家是最無辜的,我們全家都遠在吳州!伯爺心疼你沒了爹孃,又因病痴傻,讓全府上下改尊你為大公子!”
“若非我們的精心照料,你以為你這痴傻的十幾年還會像現在這幅俊俏的模樣嗎?!”
鍾冠霖現在的頭還是昏昏沉沉的,如果不是施映雪扶著他,他現在一頭就栽倒在地上了。
陸讓整個人在他的眼前就像重影一般模糊地看不清。
“陸大人,我只信你一人,我沒有殺人。”
“我是同大伯起了爭執,我問他,十五年前那個貼身伺候的小廝哪裡去了,我記得家中出事前,我在院子裡看到過兩次,後來在太醫院的時候也見到過一次。”
“只是現在卻告訴他,十幾年前已經死了,你覺得我應該相信嗎。”
陸讓,“你和伯爺起爭執之後呢。”
鍾冠霖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準備走的時候,一陣頭暈目眩,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再醒來,就是陸大人看到的這幅模樣。”
鍾冠誠怒不可遏地站了起來,“陸大人覺得我只是猜測,那本世子是不是可以認為鍾冠霖只是為了脫罪而胡言亂語!”
“既然鍾冠霖只信任大理寺的陸大人,我也只信任京兆府的杜大人!”
陸讓圍著供桌轉了兩圈,最後在香灰壇前蹲下身來,伸手撥了撥倒在地上的香灰,從裡面拿出一節已經燒完了線香。
他摸了摸線香上最後一點兒香灰,放在鼻端前聞了聞。
他慢慢站起身來,“鍾家的祠堂上香居然用迷香。”
“陸讓!你竟然在我們眼底底下睜眼說瞎話,鍾冠霖說被迷暈,你就莫須有說是迷香!”
昌寧伯夫人激動地尖叫起來呢,“我要進宮面聖!我家伯爺憑白枉死!”
陸讓將那截燒剩下的最後一點兒木棍遞給呂春山,“去找聖香娘子辨認。”
說著他轉身看向祠堂裡的一屋子的鐘家人,“信與不信,於陸某人都沒有什麼大的關係,此案疑點重重,不能蓋棺定論,嫌犯收押,待案情審定之日,再行定奪。”
陸讓將視線落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