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挑撥離間(第1/2 頁)
阮玉薇回到家的時候,天邊已經佈滿了星子,小小的庭院裡佈滿了灰塵,牆角的那一樹梨花已經全部綻放,估摸著過不了多少的時日,就會開始掉落了。
屋裡的樣子還是她走的時候模樣。
阮玉薇掀開床板,找到了當初被她藏起來的苗巖包袱。
當初這些東西她沒有交給陸讓,不過是想在以後恰當的時候賣他一個人情。
但是現在,這東西可能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無名和陸讓現在是利益共同體,只有她才是砧板上的魚肉。
她不信任陸讓所說,僅僅只是想破了身體裡的蠱,而面對她的血這樣逆天的作用還能無動於衷。
阮玉薇將包袱提了出來,包袱裡的東西她都原封不動的放了進去。
那塊雷擊木的小木牌上的符號,就是和從施映雪給她的那個小盒子上的圖案是一樣的。
剛剛無名說了,那個盒子裡的蟲是死的。
而施映雪出嫁的前一天,施映蓉在家暴斃,施知州身為父親面上卻絲毫不見傷心之色,而施夫人也不知所蹤。
還有她最早“看到”的那個書生。
若施映蓉是被施知州煉蠱害死的,那那個書生手裡的盒子也是煉蠱所用。
阮玉薇隱隱覺得,這背後之人布了一場長達數十年的局。
他們所有的人,都是這棋局中的人。
阮玉薇將最下面的兩本書拿了出來,這兩本書的書皮上寫著苗醫方三個字。
翻開後,每一頁都寫著苗方,對症,功效,煎煮的方法,詳盡至極,甚至是連少見的草藥都畫了出來。
看得出寫醫書的人,是想將自己的畢生心血都融匯在這書中。
包袱是苗巖的,苗巖死的時候才二十出頭,而這兩本醫書絕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所能著作出來的。
這就只能是苗醫王的著書。
阮玉薇將書一頁頁仔細地翻看著,卻沒能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
每一頁都是治療病症的苗方,沒有絲毫與蠱字相關的內容。
她有些洩氣地將書放在腿邊,,莫非是她想錯了?
苗醫王死的時候,難道沒有和族中人,或是孫子有所交代嗎?
苗巖難道不知道,苗醫王可能已經卷進了京中的權爭之中嗎。
陸讓一直都在尋找苗巖的蹤跡,卻跟丟了蹤跡,他若不想殺苗巖,那當初殺苗巖的羅秉,其背後還會有別的人。
這個人將羅秉安插在陸讓的身邊,是不是就是為了得到苗巖的線索。
所以當初,陸讓的人沒有跟丟,只是被羅秉截了胡。
阮玉薇摩挲著雷擊木牌上的符號紋路,眉頭緊緊地鎖緊。
這些事情的背後的人不管是誰,現在的當務之急,她要先解決無名。
無名現在是找了陸讓交易,若是他叛變了,想得到的東西是陸讓所不能滿足的,他轉頭將她再賣了,她毫無自保之力,就只能等死。
想到這兒,阮玉薇恨恨地拍了下大腿,“既然覺得雙生子不詳,怎麼就不果斷點兒乾脆殺了!”
若是當初扼殺在搖籃裡了,現在哪裡還會這麼多的事兒!
“姑娘想要殺了誰。”
窗外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阮玉薇一跳,她趕緊將包袱一把卷起來,塞進床板下。
“你、你怎麼尋到我家來了!”她一邊驚慌地回頭看向窗子,一邊將床鋪恢復原樣。
窗外的音量大小沒有變,外面的人沒有進來。
“姑娘,在下的小貓實在喜歡你得緊,就算現在沒有香引的作用,這小畜生還能準確得找到你。”
阮玉薇站直了身子,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聲音微微提高,“你趕緊走!不然我就要叫人了!你是知道的,陸大人可就住在對面!”
不管是雙腿殘疾的無名,還是他身後那個啞巴一樣的無影,她面對誰都毫無還手之力。
外面的人並不惱,繼續道,“今日在下已經將姑娘當做了籌碼,陸大人說是考慮,在下卻並沒有看到他的思慮。”
“姑娘若是真的覺得陸大人是靠山,那便叫就是了。”
阮玉薇憤恨地咬緊了牙關,卻不能洩露半分情緒,只能深呼一口氣後道,“陸大人作為朝廷命官,才不會包庇你這樣的江湖騙子。”
窗外傳來一聲輕笑,然後聲音低了一些,但她還是能聽清。
“小畜生,你這鼻子也不行了,竟然還來找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