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懂得(第2/3 頁)
景行的聲音,彷彿自言自語:“這是我第一次不在她身邊。”
&esp;&esp;“她每次都這麼難受嗎?”孟道生感覺某種鈍痛慢慢在心口擴散,讓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esp;&esp;“是。我的確瞭解一些她的過去,但我知道的也並不完整。但我能肯定的是,我們看到的只是她痛苦的一小部分。”宋景行聲音低了幾分,“不要逼她,孟道生。我和你能做的就是給她愛和信任,然後一直陪在她身邊,等她主動開口。”
&esp;&esp;宋景行的父母性格都很好,多年來相敬如賓、十分恩愛。孟道生家裡開明,對他幾乎都能說是溺愛了。他們都屬於那種在愛裡長大的小孩,這類孩子往往在最開始的時候顯得過於理想主義,總自然而然地覺得別人的童年也是幸福的。
&esp;&esp;由於父母職業的緣故,宋景行在年幼時聽說過一些事情後多多少少有所改變,但仍然像大眾對“心靈雞湯”的感覺一樣——懂了但沒完全懂。直到後來和白露產生了交集,他才在犯下無法彌補的錯誤後真正意識到自己太過理性。人的生命和感情不是像邏輯和物證那樣冰冷的、顯而易見的、有正確答案的東西,有時的無心之舉確實有可能毀掉另外一個人的一生。
&esp;&esp;孟道生家裡有錢自己又會算卦,一直要風就是風要雨就是雨的,身邊的朋友基本也是圈裡的富二代官二代,真可謂是不知人間疾苦。這幾年他才認識了也幫了幾個過得不怎麼順心的人,雖然嘴上說著“死道友不死貧道”,但最後還是心軟幫了一把。但是像白露這種從小苦到大、他想幫都不知道從何開始的,孟道生還真沒碰到過。
&esp;&esp;“她晚上會做噩夢,你記得陪著她。”宋景行那邊傳來另外幾個人說話的聲音,接著是他的腳步聲,“我得掛了,再聯絡。”
&esp;&esp;孟道生再躺回去的時候白露還是睡著的,於是他放輕了動作,把自己的手臂墊在她的頭底下,讓她睡得舒服點。孟道生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漂亮、白皙、脆弱,像被雨打溼變透明的百合花瓣。
&esp;&esp;他忽然明白之前那夜宋景行說的“因為捨不得”是什麼感覺。
&esp;&esp;
&esp;&esp;身上沒什麼力氣,頭還有點疼。白露哼哼了幾聲,額頭上被放上來一隻手。
&esp;&esp;“退燒了露露?”有人在叫她。
&esp;&esp;白露睜開眼睛看到孟道生的臉的時候以為自己還在做夢,陌生的牆壁和兩個人親暱的睡姿讓她根據瑣碎的記憶慢半拍地理解了情況。
&esp;&esp;她鼻音很重,結結巴巴地說:“對不起”
&esp;&esp;“真少見,怎麼有人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道歉啊。”孟道生無奈地笑了笑,“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esp;&esp;“挺好的。”
&esp;&esp;“別騙人,你這會兒能挺好?不應該頭疼咳嗽渾身無力嗎?”
&esp;&esp;“是有一點。”白露因為心虛聲音更小了,“現在是幾點呀?”
&esp;&esp;孟道生看了眼手錶:“早上叄點多。”
&esp;&esp;“啊?”白露嚇了一跳,隨即開始愧疚,“孟道生,你一直沒睡嗎?”
&esp;&esp;一句“對不起”還沒說出口就被男人按住了嘴唇:“誰要聽你說對不起。你就不能說點別的?”
&esp;&esp;白露猶豫了下,貓兒似的親親他的臉:“謝謝你呀。”
&esp;&esp;“我就喜歡這個。”孟道生滿意地也親親她。
&esp;&esp;他們倆都簡單洗漱了下,白露精神好了點,估計這會兒孟道生和她一樣沒吃晚飯,就主動請纓說下廚做點東西一起吃。她才剛退燒,孟道生哪能讓她進廚房,兩個人爭執不下,結果手腳不協調的病號和沒怎麼下過廚又困得要命的大少爺差點雙雙切到了手。
&esp;&esp;樸樸素素兩碗土豆麵。孟道生說讓她先吃一兩天清淡素食,免得她吃了反胃。白露這會兒也沒什麼胃口,吃什麼都是一樣的,對他的話也沒意見。
&esp;&esp;“你過來住幾天吧,至少等病好全了再回去。”孟道生被白露趕去休息前一把抓住她的手,“九月經常打雷。”
&esp;&esp;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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