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有秘密(第1/2 頁)
鍾懷瑾的腳步匆忙略顯凌亂,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個侄子了,就算是前不久他才剛成親,他也因公事繁忙沒有出現。
走近了他才發現,松雲居非常安靜。
以往他在大門口都能隱隱聽到從松雲居傳出來的聲音,好像最近些時日都安靜了些。
溶枝攥著指尖亦步亦趨地跟著伯爺回到松雲居。
院子一片寂靜,溶月不見蹤影,秋水也不在,整個院子靜悄悄的。
她不知道大公子為什麼要裝瘋,但是她隱約知道這件事兒一定要告訴伯爺。
穿過月洞門,伯爺的腳步明顯頓了頓。
走在最後面的金康上前一步,瞥了一眼溶枝,“你在這兒候著。”
“是。”溶枝乖乖地在月洞門邊站好。
鍾懷瑾沉著氣,慢慢走向主屋,從主屋好像隱約傳來一些窸窣聲,有些不真切。
主屋外的窗子剛剛擦過,還有一些水痕在上面沒有幹,房樑上灰濛濛的蛛網和窗格上的水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個院子,鍾冠霖已經住了十幾年,他來的次數屈指可數,估摸著兩隻手都能數過來。
窗子上的窗紙是今年初新換的,隱約能看到窗子上映出的兩個人影。
跟在身後的金康上前一步,剛想說什麼,鍾懷瑾一抬手,金康被明白伯爺想要自己求實。
鍾懷瑾在門口停下腳步,透著門縫他隱約看著屋裡的兩個人,年輕的女子背對而坐,他那個如孩童一般的侄子拿著一支眉黛,彎著腰好似正在給新婚妻子描眉畫眼。
屋裡很安靜,鍾冠霖全神貫注,臉上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認真之色。
看到這一幕,他就感覺像被人遏住了脖頸一樣,呼吸都亂了,袖管裡的手也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鍾懷瑾死死地抿著唇,眼底更是黑沉如墨。
十五年了,他的好侄兒竟然心思深沉到如此地步嗎?
“吱呀”一聲,他抬手猛地推開了房門,房中的兩個年輕人俱是一驚。
鍾冠霖大叫一聲,丟下眉黛就一溜煙兒的就鑽到桌子底下去了,哆哆嗦嗦地像是一隻受驚的大狗。
施映雪轉過頭來,臉上真切地五彩紛呈,原本秀麗的面龐,被畫的如街邊的乞丐一般狼狽。
她有些愣愣地看著門口的兩個中年男人,金康畢恭畢敬的站在伯爺的身後,頓了片刻後,她也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施映雪回頭看了一眼桌子底下的鐘冠霖,然後手足無措的站了起來,“您、您嚇到他了。”
鍾懷瑾面色有些僵硬的看著這一幕,原本要脫口而出的話語一下就卡在了嘴邊。
後面的金康立馬上前打圓場,“少夫人,前幾日您和大公子大婚的時候,伯爺公務繁忙,抽不開身。”
“現下得空了專程來看看您和大公子。”
說著,他從袖袋摸出一疊銀票,“伯爺說了,大公子鬧騰了一些,屋裡的器具砸壞了不少,就不給您物件兒了,還是給您些體己錢更穩妥些。”
鍾懷瑾這才扯了扯唇角,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孩子,冠霖雖然不是我親子,但也與親子無異。”
“你嫁給他受委屈了點,你進了我昌寧伯府,就和冠霖一樣,都是我最重視的孩子。”
施映雪控制好面上的表情,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接過金康手中的銀票,“多謝大伯,侄媳會好好照顧夫君的。”
剛剛鍾冠霖說讓她配合演一場戲,沒想到一場戲還有這麼豐厚的收穫。
她從到京進門的那一日就知道,伯府裡的日子恐怕不會太好過。
大婚的時候這個傳說把鍾冠霖視為親子的大伯沒有現身,昨兒祠堂被毀卻出現了,剛剛鍾冠霖故意讓溶枝看了一場戲後,又迫不及待的再次出現了。
施映雪縱是不知全貌,也明白鍾冠霖的的處境有多艱難。
鍾懷瑾最後看了一眼藏在桌子底下的鐘冠霖,視線落在施映雪的身上,身上好似又恢復了那一派從容,“若是院子裡的下人伺候不周,儘管告訴我,不忠不誠的人都發賣了出去。”
施映雪立刻道,“都挺好的,秋水是伺候夫君多年伺候慣了的老人,溶月也很勤快,院子裡一切都好,多謝大伯掛心。”
鍾懷瑾點了點頭,“那就好。”
他轉身看了一眼金康,“下人怎麼當差的,院子裡的草這麼深了沒有人剪嗎?!”
金康立刻低下頭,“是小人的疏忽,小人立馬安排人來修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