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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於復仇會讓人衝昏頭腦。
顧月菀完全沒想到,陸靜微是故意選在休沐日,主動把自己的罪證送到她手中。
不止如此,她還好心提醒:“二表姐,其實這金錠是表舅送給我的……”
“胡說八道,”顧月菀根本不信,她也不容許關鍵時候出岔,她要讓陸靜微身敗名裂,“你死到臨頭還想騙我?等著被趕出去吧!”
已經“仁至義盡”,陸靜微不再說話,晚茶跟結香也保持沉默。
德興堂內,顧夫人卻是一陣疑惑。
“靜微怎可能做出偷盜之事,她若有此膽子,也不至於被欺負成這樣。”
劉嬤嬤贊同:“奴婢也這麼覺得,但二姑娘說她有證據,還說大姑娘當時也在芝蘭苑。”
“都請進來吧。”顧夫人吩咐。
顧月菀一心要報仇,不止是報復陸靜微,也要報復顧夫人。
一旦陸靜微做賊的事確定了,那之前她汙衊自己的事當然也會水落石出,那她就可以指責顧夫人不明事理,也可以洗清冤屈,重新得到祖母,還有父親的全部信任。
“母親,我已經派人將父親也請來了,您請稍後。”顧月菀高昂著頭顱。
顧夫人已經猜到她的目的,面色平靜地道:“倘若靜微真偷了府中之物,我與老爺自當罰她,不過你真有證據嗎?”
“當然有,等父親一到我就取出。”
顧夫人吩咐劉嬤嬤:“將阿萱也叫來。”
她對此事存疑,得問一問女兒。
劉嬤嬤應是。
不一會,顧冕與顧月萱同時到達。
父女倆關係十分疏遠,像遠房親戚一般。
顧冕早就習慣,皺起眉頭看向二女兒:“阿菀,你是不是弄錯了?靜微怎麼可能偷東西?再說,你不是跟她已經和好了嗎?”
見他一來就為陸靜微講話,顧月菀怒極,立刻把金錠跟毛筆取出:“爹爹,這金錠是她偷的,她肯定不止偷了這一個金錠,這支毛筆也不是她買得起的!”
很眼熟的金錠。
顧冕定睛一看,大感荒唐。
這是他為了補償小姑娘而送出去的金錠。
“阿菀,別再胡鬧!”他暗示女兒,“靜微在府中多日,我們都當她是顧家人,平日裡贈與金錠實屬平常……你弄錯了,趕緊向靜微道個歉。”
居然讓她道歉?
顧月菀一心復仇,卻在半途被自己父親中斷,不由氣昏了頭,不管不顧叫道:“爹爹,誰會送她金錠?她在這裡白吃白住,一個月還有一兩銀子領,怎麼還有臉要金錠呢?爹爹,您別被她給矇騙了,我們顧家不能容許有這樣的小賊啊!”
顧冕:“……”
顧夫人看出來了一點端倪,暗地好笑,轉頭問顧月萱:“阿萱,你當時在場,說說發生了什麼。”
“二妹根本不容表妹辯解,就命丫鬟抓住表妹,然後去扯她荷包,”顧月萱淡淡道,“二妹,你就這麼痛恨表妹嗎?”
什麼叫落井下石,這就是!
顧月菀連忙辯解:“我不是恨她,是她有錯在先,她是個賊,我是為你們除害……爹爹,您為何不信?”衝上來將金錠給顧冕看,“這肯定是我們家的金子,對不對?”
顧冕頭疼,捏起了眉心。
他並不想談送金錠的事,因為這涉及到他讓陸靜微改口,不光彩。
可不說又不行。
此時他真的對顧月菀很是不滿了。
明明已經答應過他要跟陸靜微和好,可背地裡卻仍是敵對,企圖報復,可見這女兒根本就不想跟陸靜微做朋友……大概之前發生的事都是真的。
這孩子的心十分狠毒。
顧冕閉了閉眼睛:“金錠是我送給靜微的,阿菀,你別再胡鬧了。”
“什麼?”
顧月菀如遭雷擊。
“身為表舅,關心她是應該的,”顧冕將金錠還給陸靜微,“你這孩子也是的,為何不早說呢?將誤會越弄越大,以後可別這樣。”
他也怪陸靜微。
顧月菀卻不依不饒:“好,就算金錠是爹爹送的,這支筆又是怎麼回事?”
顧夫人輕嘆:“阿菀,你何必這樣?我曾送靜微錦緞與首飾,她買一支好筆也很正常。”
顧月菀再次受到打擊:“不,不會的,是她偷的!”
“二表姐,這支筆是很貴,我本不該擁有,可你上回送了我硯臺,我覺得我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