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梔子(第3/4 頁)
行對紀寒說:“白露還是未成年。她不懂分寸,但你要懂。”
&esp;&esp;紀寒神色如常,風輕雲淡地說:“我知道。”
&esp;&esp;再後來,暑假,白露畢業,一高考完就跑到平城找紀寒。孟道生默默看著他們擁抱,看白露歡喜地摟著自己好友的脖子說我對完答案啦我覺得我可以做你學妹。
&esp;&esp;孟道生心中酸澀,但努力著面上維持漫不經心的樣子。他那時候忍不住想:也許他們會分手。他尤其擅長術數,但他那時候不敢算,怕再得到一個他不想看到的答案。
&esp;&esp;紀寒陪著白露在平城玩了三天後就把人送回了羊都,和孟道生泡在圖書館準備期末周。高考出成績的第二天,兩個人聽紀寒媽媽說昨天下午白露的生母抱著她弟弟跳樓自殺了,兩個人連忙打電話給當時在羊都刑偵大隊的宋景行詢問具體的情況。電話兩頭的三個人都在抽菸,宋景行說具體原因還在調查,他會負責陪著白露。白露似乎恰好在宋景行身邊,她說讓紀寒好好考試,不許回來找她。
&esp;&esp;“你好好準備考試,不要擔心我。你要是跑回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那時候白露說。
&esp;&esp;孟道生看得出那一週紀寒有多煎熬。那人雖然還是那副面癱臉,但是偶爾的心不在焉和考完就直接買最快的飛機回羊都的行為出賣了他的急切。孟道生要比他晚幾天才能回去,心裡著急,但只能裝作關心從打給紀寒的電話裡套白露的近況。紀寒說,她看起來很平靜。孟道生聽到他說“平靜”時,心裡閃過一絲異樣。這種違和感在半個月後得到了印證——白露準備一個人出國。
&esp;&esp;三個男人聚在紀寒家的院子裡,又一起抽菸。
&esp;&esp;“那天下午發生了什麼?”紀寒問宋景行,“她不肯告訴我,我總覺得事情沒她說得那麼簡單。”
&esp;&esp;“她不希望我說。”宋景行吸一口煙,“你不如想想她和你呆在一起的那幾天有沒有異常。在那之前人還好好的。”
&esp;&esp;紀寒像是想起了什麼,只是抽菸,沒有再說話。
&esp;&esp;兩個人都捂著自己知道的部分不肯說,嘴一個比一個嚴實,夾著煙猛抽。孟道生晚回家幾天,聽得雲裡霧裡,不管是顧及氣氛還是怕引起懷疑都不好問,只能心裡暗罵這兩個謎語人:拍電影呢?不裝逼又不是會死。
&esp;&esp;“準備辭職了?”紀寒問。
&esp;&esp;宋景行“嗯”了一聲,開口:“是我對不起她,我沒資格再做刑警。”
&esp;&esp;孟道生聽得瞳孔地震,看了眼紀寒。紀寒除了有些懊悔外面色如常,似乎並不對宋景行的話感到驚訝。
&esp;&esp;“你確實有錯。”紀寒沉默半響,“宋景行。她狀態不對,一個人去國外我不放心。”
&esp;&esp;“嗯。我會申她一個學校。”
&esp;&esp;後來對於孟道生來說,是白露在他的世界裡杳無音信、銷聲匿跡的四年。無法剋制思念、只能用忙碌麻痺自己的四年裡,唯二與她相關的,一是宋景行打電話讓他幫白露治治越來越嚴重的失眠;第二件事發生在白露走後的第二個春節,孟道生和紀寒在羊城碰到,兩個人一起吃了頓飯。提起宋景行的時候孟道生見紀寒臉色不好,便問他發生了什麼。
&esp;&esp;“打了一架。”
&esp;&esp;孟道生愣住:“他人不是在英國嗎。”
&esp;&esp;“我坐飛機專程去打的。”紀寒神色冷淡,點菸的動作出賣了他的心煩。
&esp;&esp;“哈?”孟道生心裡一緊,緊接著又忍不住猜測紀寒有沒有順便去見白露,這兩個人是不是重歸於好了,“什麼事兒,至於嗎。”
&esp;&esp;“宋景行睡了我老婆。”紀寒睨他一眼,“還和我說自己愛她。你要替他說話?”
&esp;&esp;孟道生手一抖,心裡瞬間五味雜陳,半晌才回:“老宋這”
&esp;&esp;他沒憋出下句。但好在紀寒沒察覺到異常。
&esp;&esp;自己雖然借了家裡的力,但好歹也是一路摸爬滾打親手創了業,說好聽了叫總能讓利益最大化,說難聽了叫已經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精。但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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