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2 頁)

了他一眼，沒說話。修長的手指夾著煙，手肘撐在扶手上，有種喪氣散漫的美。

&esp;&esp;“在等日出？”溫玉棠彎起眼睛對他笑笑。

&esp;&esp;謝景宸哼了一聲：“你不是不信這些東西？”

&esp;&esp;“是不太信。”溫玉棠往椅背上一靠，手熟稔地鑽進謝景宸手底下，謝景宸撇撇嘴。

&esp;&esp;“但是，我想陪著你嘛。”

&esp;&esp;謝景宸嘴裡的煙忽然一暗，猛地嗆咳起來。

&esp;&esp;溫玉棠趕忙想替他拍拍背，然而手被謝景宸牢牢抓著，只能換另一隻手，彆扭地拍拍謝景宸的肩。

&esp;&esp;“不許再說這樣的話。”謝景宸紅著臉說：“亂造口業是要下地獄的，到時候我可不會去救你。”

&esp;&esp;“嗯嗯，謝先生是要上天堂的。”

&esp;&esp;謝景宸看他一眼：“你神經吧，我是黨員，不信教的。”

&esp;&esp;溫玉棠：“……”

&esp;&esp;他報復性地撓了撓謝景宸的掌心，說：“那我做鬼也要纏著你。”

&esp;&esp;謝景宸捉住溫玉棠作亂的手指，抿了抿唇，開口時語氣似乎有些執拗。

&esp;&esp;“到哪兒都纏著嗎？”

&esp;&esp;溫玉棠還是第一次和人探討這麼哲學的問題：“上廁所的時候除外吧。”

&esp;&esp;“那洗澡的時候呢？”謝景宸哼了一聲：“就知道你又想偷看。”

&esp;&esp;“……我沒有。再說了，等我變成鬼，你都七老八十了，有什麼可看？我只能偷看你換假牙。”

&esp;&esp;“那你還不是想偷看？”

&esp;&esp;“我不想，誰想看癟嘴大爺換假牙。”

&esp;&esp;謝景宸冷笑：“果然，我就知道你說的都是假的！還說要纏著我呢。你懂什麼是纏著我嗎？不跟我埋在一塊兒我都算你沒種！”

&esp;&esp;溫玉棠沒脾氣了，指了指遠處：“太陽快升起來了。”

&esp;&esp;波光粼粼的海平面上，薄薄一層海浪彷彿包著銀屑。

&esp;&esp;太陽滑出水面，第一縷溫暖的陽光落在海神皇冠上，陰影變幻，彷彿海神瞥了世間一眼。

&esp;&esp;溫玉棠也被這壯觀的一刻震懾住了，一些凌亂的畫面從他眼前閃過，他試圖抓住，記憶卻如滑膩的魚一般從他指縫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