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蒂(偽骨,拉扯)-完(第1/2 頁)
</dt>
&esp;&esp;房間的陳設沒變太多,雖然他自己的東西很多被收起來了,以前她放在這的一些擺設、幾本無聊的大部頭、零散的奇怪貼紙,倒是都還在原處。
&esp;&esp;“那時候你覺得自己喜歡我嗎?”他剛剛去安排阿姨出門買點東西,現在進來反鎖住了門。
&esp;&esp;“那時候,其實我根本沒有思考過類似的事,那時候我只是覺得自己能照顧你,然後就能保護好我自己。”
&esp;&esp;“很長一段時間,我沒有餘力去想我是不是喜歡你,我只想在家裡好過一點,在我這裡也沒有拒絕你這種選項,你也想得到的。”
&esp;&esp;“但是到最後,還有到現在,很難說沒有感情吧。很難說除了你我還有更瞭解的人,還能對其他的愛有信心吧。”她坐在床尾,那種快要維持不下去的預感又一次襲來。明明如果一個人獨自活下去是最正確的,那現在不應該害怕才對。
&esp;&esp;“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他輕聲說。
&esp;&esp;“你真的是很好的姐姐,我不希望任何人指責你。”
&esp;&esp;她站起身把他抱住,如果自己真的只是一個很好的姐姐就好了,或者自己能惡劣地徹底一點就好了。像自己這樣不上不下的傢伙優柔寡斷,做事太不聰明。
&esp;&esp;“我不會再躲著你了。因為我,幾乎沒有家人了。”長帆真心地承認了自己的孤獨。
&esp;&esp;“但是,最好還是不要這樣下去。”她捂住鼻子,又捂住眼睛,“我很貪心,我想一直在你身邊。我希望我們是姐弟,十年,二十年過去,我們還會互相說話,而不是持續等待著審判,審判結束只能分開。”
&esp;&esp;他不說話,脫掉自己的上衣,又脫掉她的,輕鬆地托住她的身體把她抱回床上。
&esp;&esp;“姐姐是不可以溼成這種樣子鼓勵我做點什麼,還口是心非地說要結束的。”他幾乎把兩個人的衣服都扯乾淨,貼近身體在她耳邊說話。
&esp;&esp;“每次春節,回那邊的老家。我都在想如果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會怎樣,如果你是我的親生姐姐會怎樣。但不是也好,不是的話至少我可以等。
&esp;&esp;”
&esp;&esp;“你覺得我不能獨立生活。是,我有像可憐蟲一樣窩在宿舍想著你手淫,你完全不會想我吧。”
&esp;&esp;“你明明就應該很喜歡和我做愛才對。第一次去酒店那天你記得我們待了多久嗎,你記得你根本不想要我走嗎?為什麼這幾年能裝出一副這麼厲害的樣子什麼都不在乎,為什麼每次聚餐走得那麼急,有任何人會開心嗎?”
&esp;&esp;“在桌子底下我碰你的手你不躲開,我牽住你的手你不拒絕,好像全是我強迫你,但你明明就不願意分開。你完全沒必要這麼膽小,為什麼那種時候你腦子裡惡劣的想法全都失效了。我好想見你,如果你要我出來我絕對會去的。”
&esp;&esp;“每一次我覺得,差不多到此為止吧,這樣下去沒意思。我都覺得我不想輸,你其實也在等我。難道我只能嘴上反抗我爸而已,難道我做什麼都要顧慮五花八門的親戚怎麼想。你知道那個車輛的破學位按時畢業的要求有多噁心嗎,本來就是被逼的,如果不是你,我大一就想輟學走人了。”
&esp;&esp;他埋在她胸口要哭的樣子,眼眶很熱。緩和了一會兒情緒又立起身來扶住她的腰腹,不斷讓兩個人連得更緊密。長帆有種要暈眩的感覺,因為做愛的方式,因為對方在做愛時說話的方式。
&esp;&esp;她知道鍾楚廣有多在意節奏感,節奏的魔力。
&esp;&esp;敲鍵的輕重、動態的調和、段落的連線——那些術語是這樣說嗎,兩個人上次在音樂廳談論這些事情是什麼時候?明明談不上愛上古典樂,為什麼還是會點開播放列表裡他過去推薦的組曲從吃飯聽到入睡?在很多糾葛之外她其實也普通地想念他。
&esp;&esp;“別說離開我,不要說。”他持續撫弄著她脆弱的陰蒂,讓她完全在共同的高潮中說不出別的話,“我一個人一點也不可能幸福。”
&esp;&esp;“如果我博士畢業的時候你還願意來看我,到時候我們再在一起吧,我們不分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