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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靜微握住小拳頭揚了一揚：“我跟二表哥學了破山拳，如果連一匹馬都要怕，那豈不是白學了？”

很有道理。

顧緒風哈哈一笑，打消了疑惑：“確實，如果它欺負你，你就揍它，”將一根馬鞭遞來，“或者用這個，比起你的拳頭，也許這個更有用一點。”

鑲嵌了寶石的馬鞭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陸靜微別在腰間：“二表哥，你會不會打馬球？”

“……”

她該不會又要學馬球了吧？顧緒風的俊臉繃緊。

陸靜微憋住笑：“二表姐要請章家兄妹來做客，我想起來，你之前跟大表哥去章家，好似是去打馬球的，所以好奇問一問。”

原來如此。

顧緒風鬆了口氣：“我對此不感興趣，只在旁邊觀看。”

“哦？那章公子會打馬球嗎？我記得那日好像還出了打架的事。”

顧緒風不屑道：“他會打個屁，他打馬球只等著別人傳給他，他好一杆進球贏得滿堂彩，但那天遇到硬茬了，就是不給他傳球，後來他惱羞成怒，揪著人打，結果被人反打。”

居然是這麼一回事……

陸靜微道：“那章公子豈不是個無恥之人？”

“對，你下次見到他離他遠點。”

“好。”

這兩日她練騎術尤其刻苦。

顧緒風都喊停了，她還要自己再騎上幾圈，顧緒風攔都攔不住。

晚茶跟結香都看不過去，暗暗琢磨這“先苦後甜”，到底是什麼時候才會甜。

在四月過了一半時，章家兄妹前來廣恩伯府做客。

作為嫡長女，自當要露面接待的，顧月萱強忍不快，也許越長大越能明白母親的處境，確實這並不是一個可以隨便任性的身份。

顧月菀心頭歡喜，但卻打扮得頗為素雅，看起來清減不少，卻動人。

前後看一眼，她問顧月萱：“姐姐，怎麼表妹還沒有來？”

客人就快要到了，還是她請來的幫她撐腰的貴客！

顧月萱淡淡道：“你要真關心她，怎會不知道她受傷了？”

“什麼？”

“她學騎術時扭到了，要休息幾日。”

顧月菀：“……”

肯定是裝得，但沒有證據。

她轉頭問顧月荷：“妹妹你也知？”

顧月荷卻很吃驚：“我不知，”她很擔心，“表妹真傷到了嗎？大姐你如何得知的？”

兩個傻子。

顧月萱沒好氣地道：“她不能露面，自然要跟祖母，母親說一聲。”

顧月荷就閉嘴了，打算送走客人後去探望陸靜微。

顧月菀氣得差點咬破嘴唇。

本來她已經想好了計劃，現在全部泡湯。

好在並不是只有今日才能報仇，她提起精神迎接客人。

顧緒陽兄弟倆也在附近。

他們一直都只是在人前維持和睦，比如去別家玩，或是與外人在一處的時候，但私底下，顧緒風是絕不跟顧緒陽講一句話的。

仇恨像鎧甲一樣包裹住他全身，甚至長出尖利的刺。

而顧緒陽卻永遠如春日暖陽。

但顧緒風聽說陸靜微生病之後，那刺卻是軟了下來，吩咐長琨：“你去看看她傷得重不重，”又低語，“早說了別練了，非得練！”

這下好了，傷到了吧？

顧緒陽很是詫異。

其實顧緒風願意教陸靜微的時候就已經足夠讓他驚訝，如今這弟弟投入的感情顯然比先前更多了一點。

真是個很難不令人在意的姑娘！

“阿風……”

顧緒風揚起眉，瞪著他。

“我想談談表妹的事。”

“她跟你有何關係？”

“她也是我表妹，不是嗎？”

顧緒風嗤笑一聲：“那又怎麼樣？”

算了，他又不是沒有嘗試過跟顧緒風拉近關係，可沒有一次成功的，所以他能猜到顧緒風肯定不會聽勸，這條路完全走不通。

不過陸靜微“病”了是好事。

當時妹妹要請章家兄妹來，他擔心妹妹會犯錯，現在這種情況，倒是讓他鬆了口氣。

種滿奇花異草的庭院前，兩家的少年們在此會面。

章元振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只眉頭下方有道疤還沒有消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