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十年之約(第1/2 頁)
是夜。
氣溫驟降。
寧琅踏著夜色和甘棠一起來到了西蜀劍門的劍廳當中,裡面的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多,除了西蜀劍門幾位長老,還有李青一、高銘這種核心弟子外,其他也不過只有十人左右。
東方來和秋月白都在靠上面的位置坐了下來,而靠近謝不安最前面的兩個位置還是空的。
很明顯是留給自己和呂清玄的。
寧琅朝謝不安和其他眾人施了個抱劍禮後,就在秋月白的旁邊,落座下來。
桌子上,除了有兩疊下酒菜之外,還擺著一壺竹子酒。
寧琅才剛剛坐下來,門外,呂清玄就進來了。
謝不安和五位長老都有些意外,因為之前,呂清玄從不參加這種宴會,不過今天,多半也是因為寧琅才來的。
等呂清玄在東方來旁邊坐下後。
謝不安起身舉起酒杯道:“諸位,請與我共飲此杯。”
劍廳眾人紛紛舉杯飲盡。
大家也很快就聊起了白天的事情,寧琅和呂清玄作為被議論的焦點,卻沒有怎麼插話,直到酒過三巡,眾人都專注於喝酒時,呂清玄才突然道:“寧琅,等我們到了天罰境,再比一次劍如何?”
寧琅喝得暈乎乎的,也沒多想,直接點頭道:“可以。”
呂清玄聽到寧琅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就難得露出幾分笑容起身離開了。
寧琅一杯接著一杯,反正問劍大會都已經結束了,即使喝醉了,也不會耽擱什麼事。
這竹子酒度數低,入口又柔。
寧琅只要一沾酒,就停不下來。
“東方兄,再喝一杯。”
“請!”
“高長老,我們也喝一杯。”
“寧長老,請。”
“謝門主,我敬你。”
“好。”
“秋姑娘,你怎麼還不喝酒?問劍大會都已經結束了啊。”
秋月白眉頭微蹙,心裡暗暗道:你不會忘記上午約定好的事吧?
她隱隱有些擔憂。
……
醉醺醺的寧琅最後是被甘棠揹回去的,一倒在床上便響起了輕鼾聲,睡得異常香甜。
甘棠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前,一隻手撐在下巴看了寧琅許久,最後才抿了抿嘴唇,回到自己床上睡下了。
窗外風聲陣陣。
月上枝頭。
原本熟睡中的寧琅驀然睜開床上,他裹上袍子,將腰帶繫緊,然後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草屋。
竹林深處。
秋月白坐在一棵壓彎的君子竹上,呆呆望著天上的月牙兒。
坐了一刻鐘,她嘴裡喃喃自語道:“許是不會來了。”
說完,秋月白有些失望地一隻玉腳輕點地面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
“秋姑娘,這是要走了?”
熟悉的笑聲從身後響起,秋月白嬌軀微微一顫,她轉過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寧琅,貝齒輕咬朱唇,和白天那副高冷的表情並不一樣。
寧琅掠身上前,在秋月白旁邊坐了下來。
秋月白也就又坐了下來。
竹林裡,月色下,兩人坐在一根竹子上同時望著星空。
寧琅並沒有直接問他她白天主動約自己所謂何事,他在等秋月白主動說。
“我以為你喝醉了不會過來。”
“是醉了,但秋姑娘主動相約,在下不敢不來啊。”
秋月白笑了笑,過了許久,她又道:“寧公子,什麼時候學得劍?”
寧琅扭過頭笑著問道:“我如果說是兩年前,姑娘信嗎?”
兩人距離不過半尺,目光隔得太近,秋月白明顯感覺自己的呼吸節奏稍稍有些亂了,她下意識握緊劍柄。
寧琅順著目光看去,說道:“你這把劍很不錯。”
秋月白凝眸。
像是在好奇寧琅是怎麼知道的。
寧琅解釋起來:“你每次緊張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握緊劍柄,這個舉動能很快緩解掉你的緊張,而且今日上午,我御劍千百,全場只有你的劍和謝門主的劍我無法御動分毫。”
秋月白沒有想到寧琅觀察的竟然這麼細緻。
“此劍,名為秋霜劍,是它教我練得劍。”
“有靈?”
寧琅說的靈不是所謂的靈氣,而是劍靈。
“嗯。”
“秋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