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親了(第1/3 頁)
“過來。”
伊蘭看到道格拉斯直勾勾盯著他緩緩開口,有一種被嗜血的野獸盯上的錯覺。
他驟然生出一種退縮的衝動,但生在骨子裡的驕傲讓他沒有後退,甚至連猶豫都沒有,就下意識地迎難而上走了過去。
道格拉斯看著眼前這人,不知怎麼就從伊蘭平靜的表情裡看出了不情願,他低笑,將挺直腰板的天鵝拽到懷裡,他用的力氣重,又很突然。
伊蘭猛地摔到男人懷裡,肩膀砸到對方堅硬的胸膛,不由吃痛。和道格拉斯相處時,伊蘭總有一種自己是嬌貴花瓶的錯覺,一不小心就會被對方一個輕輕的動作弄壞。
明明不是這樣的,自己沒有這麼脆弱。
道格拉斯忽略伊蘭顰著的眉,大手撩開那人肩膀上的長髮,鑽進發間,撫上那塊名為腺體的軟肉。
他的動作輕緩,面板粗糙,彷彿經過沙礫常年的磋磨一般,與伊蘭細膩的面板形成鮮明的對比。在他的輕撫下,伊蘭的身體顫慄,低垂著眼不敢去看他。
濃烈的紅酒味在空氣中傾瀉而出,與被菸草煙霧包裹的木質香纏繞在一起。
道格拉斯指間夾著的煙,燃燒了一半,褐色的雪茄管被燃燒的闇火腐蝕侵吞,落下一地的灰。
伊蘭本來不喜歡煙味的,這東西在他看來和毒品無異,那團飄搖的灰霧,給人慰藉的同時,也讓人毀滅。但此時這煙味中摻雜了存在感十分強烈的清冷木質香,聞起來,倒也能接受了。
相互沉默著感受對方的資訊素,半晌,伊蘭低著頭開口道:“那個叫莫汀的omega,喜歡你。”
道格拉斯不知道莫汀是誰,但從姓氏能猜出是莫南山的孫子,就在不久前的入學儀式上,還來問可不可以站在他身邊。
道格拉斯從伊蘭垂下來的金色髮絲間觀察他的表情,笑起來:“我都不記得他名字,你吃醋?”
明明還是那個姿勢,道格拉斯卻覺得聽到這句話的伊蘭有些凝滯,他聽到伊蘭努力用自然的聲音說:“我只是希望你能尊重我們的婚姻。”
道格拉斯覺得伊蘭這人挺神奇,大概十天以前還跟他吵架,讓他滾,這兩天就可以像沒事人一樣給他資訊素,安撫在易感期的他,還讓他尊重婚姻。
還以為從讓他滾的那天起,他倆就快要離婚了呢。
感受著道格拉斯的沉默,伊蘭本來沉悶的心情,更是從心底深處鑽出一點尖銳的不滿來,正好煙霧飄過來,他故意找茬似的:“嗆。”
“我覺得不嗆,試試?”
男人這次沒有像初見那樣輕易就把煙掐了,反而故意問道。
伊蘭很牴觸地微微搖頭:“不要。”
拒絕得很果斷的人讓道格拉斯驟然起了戲謔的心思,他動了動喉嚨,放在伊蘭腺體上的手向下滑到人腰上,然後用力鎖緊,起身。
失重的感覺毫無防備地襲來,伊蘭坐在桌子上慌亂地抓住桌角,下一秒就被一個充滿菸草味的口腔堵住唇。
伊蘭的眼睛睜大了點,嗆人的味道和他的主人一樣討厭,肆意地順著舌尖和唾液侵入他的喉嚨,肺腑,乃至全身。
伊蘭想咳嗽,但是被道格拉斯按著後腦不放開,只能手腳亂動地掙扎,他掙扎得劇烈了些,道格拉斯用力的方向突然一偏,被伊蘭的牙齒磕壞了唇,微量的血液滲出來。
道格拉斯終於把人放開,不在意地擦了擦唇角,把血抹掉,他還沒忘記報道那天他找伊蘭要資訊素時,伊蘭罵他是狗的事。
於是他以回擊為目的調笑道:“你也是狗。”
這是一個不太舒服的半強制的吻,伊蘭的下巴上是津液,眼角是無法控制的生理性眼淚,他幾近窒息,無力地扶著道格拉斯的肩膀,劇烈咳嗽著。
道格拉斯甚至沒去拍一下給他順著氣,他看著伊蘭漸漸紅起來的臉、頸和鎖骨,好心情地眯起了眼。
以伊蘭的性格,這豔麗的紅可能不止是憋的,還是氣的。
他得了便宜,善解人意道:“要是氣不過的話,可以再給我一巴掌。”
臉上的紅印用了足足一個星期才消掉,此時幾乎看不見,他不介意慘狀重現,跟別人說自己過敏復發就好了。
"混蛋!"
伊蘭生氣的臉很漂亮,比平時面無表情的時候生動多了,他氣得去踢道格拉斯的小腿。
這點痛對道格拉斯不算什麼,他來到首都星之後,單純會打仗的莽夫學會了妥協和見好就收,所以他主動後退,給桌子上的人讓開一個逃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